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白独冷笑道:“别提那逆煞帝,那就是一个笑话。离开了祖地庇护,还妄想修炼成帝?阳剑也是,明明怀疑那小子,还返回天界去汇报,耽搁了不少时间,否则本帝怎么会让他进入黑水之巅呢,直接毁灭这一带就好了。哼,守护那么多年,正是白费功夫。”暗白独此话一出,血仇的脸色不好看了。这几年,是他负责带领大帝潜伏在此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什么叫“白费功夫”了?你刚来就在这里放狗屁,算什么东西!血仇压抑住内心的火气,道:“哼,我可不像白独兄只会幕后懆纵那般圆滑,把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暗白独在凡界时,自导自演,出手“救”了不少江湖中人,利用他们报恩的心理,笼络了一大批人为玄兽帝国卖命,最终与九幽联手,赶走了神族,夺取了神水皇城,建立了玄兽帝国。而暗白独特被尊为永远的太上长老,享受玄兽帝国的香火。暗白独被揭了伤疤,正要骂几句,突然瞥见阳剑带着数名大帝赶来,也就收了嘴。或许阳剑他们察觉到黑水的异动,匆忙赶来。“剑帝,怎么又回来了?”暗白独迎了过去。阳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怎么黑水河澎湃汹涌,那小子搅出来的?”暗白独瞥了一眼血仇,趁机落井下石道:“那小子如何能搅得动整江湖水?会不会当初一战,不小心放走了黑天义,那小子下去救活了他?”血仇脸上憋的通红,道:“谁放走了黑天义?!你把话说清楚!他懆纵着龙宫,无人能敌,独自一人杀了我们那么多大帝。我们拼了老命重挫了他,他中了白水之毒,如何能坚持二十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阳剑一下子看明白了什么,不满地打断了血仇的话,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少说几句吧。我看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大家都留心着,别再让任何生灵从湖底上出来,就闷死他。”若不是这诡异的黑水之巅拦住,阳剑都恨不得把所有的圣器都轰进黑水河深处,他坚信必然能把龙宫砸个稀巴烂。也不知道黑水之巅是怎么创造出来的,水一般往低处流,而这里的水,却偏偏往天界流,除了黑龙族人外,其余的人都无法穿过这条通道进入龙宫。“轰!”又是一道惊天波浪宛如蛟龙一般翻滚,激起了万丈波澜,迅速向整个黑水湖漫去。怎么回事?刚才那一道波澜已经不能理解了,还有第二道波澜?一行大帝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黑水之巅太诡异了,每一年都见到不少怪事在这里发生。阳剑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道:“好像有点不对,这从龙宫飘荡出来的气息,怎么这么熟悉?”一行人都不敢出声,虽然他们不怕阳剑,但他们大多数人都害怕天帝和阳家。黑天义已经幻化为人形,他就地盘腿打坐,开始调息。而黑亦辰没有打扰他,收回了黑珠子后,他凭着记忆,他往龙宫深处走去,走了很久,才找到了一处隐秘龙宫最深处的密室。金棺依然有阵法保护,滴入精血开启了金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静静地在这里安睡,脸色显露出庄严、威风、贵气和平静。他依然和黑亦辰记忆中的那样,一身黑色的甲胄埕亮,显得威武雄壮,他与黑亦辰眉宇间长得很像,只是已步入中年,英气中还透露出唯我独尊的霸气。他腰部有一块伤口已经腐烂,流出腥臭的毒液,与黑亦辰记忆中的伤口不同,赝本一个剑上,现在已经形成一个大洞,露出白惨惨的骨头还有血肉模糊的肠。他,就是黑亦辰的帝父,黑日。黑日被黑天义提前封住了阵法,及时锁住了神力,他的气息比黑天义强一些,但也不容乐观。“帝父!”黑亦辰强忍着起伏不定的心情,用刀撬开黑日的嘴,把黑珠子放进他的嘴里。黑日的躯体被黑亦辰升上空中,引导到比较空旷的地带。小黑很快就驾轻就熟破解了阵法,把白水的解药滴进伤口中。“轰!”灵髓髓心的能量炸开,溅起了腐烂的血肉,也震开了阵法。这一次,黑亦辰早有准备,躲得远远地。而黑日,也被黑珠子唤醒了神识,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恐怖的能量冲进躯体,滋润着他早已即将枯竭的躯体。以前的许多记忆重新回来,黑日就好像大梦初醒的样子,一脸困惑地记起所有的经历,但他看到妻子被人带走时,忍不住大声惊呼一句“月儿”!“帝父,母后还安好。”黑亦辰看见过爹娘相敬如宾的一幕,知道母后在帝父心目中的分量,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帝父痛苦的回忆。帝父?母后?黑日回过神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在他面前远处,是一位年轻的英俊后生,正殷切地凝视着他。“亦辰孩儿?”不需要辨认,不需要血脉感应,黑日便能认出那张脸,那人比他年轻,和他长得很像,但在黑日眼中,他更像自己的妻子辰月。黑亦辰含着泪点点头,一下子跪了下去,喊道:“辰儿拜见帝父!帝父受苦了。”黑日终于相信面前的一切,他欣慰地笑了。不过,体内翻天覆地一般,他不得不闭着眼睛对抗那浩瀚的神力。黑天义、黑日和黑亦辰,都换去了血污的衣衫,一身华服,三人都微笑着,静静地坐在一处华丽的庭院,四周凉风袭袭,异常惬意。黑天义没有动手泡茶,而是细细地打量着黑亦辰,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他,他之前在他身上所布置的阵法,被一个更厉害的阵法替代了,连他的感知也被拒之门外,探寻不到任何信息。看来,这位帝皇族后代经历了不少事。最令黑天义欣慰的是,这对命运多舛的父子团聚,并无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