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姐缓缓解释道,“这笔是从青墨那里拿到的,她随身带着,定是安府宝贵之物,既然在安府停留过,这笔上就沾染上安府的气息,你难道忘了吗,我那群信鸽,可是能闻味寻人的。”
贾锋眼神一亮,没想到这姝姐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和如此细腻的心眼,真让人甘拜下风。
有了这支笔,一切难题便引刃而解。
贾锋心中大喜,一把将姝姐拉入怀中,凑近闻着她发根上散发出的香气,语带迷惑,“你真是聪明,我无法想象,若那一日失去了你,该怎么办。”
尽管知道男人的嘴信不得,姝姐仍沉醉其中,“你有这心啊,我已非常满足了。”
话说到此,贾锋还有一疑问不得不问:“既然青墨当着你的面写下这字条,你为何不直接拿着字条来找我,何必动用你那宝贝的信鸽,多累呀。”
姝姐朝着贾锋的脸吹口气,挑眉道:“只有让你亲眼所见,才能对我有所信任,若我直接将字条拿来,你岂不该怀疑这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码吗?”
她像是故意要挑起某种战火来,微笑看贾锋如何回应。
贾锋一怔,揽着她的那一只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调皮”,说完这两字,便低头吻了上去。
在外头,那群信鸽已经飞走,朝着安粼光的方向飞去。
安粼光去的是龙城,距离漠城并不远,若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仅需一天一夜便可达到。
为了顾及荣华与青梅的身子,安粼光不敢行进过快,如此,也已安全达到。
百里比他还要快一步,两队人马相见时,激动的就差涕泪肆流。
他们刚一收拾妥当,林老爷这方的信使便立即得到了消息,迅速回报。
林老爷知道青墨一直惦记着安粼光的安危,他一刻未停,快速将这一消息告诉青墨。
青墨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长舒一口气,面色也似乎立即恢复红润。
慕希在一旁听来也很是高兴,拉着青墨的手道:“太好了,姐姐终于可以放心,也可安心在这住下来,不必提心吊胆了。”
青墨微笑回应。
趁着这众人皆喜的美好场面,林老爷清了清嗓子,有一事要宣布。
他先看向慕希,有几分愧疚,长叹一口气后,终还是不得不开口,“慕希啊,过几日,我又得去塞外一趟,那边有一生意要谈,这一去,恐怕又得十天半个月……”
林老爷与安粼光一样,身为一家之主,肩上扛起的是莫大的责任,不得不四处漂泊寻生。
以前林老爷惦念着不能让慕希一人在家觉得孤单,已是在最大程度上减少出门的机会,偶尔的几次,也会让他心中满是愧疚。
若是能推辞,林老爷定会选择在家陪慕希。
只是这一次,实在无法脱身,这一趟塞外之行,非去不可。
出乎意料的是,慕希并未觉得难过,反而有几分高兴,大大方方道:“爹爹你且安心去便是,我在家有安姐姐陪我,既不乏闷也无危险,你大可放心,速去速回。”
这话与这洒脱的态度当真让林老爷一惊,往日,但凡是提到自己要出行,慕希皆是不舍,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心疼。
今日竟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是太意想不到。
原来青墨竟给了她如此大的陪伴与安慰,原来这个女儿的心所欠缺的仅是一个知心朋友而已。
那一刻,林老爷自责极了,深感自己这个父亲有多失败。
倒是青墨察觉到这父女二人的异样,主动拉起慕希的手,道:“林老爷尽管放心,有我在这陪着慕希,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