“所谓问道不问先后,达者为先……”中年和尚不以为意,脸上一片淡然,竟然絮絮叨叨开始了度化。
幺小七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猛然汇聚,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扭曲。
“畏化法师是吧?你且等等,我去去就来!”中年和尚一溜烟进门通报去了。
在中年和尚走后没多久,沉寂了的东封寺内,突然穿出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这些弟子听到了纷纷放下了手中事物,面向东方的主寺,双手合十,虔诚聆听。
“不知‘鸿’施主,来次不为求佛,所谓何事?”
“老子姓幺,不姓鸿!”幺小七继续道:“借你寺内,大慈悲佛祖的舍利一用!”
“施主说笑了,佛祖舍利是我佛陀圣物,怎能轻易借予。”洪亮的声音笑吟吟地说道。
“佛祖,救救我师兄!求求你……只要能救活他,我凉红妆此生必然日日烧香,夜夜祈祷,一心虔诚向佛!”凉红妆一边说一边磕头,因为她境界低微,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所以她像个猴子一般四处磕头,滑稽而又可怜!
“阿弥陀佛,远看山不是山,近看山却是山……一切自有定数,你又怎知放下就不是超脱呢?”
“舍利,乃是大慈悲佛祖在千年前仙道纪元中,为救天下苍生身,舍身化道,以补天洞,坐化于白马山,是他的ròu_tǐ所化的佛陀舍利,何时成了你的?就算是也应该是天下人的!”幺小七看着跪下磕着头,已经被痛苦折磨的不像样子的凉红妆大又骂道:“超脱尼玛,借与不借?不借老子现在就让你超脱!”
“不借!”畏化的声音冷漠地说道。
幺小七不再废话。
“大厄神术。”一直在断鸿之上的黑色巨兽飞出,朝着寺庙内正殿的飞奔而去。
“卍”一道“卍”字音波从殿宇内飞出,逐渐变大,拍击在巨大蝌蚪形巨兽之上。巨兽猛然一滞,紧接着弹射而回,同时口中吞下了一大一小两个黑影,大的乃是鸠的凤魔像,小的是已濒临垂死的左凌……
幺小七胸口一痛喃喃道:“好强!”
“佛祖……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红妆愿意做牛做马,只要你能救下他……”凉红妆已经接近崩溃,她心口疼得痛苦蜷缩起来,向寺内正殿不停地磕头道。
二蛋看着这一幕,痛苦地道:“这是佛吗?还不如狗!”
“世间因果皆有轮回定数,他的因不在这里,果你们在这里自然也寻不得……女施主,离去吧!”
“大慈悲佛,为人妖魔三族祭献生命,你们传承下了他的佛骨舍利,可曾传承下了他的佛心?丢下了最为珍贵的东西,却枉自立二千里佛陀之地,以名正首,何其可笑?”幺小七嘴上骂着,心下在想:若这个少年死了,那么能否安然无恙地带着凉红妆回到魔族?
他心头发狠,猛然咬破了左手指,血液流出,他迅速结印:“禁术启,魔灵潮汐......梦醒天涯断!”
突然间断鸿所处的空间从天上到地下,空气像是有了质体,像是透明的冰块一般,一大团黑云袭来,触碰在这一范围内的空间却是变成了黑色的液体,从空中慢慢地流了下来,整个东封寺像是被蒙上一团巨大的黑色幕布,这里似乎很快地要变成黑夜。
“不借佛陀舍利,我今日就屠尽你这佛门之地,让你这金光普照的佛门之地变成阴鬼缠绕的缠绕的万魔之渊!”幺小七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刻东封寺前后已经是一片末日场景,四周汇聚而来的众多僧侣,境界层次不齐,灵空境、引灵境的众多子弟接触到了这黑色的液体立马,变成一座座黑色的雕像。而坐照境还能苟延残喘,离识境则能御空而逃,可是那座鸠的风魔像却是如狼入羊群开始了屠杀!
正殿的畏化,终于坐不住了,从正殿飞出开口大骂道:“草尼玛的,你敢灭我子弟一个,我灭了你‘鸿’全家!”同时间他向寺庙东南角大喊道:“师兄,你还不出手?”
“阿弥陀佛,施主这又是何必。”一道雄浑的身音从东封寺的东南角一处茅屋里传来,音波所及之处黑色的液体就像是潮汐般退去,可是饶是如此,眨眼间也是死了成百条人命。
“畏先?道台中期!”幺小七面色灰败,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定然不会给他舍利的,况且这驻寺的竟然是十四无畏僧里排名第二的畏先。
沉寂须臾后,东南角身影再次响起道:“施主求医救人不得,竟然徒起杀戮,既如此,你那需救之人的命是命,难道我东封寺人的命不是命?以百人命换一人命谁之过?”
“以一死物救一人之性命,这又是孰之过?口口声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这屠刀到底是谁递到我们手上的?”凉红妆长发散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整个人如幽冥中的戾鬼,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这颗舍利身上,纵是哭求,纵是许诺,可依然是唤不醒这铁石心肠的佛陀。
东南角的苍老声音叹息了声道:“我们的博爱仁慈,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传承,何必强人所难?你们硬将佛家的慈悲,看成了禁锢我们诉求的枷锁。屠刀在你心中,没人向你递去。”
“枷锁?二千里佛陀之地多么大的宗门势力,数十万圣徒向你们提供了多少资源?既然不想要这个枷锁,那何必以佛正明自己?以正道标榜自己?是谁见死不救?又是谁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