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狗剩,狗娃之类的就算了,他现在好歹是秀才的儿子,贱名也不能太贱!”蕴尉挠挠没有毛的下巴,“要像他爹一样文采斐然、学问渊博,叫文渊吧,当成大名也能用。 蕴文渊,还行……”

“文琛!”秋寒屿不容拒绝地提议。他曾想过自己有了儿子该取什名字,可惜上辈子到死他都没有儿子。这想好的名字不能浪费。

“蕴文琛?也挺好听的,小名也可以叫琛琛!”蕴尉嘟哝一阵,发现没什么谐音歧义的地方就拍了板,“就这个吧!还好秋哥聪明,想了个不错的名字。不然取名字可费脑子了,取不好还会取出史珍香、杜子腾、聂亍(孽畜)之类的名字。”

“噗~,咳咳!”听话的三个人都被呛了一下。

“史珍香?”

“杜子腾?”

“聂亍?”

干爹干娘不识字,蕴尉解释了一下才想明白其中的关窍,然后就笑得止不住了。而骑在马上的秋寒屿,没人看到他的嘴角已经向上弯起,直不回来了。

一家人的好心情一直延续了许多天,直到某日干爹在村外看到送喜报的官差,蕴尉才想起今天是放榜的日子,自己已经许多天没有翻过书了!

“罪过罪过!都怪你,每天光伺候你了,我都忘了要看书这回事儿了!”蕴尉戳戳儿子的小鼻子,小手,小脚丫,玩闹了一阵,“不行,从今天起爹不能在纵容你玩闹了,爹要教你读书!今天教第一句,‘业精于勤荒于嬉’,这句话是说……”

蕴尉深深觉得自己不能再放纵自己了,口里开始念念有词地背书,手上在小娃娃身上划来划去地默书。小琛琛以为爹爹在跟他玩闹,肉肉的小手不停地去抓蕴尉的手,父子俩就这样玩耍了一个上午,直到王姜氏叫他们吃饭。

“尉娃子,”干爹喝了口玉米面粥,抹抹嘴才说:“你跟糖糖也耍了不少日子了,现如今秀才都考完了,你是不是该继续背书了?”

小奶娃原本的小名叫琛琛,与“沉”谐音,干爹作为捕鱼人家的汉子,对此很不高兴,因为小家伙爱笑,笑起来特别甜,蕴尉索性把小家伙的小名改成了糖糖。大名因为是秋寒屿起的,而且家里叫的少逃过一劫。

“嗯,是不能再荒废时光了!”蕴尉点头赞同,最近耍的痛快把明年年初新学正上任还要岁考这事儿忘到脑后了。“赶明儿我就回家去把书搬来。”最近在干娘家的伙食太好,蕴尉不愿意回去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家。书神马的,在哪儿都能看!

不过原身的书真的很不少,蕴尉运了三天才运完。第四天蕴尉又回了趟家,把家里零散的能用的上的东西都打包装上驴车,准备运往干娘家。正准备出门却被黑着脸的蕴老九拦住了门。

“九爷爷还没家去吃饭啊?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干爹干娘家,先走啦!”上次与老头吵了一小架之后,蕴尉就不爱跟这不讲理的老头打交道,见了恨不得绕道走,冷不丁被堵了门他心里膈应的紧。

蕴老九手里拎了跟柴棒,朝着蕴尉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干爹,干娘!你还知不知道你姓什么,我打你个干爹干娘,你个不孝子,你把自家祖宗都忘干净了!我打死你,我叫你巴巴地去舔别人的腚,叫你坑自家弟兄!你个狠心的种儿,你竟然能把你大伯家的地都卖了,那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你都敢卖,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都敢把天捅个窟窿!我替恁爹砸死你算了,省的你连累全族的人!”

蕴尉没防备蕴老九会动手,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抓紧柴棒的另一端,“九爷爷,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什么时候卖大伯家的地了,我连他家在哪儿都不知道,从哪里卖地!”

“犟嘴,你再犟嘴!我打死你个小畜生!我让你再犟嘴!”蕴老九用力往回抽柴棒。

蕴尉自然是不肯的,可是他这具身体从小就读书,哪有干惯了庄稼活的蕴老九力气大?蕴老九猛地一用力就把柴棒抽了回去,还因为用力过猛闪了个趔趄。抽回柴棒的蕴老九撩起柴棒当头就朝蕴尉劈过去,蕴尉反应不慢地侧身闪避却仍是被柴棒劈在肩膀上。

蕴尉痛叫出声,下意识抱着肩膀后退,却被驴车挡住了去路,此时蕴老九的第二棒已经到了眼前。

“死定了!”已经退无可退的蕴尉闭上眼,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蕴尉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到离自己脑袋不到五寸的柴棒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握住了。

“秋哥!”蕴尉看到手的主人,惊喜地叫出来。

“伤着了?”蕴尉觉得秋哥今日格外严肃,虽然平日也很严肃,但是今天他的脸上似乎能刮下霜了。

“肩膀有点疼。”蕴尉冲秋寒屿呲了呲牙,秋寒屿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秋寒屿手上用力将柴棒夺了过来,连带着蕴老九往前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嘎巴!”秋寒屿将蕴尉手腕粗细的柴棒掰成两半,仍在蕴老九脚边,“让开!”

“该让开的是你!这是我们蕴家的事儿,你一个外姓人,关你什么事儿!”仗着身后一圈看热闹的人,蕴老九声势丝毫不弱。

“九爷爷,我敬你是长辈,你心情不好,打我两下也就打了!”才怪,早晚找机会跟你讨回来!“可是你这样不依不饶是为了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你九爷爷?我打的就是你,打醒你,让你记得你是姓什么的,记得你祖宗是谁!”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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