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吧。 m”云纤面无表情地掀开轿帘,将女子惨白的面色尽收眼底,唇角冷勾,“姑娘动作快些,娘娘和陛下正等着呢,奴婢可不想为你白白浪费时间。”
这话已经说得极重了,冉清风脸色惨白,精致的布料在手中攥得紧紧的,松开后失去了原有的皱褶,皱皱巴巴的显得十分可怜:“云……云纤姑娘,你能不能……”“不能!”云纤冷着一张俏脸,言语间毫不留情,“姑娘,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犯下了重罪,娘娘不亲手处置你已是格外开恩了!”
“云纤姑娘!”冉清风语调微微上扬,变得尖利起来,“算我求你这一次……”“姑娘求奴婢有何用,这种事,应该去求那月国太子,还有那遭你冒名顶替陷害的明曦郡主才是!”云纤越看她越觉得不顺眼,越看越心生厌恶,干脆不再多言,伸手就将那浑身僵硬的女子一把拉了下来。
“啊!”冉清风仰面探出身子,踉跄着落了地,正要回首痛责几句,却见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清风姑娘,别来无恙。”虽说嘴角带笑,但人人都能听出,他纯粹是从唇齿间生生挤出了她的名字,墨色的眸中寒光凛冽,恍若出鞘的宝刀,锋芒毕露。
冉清风故作不解之状:“这位公子是谁?我们见过吗?”她知道,在场之人只有东方曜一人与她有所交集,只要她矢口否认,咬紧了自己不认识他,那所谓的证据就不成立,她就可以借机逃过一劫。
她设想得如此美好,可东方曜岂是轻易就可以打发的:“清风姑娘。”他淡然地勾着唇角,“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需要在下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吗?”其中“好好”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听上去有一种威胁的意味,但即便如此,也无人提出异议。
在他们看来,冉清风不过是妄做困兽之斗罢了,东方少爷既然这样做,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东方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冉清风深吸了几口气,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生硬,只是目光躲躲闪闪的迟迟不敢直视东方曜的面孔,她怕只消一眼,自己就会沦陷其中。
忽的身前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疾,到最后几乎是冲刺一般奔上前来,紧接着就见一只戴着白玉指环的手猛地捏住了她的脖颈,五指一收,那力道纵是冉清风习过武也根本承受不住,就这样生生的被东方曜掐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唔,唔……东方少爷……”
“既然冉姑娘记不清了,本少就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东方曜冷冷启唇,“还记得当时你在集市上买的香囊吗?那日你逃得急,想必没有发现遗失了香囊吧,你说,若是本少现在将香囊拿给店家,她会不会认出你的身份?”
啊?!冉清风怔怔地看了他半响,眼底浮上了无尽的惶恐和惊惧,眼前的男子,恍若阎罗殿的阎王一般,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以及……死亡的绝望。
东方曜见状这才松了手,又换回了他原本该有的样子,温文尔雅,出尘若仙,只是目光中几许冷意无论如何都掩盖不去,渐渐的,竟成了肃杀。
“臣女……招认……”冉清风硬着头皮说完,就见身前一暗,抬眸只见几名御林军挡在她身前,二话不说就将人架起,径直带向了墨子渊的马匹。
司徒瑞见状岂能罢休:“太子殿下就这样带走了朕身边的人,也不需要跟朕打声招呼吗?”
“月国尚不追究陛下窝藏罪犯的责任,还望陛下不要多做为难,否则双方脸上都不好看。”抓到了真凶,墨子渊说话可一点都不客气,丝毫面子都不留给司徒瑞,说罢他大手一挥,“走!”
身后的御林军这才把道路让开,东方曜象征性的冲他拱了拱手:“事出有因,有冒犯之处还望陛下见谅。”说完便不给司徒瑞任何开口的机会,一行人快马加鞭,带着冉清风朝京城狂奔而去。
好一个墨子渊,好一个东方曜啊,竟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这尊贵的帝王狠狠扣着腰间的宝剑,冷冷一哼,不愿在此地多耽搁一分,转身就上轿吩咐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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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芊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都与容槿华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听得这位容二小姐义愤填膺,恨不得亲自去撕了那个冒牌货,半晌才愤愤道:“芊凰妹妹你真是太好脾气了,要是放在我身上,必定将那个冒牌货凌迟!”
芊凰微微摆了摆手:“有皇上做主,哪有我开口处置的份,再者,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凌迟不说,该付出的代价,总还是要付出的,害得我全府险些葬身火海,就那么轻易一句处死就完了?世界上哪有那便宜事,还有那些背地里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才对嘛。”容槿华这才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这样才不会让人欺负了去,你放心,有什么用得姐姐的地方尽管开口,姐姐说什么也得帮衬着你一把。”
“好。”
“郡主。”正在这时,皇上身边的大公公不知何时走到了面前,满脸堆笑,“郡主真是走运,太子殿下和东方少爷已经将那假冒的冉清风抓住了,如今正在金銮大殿受审,当然这样还不能完全证明郡主无罪,看皇后娘娘和虞妃娘娘的悲戚之状,这事如果处理得不妥当,只怕郡主还是要遭罪的。”
“什么?这叫个什么事?!”容槿华听完就满脸的不悦,“那冒牌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