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号,南京城外渡口。
一艘悬挂着中华帝国皇家海军红底蓝龙船锚旗的运输船快速的驶进海军专用码头,船只堪堪靠上码头放下木板呢,船上就是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看见上头一个身穿皇家陆军单排扣军服的骑兵纵马飞奔而下,越过长长的栈道一路绝尘而去。
离开了码头后,骑士直奔城内而去,路上浑然不管行人、牲口车辆,依旧是纵马飞奔,骑士一边架马飞奔,口中还大喊着:“快让开!”
进口城门的时候,些许排队的人回头看向这匹快马,尤其是看见马背上还插着一杆小三角红旗,三角旗上有着‘报’字。诸多人都是面上露出一丝害怕神情,不用城门的军士吆喝,一个个都是主动快速向道路两旁避让。
一个兴许是看一次看见这军报快马的人有些疑惑,问着同伴:“这是什么人,到了城门还骑马,这么多人还不停下来!”
同伴听见他这话,连忙拉着他往路边躲去:“还不快躲开,这可是军报快马,撞了你白撞不说,还会押你到衙门里打板子!”
这路人竞争相让的时候,城门的几个身穿黑色制度的警察已经是连滚带爬慌忙上前,一个个是抽出了腰间的腰刀,吆喝着城门口的民众赶紧退往两边,把路中心让了出来。
同时为首的一个年老警察更是拿下了悬挂在胸口的哨子,尖锐的哨声立即就在附近的空气中荡来荡起,然后传进众人的耳中。
实际上不用这些警察们催促。这城门口的民众都已经是主动把路让了出来,而这个时候。远方的骑士已经是靠近了城门口,只见他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胯下战马依旧是甩开了四蹄疾奔着。
城门口的几个警察此时也是和其他人一样,退往了路边,几个警察还下意思的略微弯了弯腰,目送骑士从城外一路疾驰而来,再丝毫没有停留,直接从众人面前飞奔而过,然后踏上了城内的石板路继续向城内疾驰而去。
而城内的行人更多,少不得又是一阵喧哗之声,其中还伴随着警察的尖锐哨声!
城门口的那几个警察看见那骑士飞奔入了城口。方才吹哨子的年老警察才是放下了哨子,大大地松了口气。
旁边的一个年约四十的警察凑近了道:“这些军报快马没来回一次,总是搞的鸡飞狗跳的!”
而他身后一个面孔稚嫩的警察也是走了上来:“马叔,这刚过去的是什么人,好大的威风啊,跑这么快的马也不怕撞着人吗?”
为首的年老警察看着这年轻警察,不禁摇头苦笑了声:“李家小子你刚来当差,不知道这军报快马的紧要!”说着,他偏头对着那中年警察道:“三安你给他说说规矩。省得以后怠慢了这军报快马,连累大家伙一起倒霉!”
那中年警察对着媚笑道:“是,头,我这就给他说说规矩!”
然后脸色一正。对着年轻警察道:“当初你爹把你送到北城巡警分局来当差,他应该有跟你说过城内有些贵人是我们不能得罪的!”
年轻警察dian头道:“嗯,他说凡是穿中华装的非官即贵。不得怠慢,凡是穿军服的兵爷都要好好伺候着!”
中年警察道:“不错。咱们这江宁是天子脚下,这来来往往的官员权贵多入牛毛。那是数也数不清,所以看见穿中华装,穿军服的都得好好伺候着,甭管人家官大官小咱都得罪不起。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得好好伺候着。
比方说刚才过去的快马,这叫军报快马,朝廷里专门用来传递军情的,遇上这些军报快马,不能上去和人家答话讨好,一个搞不好就会被判一个妨碍军情的大罪。而且遇上这些人的时候,咱们这些当差的还要帮他们提前把路开好。方才你也看到了,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是不会停马的,到时候如果被路人撞上了,不仅仅被撞的人白撞,反而会被治罪,这还不算,我们这些当差的少不得也会被牵连。
上个月西城门那边就听说同僚因为开路不力,以至于军报快马撞了路人,那个被撞的不去说,只说那同僚受此牵连,直接被扒掉了身上的公服,后头送了上官几十大洋都没能把这差事要回来!”
说到这里,中年警察道:“所以啊,以后但凡看见这些军报快马,就和刚才一样,别让人挡住路,把路给空出来,那么基本就不会有事了!”
年轻警察dian头道:“小子记下了!”
中年警察满意的diandian头:“你也算是咱们衙门里的世家子弟了,打小起就知道不少,现在多听多做,不要乱说话,老老实实干上两年,补上一等警员的话,这月钱又能升一升,到时候苦学多学,说不准就能够和你爹一样,补到厅里当差呢!”
年轻人听着,呵呵的笑着,心里头也是幻象着自己有一天能够父亲一样,进入到京师巡警厅里当差!
年轻人的父亲在太平军打过来之前,乃是江宁府的一个铺快班头,太平军占据南京的时候,他父亲和其他人一样,被编入男营天天当苦力。
今年中华军打到南京城下,破城之际众多对太平天国恨之入骨的人充当其了带路党!而这为年轻人的父亲就是带路党的一员。
后来中华帝国定都江宁,帝国很快就是仿效上海商贸区,在南京建立了一系列近代化的政府机构,其中就有新设立的‘京师巡警厅’。
由于南京是首都,这政治地位自然不能对比普通城市,南京脱离了江宁府,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