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啥好聊的,没听过三年一代沟,九年三代沟,如今你白发苍苍,我们不知道隔了几代沟在里头,而且,我是现代人,你是古代人,更不可能聊得来。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莫颜还是乖乖地站到她的身旁。
莫颜刚走到她身旁,太皇太后立刻抓住她的手,满脸伤怀:“想不到日子一晃眼就过去几十年,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说着,她眼角泛起泪光,赶紧抽出黄丝绢轻轻擦拭。
莫颜尴尬扯出一抹笑容,不知如何是好!拜托,她对太皇太后以前的事,提不起半点兴趣,从几十年前说起……何时能说得完?而且,为啥跟她说这些事?
“哀家让你看笑话了!旧事就不重提,哀家只是觉得你像我以前一个姐妹!”
姐妹?我看是仇敌还差不多,之前听太皇太后听她自称奴婢之事,开心的模样不假,她又不是傻子,不会用眼看。
莫颜强扯一抹笑容:“太皇太后的姐妹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奴婢只是个下人罢了……”
太皇太后不等她话说完,立刻开心一笑:“大富大贵之人,是啊……当年她可是皇贵妃,统领后宫,不过,她再受宠,皇后之位,仍然悬着……”
莫颜趁她没注意,小翻白眼,如今都是太皇太后了,后宫之首,可见那位皇贵妃已是她的手下败将,她还有何不满的?
太皇太后抬眸,微微一笑,连忙站起来倒酒:“刚才一定把你吓坏了,来……来,喝了这杯酒,压压惊,就退下去吧!哀家也乏了!”说着摆出一副很困乏的表情。
莫颜微微侧身,瞥见太皇太后的小动作,慌张地打开戒指,倒出粉末,用食指搅搅。莫颜看到这,继续摆正身子,低下头,默不作声。
“陪哀家喝了这杯!”太皇太后摆出慈祥的神情,看她的眼神却是有丝丝怪异。
莫颜接过酒杯,缓缓地举到嘴边,倏地瞪大双眼:“啊……太皇太后,刚奴婢看到一名女子从大门口飘过去,模样跟奴婢长得十分相像。”
太皇太后手里的酒杯一抖,里头的酒,微微颤出,她脸上露出恐惧,猛地转过身,往外头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莫颜赶紧把酒倒在一旁的软座垫上,然后继续做着酒杯扔放到嘴角边的动作,轻叹一声:“一定是太皇太后的姐妹想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全身一僵,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继续把酒喝了……”
莫颜装作爽快地一饮而尽,太皇太后见她喝光杯里的酒,松了一口气,她才举杯喝下杯里的酒。
“好了,哀家乏了,跪安吧!”太皇太后锐眸里滑过一抹阴鸷。
莫颜赶紧拂身:“奴婢……”才说完奴婢两字,步子变得踉跄,她嘴里喊道:“太皇太后,奴婢突然……突然觉得……”她假装把身子重重压到太皇太后身上,反正她是‘将死’之人,怕啥?
太皇太后没料到她整个身子会往她倾来,两人顿时跌倒在地上,当然垫被的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虽然被摔疼了,但她并未叫出来,似乎并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只是慌张爬离莫颜身边。
莫颜暗暗偷笑,戏份要做足了!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慢慢往太皇太后爬去:“太皇太后……奴婢好难受,求您救救奴婢……”说着,她故意翻起白眼,吓得太皇太后,惊恐地躲到角落里。
“太皇太后,您不是说奴婢长得像您的姐妹吗?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
太皇太后害怕得小腿发颤,躲在柱子身后,颤声说道:“你别过来,哀家是故意毒死你的……”
“为何……太皇太后,奴婢做错了何事?”
听到这话,太皇太后突然不害怕了,站到柱子外:“奴婢,你当我傻子不成?你身上的气质哪点像奴婢,哀家非常肯定你是在太皇府那边跑出来的,哈哈,你定是与他成亲的女子……哈哈……”竟是疯狂起来。
莫颜见太皇太后眼里有杀意,不再继续吓她,赶紧‘断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太皇太后走到她的身边,用食指探息,见她已断气,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在莫颜身上踢了几脚,才是走入室内,出来之时,身后跟着两名高大的太监:“把她抬去悬崖顶上,你们应该知道那是哪吧?就把她扔那。哈哈,如今全死了,哈哈!”
太皇太后疯疯癫癫痴笑起来,和晚宴时判若两人。
暗黑的皇宫长道,一辆普通的马车静静地停在一扇小门前,两道黑影搬起沉重的麻袋,扔到车上。,两个黑影扫了一眼四周,才是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走动,马啼声、车轮滚动声、铃声,在夜间格外清亮,其中一名男子点燃手中两只灯笼挂在车厢前头,照明前路。
“唰”一声,麻袋被割破的声音。
莫颜从麻袋里钻了出来,把钗子插回头上,偷偷掀起车窗帘,只见一队巡逻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车身边走过。
她放下窗帘,如果她现在就跑,反而坏了事,皇宫守卫森严,哪轮得到她胡来,看来也只能等出皇城之后。对付车头的两名男子,绰绰有余。
这辆马车一路畅行,无人搜查,途中虽有人阻拦过,但很快便得到放行,并没有多加刁难。
莫颜再次掀开车窗帘,此时,马车已驶上泥石路,她抓起麻袋子,轻手轻脚踏上窗台,大脚一跨,利索翻身,整个人滚到了马车顶上,双手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