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去了,年轻人就要先忙正事的。不过再忙,这个周末你们也要抽时间过来,我正准备差人给廖宅送请柬呢,这个周末有家宴,你泽表哥回来了,给泽儿接风洗尘!”说着,肖夫人的眼圈又红了。
廖瑾瑜心里一顿,果然如此。
“舅妈,泽表哥回来是喜事啊,您怎么哭了呢!”
“哎,回来是回来了,可是两条腿残了,只能靠轮椅,还有啊!什么也不记得了!”
廖瑾瑜皱了皱眉,“失忆?那是怎么找到泽表哥的?”
“幸亏小二那个混小子,别看他整天花天酒地,让**碎了心。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放弃找他哥,还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开始的时候,那臭小子看泽儿那样,没敢把他带回来,而是一点点的给他讲家里的事儿,小时候的事儿,让他了解清楚了,才跟他哥一起回来,你泽表哥现在谁也不记得,就连我,也是小二告诉他,他才知道我是他亲妈!”
“哦,这样啊!舅妈您别急,或许在熟悉的环境里,再多给他说些以前的事儿,对见见熟悉的人,没准能唤醒他的一些记忆呢!我去见见他,这会儿方便吗?”
“哪有不方便的,你等等,我让人看看这会睡醒了没,小让泽儿多休息。”
肖夫人说着,喊了佣人去看,没多一会儿,佣人就推了一架轮椅过来,廖瑾瑜一眼就认出轮椅上的人,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只是显得成熟很多,廖瑾瑜算算,泽表哥今年三十三岁了。
“母亲,这是?”肖泽看到廖瑾瑜,一脸迟疑的问。
“泽儿,妈妈跟你说,这是你姑姑的儿子瑾瑜,你小时候就喜欢带着他和小二一起去掏鸟蛋,回来就会被你小姑骂!”
“哦!”肖泽点点头,“瑾瑜,我失忆了,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别介意啊!”
“泽表哥,你说哪的话呢!能见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正说着,吊儿郎当的肖二少吹着口哨,手里晃着车钥匙,从外面进来,看到廖瑾瑜先是一愣,然后朝着廖先生的肩上就是一拳,“呦,瑾瑜哥哥,哪股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
廖瑾瑜也没含糊,回敬了他肩头一拳,“当然是东南西北风,我可听说自打你回c市没少祸害小姑娘!”
肖二少嘿嘿笑着,“彼此彼此,瑾瑜哥不也是最近才消停,女人吗!还不是供咱爷们消遣的!”
“这个混小子,又开始大放厥词呢!”肖夫人气哼哼的瞥了一眼不争气的小儿子。
恰在这时,廖瑾瑜却无意中捕捉到肖泽和小二之间的一个对视,虽然只有几秒,但是,廖瑾瑜却敏感的察觉到肖泽眸光里的清明和锐利的锋芒,他并没有失忆,这是廖瑾瑜的第一反应。
“瑾瑜,既然来了,难得小二今天回来的也早,你俩又是儿时最好的小伙伴,今儿就在舅妈这吃完再走!”
“好!”廖先生一点也没客气的答应下来。
趁着肖夫人张罗晚饭,廖瑾瑜不失时机的问肖泽,“泽表哥,一定也不记得紫衣了吧?”
说这话时,他不错眼神的盯着肖泽的双眸,想从那里再次发现些什么信息,可惜他失败了,那双眼里一片茫然,“紫衣,她是谁,跟我很熟吗?”说完,即刻望向肖小二。
肖小二摊摊手,把手里的钥匙往茶几上一扔,“瑾瑜哥哥,抱歉,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哥讲这个人,家里的人太多了,得慢慢说,他连我妈、我姐和我都不记得,怎么还能记得其他人呢!”
廖瑾瑜点点头,“紫衣姐是泽表哥的恋人,到现在始终还是一个人,她一直在等你!”
说着,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肖泽,肖泽的目光沉了沉,“不记得了!”很淡漠的出声,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连廖瑾瑜认为的应该表现出的好奇都没有。
“泽表哥,我认识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导师薇薇安,她近期将在滨城市医院有个心理学讲座,到时候,我接你过去,让她帮你治疗一下,或许能让你想起些什么,如何?”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