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能听到关于淑妃不如意的事,继后李氏少不了要调笑一番 .
“要说那温王妃潘氏,也真是个没福气的。原以为她怀着双生子,即便生不出两个儿子,至少也该是一儿一女。没成想,潘氏却一气儿给温王生了两个女儿。淑妃日日巴望着潘氏能产下个男孩儿,占了皇长孙的位子。可人算不如天算,淑妃的长孙梦是破灭了,她眼下一定气的要死,本宫看她日后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娘娘说的不错,奴婢听说,就为着潘氏未能诞下皇孙,陛下那边很失望,只在潘氏诞下孩子的当天,命人送了赏赐过去,之后便再没过问。至于淑妃宫里,陛下也有好些日子没去了。”
“这就对了。”李皇后一脸奚落的笑着,“本宫听民间有个说法,早产生下的女娃克父,二月里生的女娃克母。温王这两个女儿,既是早产又生在二月里,命格真不是一般的不好。且看着,家里养了两个这样的克星,就叫淑妃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李皇后这话说的太损太毒,连丹秋都有些听不下去,却也只能从旁应和。
“所以说没儿女,也有没儿女的好处。少些心思,也少些惦念。”李皇后又说。
“娘娘说的极是。”
“成了,你也别杵在这儿了,查正事要紧。本宫到要看看,淑妃那贱人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
傅遥一回国公府,就独自去了西跨院。
人一进院,就见姚秋露与她从江州带来的小丫鬟青梅,在踢毽子玩。
见傅遥来了,姚秋露先是一惊,而后立刻上前,给傅遥请安。
自然也少不了说几句好听的,来讨好傅遥。
毕竟,傅遥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
姚秋露真恨不能施展浑身解数来巴结傅遥,只盼傅遥来日当上太子妃以后,能念着她的好,多多提携她。
眼下,傅遥哪有心思去应付姚秋露。
她知道姚秋露有爱偷听墙角的毛病,为免苏芩与温王的事,横生了枝节出去,傅遥便与姚秋露说:“我嫂子听说你毽子踢的好,叫你去正院给她表演一个,你快去吧。”
姚秋露又不傻,自然听的出,傅遥这是要与苏芩说什么私房话,故意想把她支开。
尽管不乐意,但姚秋露顾忌着傅遥的身份,哪敢跟傅遥讨价还价,只好往正院,宁安公主那儿去了。
有宁安公主亲自帮她看着姚秋露,傅遥也安了心。
便直接往苏芩住的西屋走去。
因为傅遥这次过来,并不是为探望苏芩,而是兴师问罪来的。
所以她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去。
这会儿,苏芩正在给她未出世的孩子绣着肚兜,心情还算不错。
听见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只当是姚秋露又来找茬。
苏芩唯恐姚秋露瞧见了她正绣的东西,再难解释。
便手忙脚乱的要将东西藏起来,却见来者不是姚秋露,而是傅遥。
苏芩原本想唤傅遥一声姐姐,可见傅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声姐姐便含在嘴里,不敢叫出口了。
傅遥进屋站定,冷冷的瞪了一旁的丫鬟莲心一眼,“你出去。”
莲心得令,诚惶诚恐的就出去了。
待身后的门掩上,傅遥便一个箭步上前,毫不犹豫的甩了苏芩一个耳光。
“你干的好事!”傅遥厉声呵斥到,“可知就因为你那封血书,险些害的温王妃母女三亡。你如此居心狠毒,还配为人吗!”
苏芩被傅遥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脸,泪眼汪汪的望着傅遥,“姐姐,我……”
“别与我说你没有,你说没有也无用。你以为我是如何知道,你偷偷给温王写血书这件事的。是我今日入宫,淑妃娘娘亲口告诉我的。”
一听傅遥是从淑妃口中得知的此事,苏芩大惊失色,更说不出话来了。
傅遥目光如炬,狠狠的瞪着苏芩,“你自以为你聪明伶俐,所有人都要被你耍弄于鼓掌之间,却不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淑妃可是后宫沉浮数十年的人精,凭你也想跟她斗心眼,她随时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苏芩惶然,她意识到,她这回的的确确是把事儿给惹大了。
于是赶忙上前,跪倒在傅遥脚边,苦求到,“姐姐明察,我只不过是想为我腹中的孩子,尽快讨得一个名分,我是一时错了主意才会这么做。我不是存心要害温王妃的,我也不知道事情竟然会闹的如此严重。姐姐,你救救我吧,你帮我给淑妃娘娘说说情。”
傅遥不为所动,一脸漠然的俯视着苏芩,“我哪有本事能左右淑妃娘娘的心意,你真以为你每回闯了祸,我都有能耐替你善后?”
傅遥的话,叫苏芩无比惊惧和绝望,“姐姐,我不能死,我肚子里还怀着温王殿下的孩子,我不能死……”
见苏芩声泪俱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傅遥只怕她动了胎气,便盯着苏芩数落说:“你还有脸哭?快给我起来。”
苏芩却跪着不肯动,“姐姐答应救我,我再起来。”
傅遥也没给她好气,“别跟我讨价还价,我叫你起来!”
苏芩见傅遥态度强硬,也不敢造次,赶紧依照傅遥的吩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打量着苏芩泪眼婆娑,凄凄楚楚的样子,傅遥是又气又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的。你该庆幸,庆幸温王妃和孩子福大命大。倘若温王妃母女有个闪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