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姜氏手忙脚乱地接过东西,连忙喊:“尉娃子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不能见风,快回来!”

不多时,蕴尉就转身进屋,后面跟着王铁根和秋寒屿。

“秋哥,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点功夫就伤成这样了?”蕴尉伸出手想碰碰伤口,又怕碰疼了人就又缩回来了。“不是说家里的事儿么?”

秋寒屿摇摇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在这里住些日子。”

“行,行,想住多久都行。”一家四口包括糖糖在内都不觉得留下秋寒屿在家里住有什么不妥。太过熟悉以致于客套不起来了。

可惜秋寒屿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昨天来过小厮就来拍门。秋寒屿俊帅的脸色依旧带着昨日受伤的痕迹,却像昨天没有发生过一样冷声问:“何事?”

小厮硬着头皮答:“夫人,夫人找少爷回府……”

“你回去吧!”秋寒屿说完就要往屋里走。

“少爷,少爷,这次是,是两位孙少爷被二房的人欺负了,少爷,求您回去给给两位孙少爷做主!”小厮虽然名义上是秋寒屿的小厮,但是平日在府里都是在两个孙少爷身边伺候,对两个孙少爷要亲近不少,他们被欺负了,他也很难受。

“家里有母亲在,自然不会让他们吃苦头。”秋寒屿不为所动,本就没有的亲情,现在更被磋磨地比陌生人还不如。如果不是秋寒屿还记得那个女人生了他,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是仇人了。

“少爷,少爷,您不是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样,她哪里能从如夫人手里讨到好?两位孙少爷跟着她只会更受委屈啊!”眼看少爷心冷如铁,根本不打算再管家里的事儿了,小厮急了,顾不得尊卑有别,说起夫人的不是。如果少爷不在,不要说两位孙少爷,就是他们这些伺候人的下人也讨不了好。

“母亲已经说了不准我再回去。家里的事儿,你去找母亲来处理吧!”说完,秋寒屿不在看小厮一眼,进了屋里不再出来。

“少爷~”小厮噗通跪倒在门口,然后开始抹眼泪。

“我啥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啊?嘿,嘿,你爹我还没死呢,你哭啥孝啊?”蕴尉不知何时站在屋门口冲着门外的小厮笑。

跟在蕴尉身边的干娘不高兴地在蕴尉身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孩子,净瞎说,你是良籍,他是奴籍,你们怎么能是一家。”

“良籍的爹把儿子卖给别人当奴才的也不是没有,不也是一家嘛。好了,干娘,我就是瞎说逗逗他的,你就别抓我话把了!”蕴尉告饶。

小厮又在门口哭,惹得干爹不高兴,若不是看在秋寒屿的面子上,干爹能拿着锄头砸他脸。蕴尉不愿干爹生气,决定亲自出来解决。“哎,说你呢,别哭了,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小厮自小就进了秋府,心里其实是瞧不上这些乡下泥腿子的。可是眼前的人穿着书生的长衫,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即使站在昏暗的小屋里也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小厮忍不住就听了他的话起身走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蕴尉变身怪蜀黍。

“小思。”小思抹干脸上的眼泪回答。

“小厮?这给你取名的人也太会偷工减料了。”蕴尉撇撇嘴。

听到蕴尉表露出对自己名字的贬低,小思不高兴了,“是覃思,你还是书生呢!我原本姓谭,入府的时候的要改姓,我不想改,改了就忘了家了,后来少爷就给我取名覃思,我叫秋覃思。”

“覃思?深入而又周祥地思考?嗯,倒是不错的名字。”蕴尉点头,“你来找你家少爷有啥事儿啊?”

小思讷讷了一阵,他不想将府里的事儿说出来,可是不说又没有办法解决,最后只好道:“孙少爷在府里被如夫人和二少爷欺负了。大夫人管不了……”

“你家少爷脸上的伤是谁打的?”蕴尉问了这么多,其实目的就是问这个。“别说谎骗我,你说了实话我就告诉你怎么让你家孙少爷不被欺负。”

小思只犹豫了一下就说了出来:“是大夫人打的。少爷功夫好,如夫人和二少爷都不敢动少爷,府里只有大夫人能伤了少爷。”

“大夫人经常打你家少爷么?”这个大夫人不用问肯定是秋寒屿的母亲。看来也不是每个有妈的孩子都是宝啊。

“经常。大夫人很不喜欢少爷,每次有烦心的事儿都对少爷出气。”既然已经说了,小思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索性都直说了。

“这是病,要治啊~!”蕴尉摸摸光滑地下巴。

“公子,您问的我都回答了,该怎么让孙少爷不被二少爷母子欺负啊?”小思着急想问到答案。

“哦,见得着才能被欺负,见不着不就欺负不着了么!”蕴尉随意地摆摆手,对他来说,秋哥才是秋家最重要的人,其他人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都住在府里,哪里能见不着?公子,您不能戏弄人啊!”小思又要哭出来了。

“哎哎哎,你还是不是个汉子了?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啊?你家孙少爷就没有亲戚么?外祖,舅舅啥的,这亲戚啥的不是要时常走动么,去住一阵子就好啊!”蕴尉对这个爱哭鼻子的小厮也是没了办法。

“自从出了大少夫人的事儿了,大夫人就跟那边断了亲,也不让孙少爷们过去走动了。”小思想起府里的情形,脸上的哭相更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让,你家大夫人……”蕴尉想了半天都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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