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秦木川就在我身后问我脸的事情,当时的人有些多我也就没说话,倒是秦木川他和我说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过并非坏事,如果通过一件事情他能成长一些,对他而言经历也是好事。
秦木川的眼里,这个学校就是他的小世界,但他永远不知道,他把自己困在这里。
画地为牢,走不出去,也无法成长。
“一会我看看。”打菜的时候秦木川在我身后和我说,我没回答,我并不觉得秦木川有必要给我看看。
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虽然我们同一年出生。
但有时候年龄只是一个界限,并不能代表什么,特别是我和他之间的这种相处关系。
他要不找我麻烦,我能早点让他通过考试走出校门,对我而言我觉得就是一个巅峰。
有时候我也在想,秦木川如果永远不走,如果在学校里面做一辈子的小霸王,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七十年后,秦木川什么样子?
丢不丢人?
打了饭我去找位子坐下,秦木川也找位子去坐下,而且就坐在我对面。
吃了一会饭菜秦木川和我说了一些他大哥秦木白的事情,我才抬头一边咀嚼一边看他。
“这里是博物馆的票。”秦木川拿了两张博物馆的票放到桌上,我看了一眼抬头看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秦木川开始没回答,后来他说:“我母亲生下我和我哥不久死了,我是我哥养大的,我后母不喜欢我,我父亲也不管我们,我哥没有喜欢过其他女人。”
秦木川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好像再说他大哥秦木白看上我,是我的荣幸,而我作为他的老师理应付出。
端起水喝了一口,一边喝一边注视着桌上的两张门博物馆门票:“是我和你哥的票?”
“是我和你的,我送你过去,到时候你当成是偶遇,我会找机会离开,作为报酬,我一个星期不整任何人。”秦木川说完起身走了,看着秦木川走远我继续喝水,喝了一会放下杯子拿着门票看。
什么文物,这么贵的门票,一百八十元?
吃过饭我准备离开,不等起来看到林致远从门口进来,他没说话,但是他所经之处引起不少人的尖叫,甚至有女生背后议论是不是新来的老师,就差上前问他是那个班那个年纪了。
门口进来林致远先是找了一下,发现我之后愣了一下,他那双眼睛那么犀利,怎么会看不见我额头上的包扎。
“怎么弄的?”走来林致远便问我,我实在不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这个问题,也就没说,但林致远似乎是找我找的又热又渴,端起我喝了办下的水,掀开盖子咕咚咕咚把半瓶水喝了。
水杯放下林致远看了看周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放到桌上,转身一边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一边挽起两个袖子,等他到了餐盘的地方,拿起餐牌走过去,准备去打饭了。
望着林致远的高挑的脊背,忽然想到,到底是时间留恋,还是他自己贪恋,看他背影,和当年竟没什么变化,才知道时间并没有偷走时光,对某些人而言,时间停留过。
打了饭菜回来林致远坐到我对面,三天没吃饭了一眼,大口小口的吃东西,我也是看他猛吃才想起他胃痉挛的事情。
起身盛了一碗热汤给林致远,拿走了桌子上的水。
林致远正吃着,顿了顿端过去喝了一口汤。
看着林致远吃我起身要走,林致远拉了我一下,我看了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我要不走没事,我要走他会闹!
我坐回去,林致远继续吃,等他吃饱喝足擦干净了嘴,我才跟着林致远一起离开。
“如果没什么事先回去吧,你也不是没事的人。”我下午有课,不打算跟林致远一起走,但林致远也说了:“我等你。”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我等你到离开的时候,除非都放学了,你也不走。”林致远就好像是狗皮膏药,贴上了就不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走着走着竟然到了树下,周围的人不多,林致远陪着我就这么一直走,快上课他实在不走我才去上课,林致远就在外面等我。
课上一切都很安静,和林致远没关系,完全是因为我身上的两张博物馆票,有了这两张票,不光是我这个历史老师,就是整个学校都能安静一周了。
秦木川上课也很安静,虽然他也不看书,但他坐在下面只要没有动作,就能安抚整个班级。
遗憾的是我没有带历史课本,来的匆忙!
“本人来这么久,今天是最安静的一节课,可惜来的匆忙,两手空空,把吃饭的家伙忘记了。”我摊开手表示这节课可能讲不下去了。
教室里因为我的举动哄堂大笑,我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这些学生,其实他们没什么不一样的。
饿了吃饭,渴了喝水,难过了会哭,高兴了大笑……
“按照规定,我要在这里坚持四五十分钟,去掉我啰嗦的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各位如果又历史性的问题可以提一下,我们可以研究。”
听我说一个男同学忽然问我:“老师现在是本校公认的历史权威老师,听说没有任何历史问题能够难住老师,是这样么?”
同学举起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看我的秦木川,明显是征求秦木川的意思,可不可以开这个玩笑。
秦木川没说话,他也就胆子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