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感伤道:“对于爷爷的意外过世,我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毕竟爷爷在世的时候最疼爱我了,我……”
“好了,我也就随口问问而已,不必紧张!你的故事我没兴趣听,记住你的任务!”话落,郁准拉开了包厢的门,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随后,白馥馨整个人软在了椅子上,高档的腮红遮不住那苍白的脸色。
事实上,的确是她害死了白老!
前几天晚上,白馥馨在书房里再次和白老谈及跟郁家合作的事情,白老怒发冲冠,提着拐杖就要打她,她一边躲一边哭,不停地求他答应……
然而,白老太过固执了,宁可饿死,也不稀罕郁家的救济,至于杨家那边,他是跟杨老爷子有交情,可是,他总想着杨家要支撑起半个京城基地的,也不容易,他便硬着骨气没请老朋友帮忙。
白老一直有心脏病,被气疯了就病发,他自己倒在了地板上浑身抽搐,拿不出厚衣服里层口袋备着的药来。
白馥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狠心的念头,便不顾他的死活,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离开了书房。
半个小时后,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佣才发现白老死了……
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白馥馨不知不觉中冒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惊慌得不得了。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着,直接拿起了桌上的半瓶红酒,大口大口地灌入了喉咙里,仿佛这样,就可以让她的罪孽感减少。
转眼就到了白老的丧礼当天,白家设了灵堂,从大清早开始,宾客就陆续进入,送这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最后一程。
这样的场合里,白馥馨没再不合时宜地费心打扮,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旗袍,套了一件白色的棉衣,配着丝袜和白色的高跟鞋,挽起了发髻,耳后别上了一朵白花。
她跪在灵堂前,同父母一起向宾客谢礼,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少了平时的优雅尊贵,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雷哲、杨慎和颜以沫来的时候,是下午,杨家大夫人也来了,两个女人扶着杨老爷子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入白家灵堂。
颜老爷子和白老也是老相识,因此,杨老爷子提到了,带上了颜以沫过来。
晚辈们都给白老上过了香,陪着杨老爷子走到家属面前,老人家怀着沉痛悲伤的心情说:“节哀,白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不管怎样,以后都要好好的,白老在天之灵便会深感欣慰了。”
白馥馨三父女毕恭毕敬地道了谢,想要留杨老爷子入席,不过他没留下,只吩咐了雷哲和杨慎多待一会儿。
看着雷哲和杨慎都入席落座,白馥馨心想着把握机会,踩着高跟鞋便过去敬酒。
酒是提前准备好的,加了重料,郁准给的药液无色无味,异能再高级的人也察觉不出来,她只管大大方方地斟酒,一点儿也不怕露出马脚。
“哲,阿慎,谢谢你们今天能来,我敬你们一杯!”
不是每一个人敬酒,雷哲和杨慎都会喝的,更何况,在他们的心里,白馥馨算不上什么好女人。
雷哲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她,更懒得跟她说话。
杨慎清了清嗓子,笑意没达眼底:“咳!作为晚辈,来送白老最后一程是应该的,至于酒嘛……就算了,我们可承受不起白大小姐敬酒。”
白馥馨举着被子,脸色略显尴尬,纵然有心理准备,猜到他们不会轻易喝下这一杯酒,可是,他们真的这么不给面子,真让她内心幽怨。
“阿慎,千万别这样说,我们都是在京城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她试图跟杨慎拉近距离,又转了个借口敬酒,“爷爷他生前经常提起你和哲,说你们年轻有为,必成大器……”
她小心翼翼道:“这样吧,这一杯酒,就当作是我代替爷爷敬你们的!”她音量也提高了,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我先干为敬!”
话落,一百毫升容量的玻璃酒杯,装满了高浓度白酒,她仰头一饮而尽。
见状的人纷纷鼓掌喝彩,称赞她是女中豪杰。
大家都等着看杨慎和雷哲的回应,杨慎心知这一杯是逃不掉了,便也干了。然而,他身旁的雷哲还是跟冰块似的,一动不动,他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撞雷哲,低声劝着。
“喝吧……不就一杯酒嘛,就当是最后一次给白老一个面子!快喝!”
既然杨慎都开口了,雷哲就算不给白老面子,也会给好友面子,于是,他也端起白馥馨倒下的一杯酒,脸色微沉地一口喝光了。
白馥馨看着,心里偷偷地乐,正想着等两个男人都药xing发作,就顺势请他们上楼到客房休息。
意料之外的是雷哲立马就站了起身,冷漠道:“酒已经喝了,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要忙,告辞!”
他说完,就迈着长腿往门口走去,原本围成一团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了路。
“哲……”白馥馨可不会就这样放他走,连忙缠了上去,自来熟地挽住了他的右臂,“哲,先别走嘛,其实……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一谈,要不……我们到书房去说。”
雷哲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语气冰冷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