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尽管是今儿早晨才分别的,但许是这小半年里相处习惯了,到了这会儿,福安心里也有些惦记傅遥。(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也不知道他们傅姑娘,在忠勇侯府住的习不习惯。
只是眼下,福安也不得闲寻思这些,还是把太子爷先伺候妥帖才要紧。
于是立刻去到小厨房,吩咐下碗素面来。
不多时,素面就端上了桌。
但崔景沉却盯着那碗面,迟迟没有动筷子。
还是福安怕那面放坨了不好吃,提醒一句,崔景沉才尝了一口。
面的口味很清淡,口感也劲道爽滑,但吃在嘴里,却没有傅遥煮的面那样适口。
是味道不对?
不,其实也不是面的味道不对不好,只是与他想念的那个味道不一样罢了。
“撤了吧。”崔景沉说完,便放下筷子,起身向内室走去。
内室的书案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两摞书,都是此番崔景沉去往前线劳军时带的。
之所以堆放在这儿,大约是福安还没来得及收拾。
崔景沉随手拾起一本书,翻看了两页。
谁知满脑子都是傅遥轻声细语的给他念书时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福安忙活完进来,见太子爷站在书案前,眸色暗淡,只怕是殿下爱好整洁,怪他没有将这些书及时收好,正恼火呢。
于是赶忙上前,“奴才今日是忙糊涂了,一时疏漏,竟然忘了整理这些书,还望殿下恕罪。”话毕,便要忙着上前搬抬。
“就放这儿吧。”崔景沉轻描淡写的说。
闻言,福安立马住了手,嘴上不敢问,心里却觉得奇怪。
殿下今日当真是好生古怪,不,也说不上古怪,似乎是有些心神不宁。
莫不是太累了?
“殿下这一日也是劳累,今日就早早安置吧。”福安说。
崔景沉摇头,“本太子归来,这宫里宫外有多少人等着看热闹呢,咱们可不能叫他们白盼一场,必然得弄出些动静来。”
“殿下的意思是?”
“去,把畅音楼的伎人都叫来,给本太子唱跳到天明。”
……
用过晚膳后,傅遥闲来无事,便坐在窗下练习刺绣。
将近一个月,没得闲做做女红,还真有些手生。
这厢,傅遥正琢磨锁花针法怎么绣,周佳木就来了。
“刚安顿下来,也不知好好歇歇,就忙着做针线。这屋里又暗,仔细伤了眼。”周佳木说着,立即吩咐楚莘,“去,再点几盏烛台来。”
傅遥闻言,赶紧把东西放下,“我闲来无事做着消遣罢了,何必浪费烛火。”
“屋里亮堂些好,楚莘快去。”
楚莘得令,立马就下去张罗了。
“怎么,才住下就觉得闷了?”周佳木笑问。
“倒不是觉得闷,就是不喜欢无所事事罢了。”傅遥答。
“我记得从凉州回来的这一路上,你给殿下念了不少书。瞧着你也喜欢念书,赶明儿我给你送几本过来。”
“我闲来做做女红也挺好的,不必麻烦。”
“这算什么麻烦,读书可以助长见识,也能明理,姑娘家多读些书也好。只是不知你爱读什么?”
“我到不拘着看什么,你送什么我便看什么。”
周佳木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张,便又问傅遥,“阿遥,你老实告诉我,你住在这儿可还觉得习惯?府上的饭菜合不合你口味?楚莘呢,伺候的可还妥帖?”
傅遥闻言,耐心十足的回道:“你瞧我安然的坐在这儿做女红,就该知道我住在府上很习惯也很踏实。府上的厨子手艺了得,饭菜烧的很可口,晚膳我足足吃了一整碗冒尖的米饭,还又添了半碗,到这会儿肚子还有些胀呢。至于楚莘,话虽少,但为人稳重,当差仔细,手脚也麻利,我很喜欢她。”
“这就好。”周佳木似乎是松了口气,又与傅遥说,“阿遥你知道,我娘走的早,这些年来我爹没续弦,也未纳妾,府上就我与我爹和妹妹三个主子。加之,我爹这个人又爱好清净,所以府上的下人不多,也不太懂规矩。若楚莘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
“哪有,我觉得方管家和楚莘都很亲切,若说担待,还得叫他二位多担待我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把这儿当你自己家就是。”周佳木说,口气十足的亲热。
听了这话,傅遥却稍稍犹豫了片刻,才应道:“佳木,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有什么问什么了。”
“你尽管问。”
“佳木,你可知道,太子爷他究竟为何要帮我,何时帮我,又要如何帮我了却夙愿?”
闻言,周佳木并未刻意思量,而是十分坦诚的回答说:“阿遥,聪明如你,事到如今,难道还想不到殿下为何要帮你吗?至于何时帮你,我也说不好,总之是要等到一个殿下觉得合适的时机。而究竟要如何帮你,我眼下还不能向你透露。”
就如周佳木所言,太子爷究竟为何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将她从边关接回京都,又为何答应要帮她为父雪冤的原因,傅遥心中早有猜想。
直到三日前,太子爷与周佳木商议决定,要将她安置在忠勇侯府时,傅遥已经肯定了她先前的猜想。
其实,傅遥并不是很在意太子爷为何帮她,就连太子爷要怎么帮她这个过程,她也并不十分关心。
她自始至终,唯一在意的就只有结果。
爹爹沉冤昭雪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