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别墅外面平地,一个鼻子很长的人趴在地上,嗅着鼻子。
不一会儿,长鼻子站起身来,瞧向身前那栋破烂别墅,然后往后退了数步,来到身着长道袍,背着一把长剑的清秀男人跟前,说道:“左灵使,那个叫封靖的少年就在里面。”
身着长道袍,背着空明古剑的清秀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东城中学与封靖血拼过的乾坤逆流。
乾坤逆流,抬起头,瞧着破烂别墅,微蹙起眉,一副极不愿意前行的表情:“你确定?”
长鼻子猥琐的点了下头,没有保证的话语。
“若又让我惹上麻烦,你的鼻子就玩完了。”乾坤逆流说罢,迈出步子往别墅走去。
长鼻子又抽了抽鼻子,尾随其后。
破烂别墅大门口站着两个泰国人,喊着泰语,抽出手枪,对准慢条斯理地走前去的乾坤逆流和长鼻子。
乾坤逆流好像听不懂泰语一般,露出一口友好的笑容。
听到喊声,围墙里跑出五六个人来,其中一个身着与孤鹰死鱼一样,一身黑色,全身武装。
身着黑衣的青年人用中文向乾坤逆流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私人地方,快点离开,不离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身着黑衣的青年人说得太地道了,混黑社会混得很正派。
然而喊叫声毫无意义,乾坤逆流抽起嘴角仍然前行。
身着黑衣的青年人手一落,几把枪的扳机几近同时扣动,十几颗子弹头向乾坤逆流飞射而去。
乾坤逆流喃喃地道了声:“不自量力。”
说罢,手在身前一挥,周身多了一层薄薄的空气膜,脚步仍旧慢条斯理。
每一颗射来的子弹,都陷入空气膜,然后凭空消失。
见过封靖那能让子弹静止的空气膜,开枪的几人并不怎么惊讶,装弹,继续射击。
乾坤逆流两人来到大门处时,开枪的几人已向里退了十来米。
“还要我动手吗?”乾坤逆流扭头看向长鼻子说道。
长鼻子露了个傻气的笑容,可还没等他放松笑容,人影消失了,接着枪声不响了,一干人的头叩叩的掉落在水泥板上。
身着黑衣的青年人张大了嘴,一脸惊恐向后退去,可没退两步,一把冰冷滴着鲜血的短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封靖在哪里?”乾坤逆流边向里走去边问道,仿佛没有多余的闲心去瞟一眼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三秒没有作答,长鼻子的手摸向他的双眼,短刀一抽。黑衣青年的身体往地上倒下,但头却留在长鼻子手里。
长鼻子瞥了眼沾满鲜血的短刀,吐了口口水,短刀蹭着黑衣青年的脸颊擦了擦,转身,跟在乾坤逆流身后。
……
“孤鹰,孤鹰,来了两个异能人。”跟孤鹰一样身着的壮汉气喘吁吁地跑来喊道,“山炮的头被砍了,他们正往这边来。”
孤鹰回头看了一眼死鱼,死鱼提起合上的铁箱子,向他点了点头。
“我再问你一次,货在哪里?”孤鹰这次将手枪对准阿成的脑门儿,抿起唇,样子很是憋气。
阿成没有说话,反而微扬起唇角,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嘭,枪声响起。一抹鲜血从旁侧溅来,润湿了阿成的半张脸。
白狼被爆头,连最后对世宣泄的叫声都没有,死得很不所谓。
或许,有些人注定是要死得不知所谓,就像生来不知所谓一般。
“麦基,把他带走。”孤鹰收起手枪,转身瞟了眼手术台上躺着的封靖,很不忍心的说道,“死鱼,把这炸了。”
语毕,孤鹰上前提过死鱼手里的铁箱子,向门外走去。
“是。”死鱼回答,接着说着泰语,让业余扛枪手取来炸弹。
被称为麦基的青年没有回答孤鹰的话,摆手招来两个看守,让他们解下阿成,而自己尾随着孤鹰走了出去。
咔,一颗定时炸弹贴在手术台下,死鱼一脸奸诈,瞧着封靖阴阴的笑道:“你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不死之身是吧,看是你的修复能力强还是我的炸弹厉害。”
安装好炸弹后,死鱼走出房间时不望回头瞟了一眼封靖,送给他一个飞吻,然后在门边又贴了一个。
对于死亡,封靖选择了漠然。一个仅有四个月记忆的人,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它没有任何意义,死,或许就是归宿。
“有炸弹,别进来。”封靖灵敏的双耳听见门外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下唇一咬,还是喊了出来,或许这是他死之前唯一能做的了。但,他又不知为何要做这么一出,既然认为死比生更具有意义,应该让更多人来陪葬才是啊!
或许他认为的异能者是兰玉他们了,他们是喜好生存的。
乾坤逆流站住脚跟,细听炸弹的嘀声,喊道:“快跑,有炸弹。”喊完,手交叉着结印,身影窜进走廊里头,往封靖的房间掠去。
长鼻子愣了一会,然后马上掠身向进来通道奔去,但还是迟了,走廊暗处也贴有炸弹。
长鼻子死之前喊了句——左灵使太不仗义了,接着泥石和火焰掩盖了他的身体。
乾坤逆流站在手术台前,结着印的双手放了下来。
一切安好,爆炸声消失,房间回到原样。唯一不同的是,少了吊着的白狼。
封靖眨了眨眼,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怀疑着是否来到地狱——地狱建筑与人间的建筑一模一样,包括自己的死样?
封靖瞧见饶有兴趣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