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声音确实传了出來,而且依照她痛哭哀嚎的强度,听到的也许还不止纪平一人。这样既成的事实她是否定不了的。如此一來,她就只有在呼救的意图上做手脚了。
“那个,那声叫喊是我和你们霍局闹着玩的。”影姿咽了口唾液,心虚地解释了一句。
“闹着玩的?”纪平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來。那样的神情,分明就是对影姿的编造最不信任的表现。
“对!”尽管知道理由太过牵强,影姿仍旧坚定地做出了回复。
“好!”纪平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几分戏谑。
“孙特助您都听到了吧,您觉得廖小姐的话可信吗?”他话锋一转,将问題直接抛给了孙之敬。
“这……”孙之敬思索了一阵,终于犹豫地发出了这一声感叹。从他的语气中,影姿可以判断,孙之敬对自己的话沒有丝毫的相信,只是碍于她的颜面才沒有说出口。
“怎么就不可信了,我们夫妻之间玩点私房游戏,难不成还要征得你的同意?”眼看着自己苦心编造的言论就要崩塌,影姿连忙出口争辩了起來。她眼神锋利地看着纪平,毫不客气地将质问抛了过去。
纪平也许是被这样近乎穷凶极恶的眼神震慑到了,定定地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影姿原以为他会就此住嘴,可她刚放下警惕。他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霍局还有这等嗜好,我怎么从未耳闻过呢?”他的疑问中带着浓浓的挑衅,影姿的怒火再度被点了起來。
“纪平,你别太过分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有必要向你报备吗?”
“廖小姐言重了,您就是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窥探您与霍局之间的私密啊!我只是觉得惊讶,沒想到霍局外表那么冷漠,内心却这般热情。”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难不成世间万物不在你视线范围内的都要向你说明?”影姿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自己的奚落。
“廖小姐这话就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身为部下,我自认一直尽忠职守,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对主人的命令向來是无条件执行,就算有疑惑也鲜少过问,更别说管别人的事情了。”纪平自然也不愿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况且,现场除了影姿,还有霍东陵的心腹孙之敬在时刻监听,他自然不能懈怠了事。
“既然沒有窥探的心思,就安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在他做出解释后,影姿看着那个方向严肃地‘提醒’了一句。
“廖小姐这是‘暗示’我闭嘴吗?”纪平眼眸一眯,冰冷的话语便自唇间溢出。
“暗示?”影姿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下,秀气的眉头微微皱了起來。
“纪平,我拜托你别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吗?”
“是不是莫名其妙廖小姐听了不就知道了吗?”纪平一脸自信,沒有丝毫胆怯。
“好,你说,你现在就给我说,我到底想暗示你什么?”影姿指着他较起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