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你们少东家就是少东家?如果他真是你们少东家,你们就这样把他的救命恩人赶出门外?众位乡亲评评理,我家伯伯好心救人,却被这家掌柜污蔑说是行凶伤人,给赶了出来。 如果受伤的人真是他家少东家,会有人这么做么?”
人群里开始传来嗡嗡的议论声,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跟你们掌柜的说,我家伯伯只是想好人做到底,看到伤者醒来,承认他是你家少东家就离开,不然你们私自扣押良民,咱们就去衙门论论吧!”
小伙计动摇了,想回去请示掌柜的,又怕蕴尉趁他不在再胡说八道些什么,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蕴尉见活计不动,还要说什么,药铺里又跑出来一个小伙计,说:“我家少东家醒了,掌柜的让你们进去。”
蕴尉笑了,“好!多谢各位乡亲为吾家评理,小子还有一事拜托诸位,小子陪老人家进门看看病人就出来,若是诸位旧未见我们,还请好心人去衙门为我家鸣冤。”
“公子说笑了,我家在这县城开药已经多年,自来都是悬壶济世,从没有过草菅人命,公子放心进来便是!”掌柜黑着脸站在药铺门口说。
“如此便是小生小人之心了,可掌柜若一开始就让我们看过伤者小生又怎会出此下策?小生是读书人,也是要脸面的呢!”蕴尉始终脸上带笑,单看脸丝毫看不出他正“啪啪”打人家脸呢!
“少东家伤的不轻,刚刚才醒过来,之前不方便见客。”掌柜的黑的能滴出墨汁。
“如此只说便是。我们也只是想救人,不是不讲理,掌柜何故污我等行凶?为了我家清白名声,小生也不得不纠缠一番了!”继续“啪啪啪”打脸。
掌柜嘴张了张到底没再说什么不中听的,“我家少东家已经在等着,久了怕再睡过去了。”
蕴尉笑容不便,“劳烦掌柜带路了!”掌柜很不爽地甩袖进门,蕴尉笑着向围观的人拱拱手,就听人群里有人喊,“小哥去吧,若你们出不来,我就去衙门喊衙役来就你们!”
果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么?蕴尉笑得更开心了,“如此就多谢大哥啦!”说完就进了药铺。
药铺的后院里,蕴尉和王老伯、姜大娘见到了伤者,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撕破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此时正依靠在榻上喝药,见到蕴尉等人进来疑惑地看向掌柜。
掌柜低头闪躲着东家的视线,低声说:“他们自称救了少东家。”
那人明显愣住,然而很快回神,“是你们救了我?”
“你是他们少东家?救你的人是王老伯和姜大娘,你滚到他家后山脚下了,是王老伯背着你进城的。”蕴尉不卑不亢地说。
闻言,那人又是一愣,看向掌柜,只见掌柜低头闪躲地更厉害了。这一切落在蕴尉眼里,顿时便明白了七八分。肯定是这掌柜冒领了这救主的功劳,没想到他会豁出脸面将事儿闹大,瞒不住了就只能领他们进来。
看见掌柜闪躲的样子,伤者还有什么不明白,伤者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便要起身,却被掌柜等人拦住了,“少东家您身上还有伤。”
“只是皮肉伤,不碍事,某要亲自拜谢恩公救命之恩。”伤者坚持。
“这还像句人话!不过不用啦,我想王老伯和姜大娘也只是想救人没想让你伤上加伤的。”蕴尉说着看向王老汉和姜大娘,二人连忙点头称是,“看吧!你只要知道是谁救了你就行。好了,知道你没有被炼成药人,我们就放心了。老伯、大娘咱们回吧?”
“好好,咱们回,咱们回。”王老伯忙不迭的应道。看蕴尉文文弱弱地,闹起来也不是善茬啊?饱受惊吓的老两口,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压压惊。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在下改日定要亲自上门道谢!”伤者见他们要走连忙追问。
王老伯连忙摆手道不用,蕴尉压下了他的手说,“老伯姓王,大娘姓姜,住在县城外王家村,家里有棵桃树,你有心去村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在下记住了,在下姓秋,名寒屿,恩公若是有需要可去东大街秋府去寻。”秋寒屿认真叮嘱。
蕴尉挑眉,知恩图报,这人还不错,出门帮他家药铺说说好话吧!三人出了药铺,看热闹的人少了不少,也有不少还在等着,看到蕴尉出来高喊,“小哥,没事了啊?”
蕴尉笑着冲问话的人道:“没事儿啦,这家药铺的大夫真不错呢,那伤者送来的时候都不知人事了,这会儿都能自己坐起来喝药了。”
“这么灵啊?”人群里又有人问。
“嗯,小生读书人,不说假话,他家掌柜虽说不太讲理,可是大夫和药还真是顶不错。这是药铺不好推荐大家常来,不过家里若有了需要还是过来试试吧,真不错呢。至于掌柜,咱们权当他护主心切啦!”
“护主啥的,不是说狗么?”人群里一个没读过书的莽汉挠着脑袋问身边的人,他这一句让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蕴尉也跟着笑笑没再说什么,领着王老伯老两口走向自家驴车,离开了。
这事儿在小县城里流传了不少日子,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离开了的蕴尉等人自然不知道。
蕴尉将老两口放在了撞见他们的小岔路口,原本他是打算将二人送回家的,可是看天色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这里的农家普遍都是食两餐,但若有客中午到家,主人也是要为客人准备饭食的。
此时若去了王老伯家老两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