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杜睿何曾碰上过这种场面,嗫嚅了好半天,才冲宁安公主和傅远拱手一礼,“国公、公主,我心悦冉芳,请求二位把冉芳许给我,我保证会对她好。”
这不就对了!
听了这话,傅遥心中无比舒畅。
心想,能叫杜睿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宁安公主闻言,淡淡一笑,故作为难的回道:“这事关冉芳的终身,我哪好轻易替她拿主意,还是由冉芳自个做主吧。”
一听这话,杜睿就懵了。
愣在那里,满面的不知所措。
“你这傻小子。”许婆婆实在看不下去,赶忙提点杜睿,“公主是叫你亲口去问问冉芳姑娘的意思。”
杜睿恍然,这才明白过来,赶忙转向冉芳,问:“你可…可愿跟了我?”
冉芳原本只是眼圈红,这会儿是脸比眼圈还红。
冉芳羞怯,并没有直接回答杜睿的话,而是望向宁安公主,“奴婢都听主子的。”
宁安公主摆手,“我可不说,你答不答应,你自个跟睿叔说去。”
“我……”
冉芳犹豫这片刻,可把杜睿给急坏了。
何为热锅上的蚂蚁,傅遥今儿算是亲眼见识了。
“我愿意。”
当听冉芳说出这三个字以后,原本紧张的直皱眉头的杜睿,立刻喜上眉梢。
赶忙向傅远和宁安公主谢恩。
“睿叔不必谢我们,要谢就谢冉芳吧。”宁安公主笑盈盈的说,“冉芳可是我身边最心疼最倚重之人,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对冉芳好。”杜睿无比郑重的回道。
“这么多年,总算盼到睿叔娶亲了,恭喜恭喜。”傅远贺道。
杜睿憨笑,“国公同喜。”
“你这个憨子呀。”许婆婆一边笑着一边白了杜睿一眼,“若早知道你的心上人是冉芳姑娘,干娘我何必费尽心思的托人去帮你说亲。”
杜睿既怕又敬许婆婆,听了这些抱怨,一个字儿都不敢辩解,只得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
而眼下,许婆婆可没心思把工夫都花在埋怨杜睿上,立马上前,挽过冉芳的手,“好姑娘,可知从婆婆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很喜欢你。婆婆不敢想,竟然还能与你有这样的缘分。杜睿是婆婆的干儿子,你跟了杜睿以后,婆婆一定会像疼亲女儿一样疼你。”
“婆婆,我以后也会跟杜大哥一起,好好孝顺婆婆的。”
冉芳性情和顺温良,面带福相,一瞧就是个贤惠的女子,许婆婆越看越是喜欢,不禁叹,“杜睿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娶得这么好的妻子。”
那边,众人正忙着恭喜感慨认亲戚,傅遥这边却惦记着一件顶要紧的正事,“既然冉芳姑姑答应了睿叔的求亲,咱们是不是该商议着,什么时候把婚事给办了。”
“对,妹妹说的对。”宁安公主立马应道,“我可得赶紧给冉芳张罗一份嫁妆。”
“主子,不必麻烦。奴婢只是从内院嫁到前院而已。”冉芳说。
“那可不成。”傅遥否决说,“睿叔与我和兄长而言,可是比亲叔叔还亲的长辈,眼下叔叔要给我们娶个婶婶回来,婚事一定要办的隆重体面,万万不能草率将就。”
“就是。”许婆婆也赶忙应和说,“冉芳肯嫁给杜睿,那便是我杜家的大恩人,怎么能亏待了。这婚事,一定得好好办。”
“妹妹和婆婆说的极是。”宁安公主说着,起身来到冉芳身边,“好冉芳,你就踏踏实实的等着当新娘子吧。至于这婚事怎么办,就交给我和婆婆商议。你只记得回头喜宴上,要多敬阿遥这个大媒人几杯喜酒,若不是阿遥,我们这些糊涂人,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可不是,杜睿这憨子,嘴可紧的很呢。”许婆婆说着,又忍不住白了杜睿一眼,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冉芳和杜睿闻言,几乎同时冲傅遥施了一礼,“谢遥姑娘成全。”也是默契十足。
见这对有**,终于修成正果,傅遥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可知这件事,从年前就一直压在她心里,直到今日才总算得了个圆满。
而这个好的结果,的确是来之不易。
傅遥也不知杜睿和冉芳之间,究竟都经历过什么。
却知两人一路从凉州,到京都,再到国公府同一个屋檐下。
期间聚聚散散,必定历经过不少坎坷。
前阵子,婆婆那样逼迫杜睿娶亲,杜睿却抱着宁肯孑然一身,孤苦一世的念头,也不愿负了冉芳。
这份执着,这份深情,就该得到如今的福报。
所以傅遥觉得,杜睿和冉芳不该谢她,应该谢他们自己。
……
这边,国公府上正热火朝天的为杜睿和冉芳张罗婚事。
另一边,忽闻皇上又颁了一道赐婚圣旨下来。
而这位新郎官与傅遥也不算生人,正是李元徽的亲孙子,李芝兰的亲兄长李珺晏。
至于新娘子的人选,到叫傅遥多少有些意外,竟然是五公主。
傅遥与五公主并不相熟,却对初见五公主时,这位皇女的倨傲骄狂印象深刻。
据傅遥所知,五公主的生母张氏,位居从三品的贵嫔,位分不算太高,人也不算得**,娘家更不算显赫。
这些年,是因为极力巴结依附于李昭仪,才从低位妃嫔爬到如今的位分。
张贵嫔与五公主娘俩是一路性子,成日里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没少借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