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屿想的自然是蕴尉的安全。虽然蕴尉跟着他连更危险的边关都去过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他们无知无畏,带着箫白就去了边关。

如今,师尊已经告诫了他们,战场的戾气和死气会让箫白变得暴戾、有攻击性。如果箫白真的变成那样,第一个遭殃的恐怕就是离他最近的蕴尉。所以秋寒屿是绝对不会让箫白跟着他们上战场的。

然而,师尊也说了小尉不能离玉箫太远,那么两相权衡之下,他做出让蕴尉留下的决定就不奇怪了。

“喂喂,别一副我在棒打鸳鸯的样子好么!煦乾是我的心腹大将,就算是要打仗,我也不会让离京城太远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需要他来护卫我呢。”三皇子打哈哈道。

“听话。”秋寒屿将蕴尉拥入怀中,摸摸他的头,轻声说。

蕴尉将脸埋在秋寒屿怀中,半晌才说:“不许离京城太远,我想去找你的时候,随时能可以去!”

“方便的话,我会回来看你。”秋寒屿不想让蕴尉冒险。

“你答不答应吧?”蕴尉开始撒赖,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同意留下的架势。

“好吧。”秋寒屿答应了,但是他心里却想着以后打仗要速战速决,要在小尉想他之前就赶回来。

虽然秋寒屿答应了蕴尉的要求,但是蕴尉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好像自己吃了大亏一般。他转头看着“罪魁祸首”:“绕了一大圈,你的‘心上人’还是我,你说,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我俊美的外表了!”

三皇子哭笑不得。这蕴先生是真有大才,但是抽起风来也真要人命啊!偏偏他说什么都有人信。此时,秋寒屿眼中许久未见的戒备有升了起来。

“我对天发誓,我对蕴先生绝无半分非分之想,否则就让我天打雷劈,以后都与至尊之位无缘!”三皇子是真的无奈了。

他说完了,看向抱在一起的两口子,用眼神询问,这样可以了吧?蕴尉看看他,继续趴在秋寒屿怀中,“秋哥,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憨的人,说说而已,他竟然当真了,还发毒誓!”

秋寒屿装模作样地拍拍蕴尉的屁||股,“莫要对三殿下不敬!”

蕴尉从善如流地向三皇子告罪,三皇子自然不会也不能怪罪他。就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中,秋寒屿离京的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然而,战争虽然体现了统治阶级的意志,但也不完全是某个人能说的算的,随着战线的推移,秋寒屿离京城越来越远,他驻扎或是攻打的地方距离京城已经不是不是三天两日的路程。

作为主帅,秋寒屿自然不能随时撂挑子去会小情人,所以两人相见的日子越隔越长,从开始的三天五日,到后来的十天半个月,再到后来的一两个月,这次秋寒屿已经走了三个月,只随着军报传回来几次报平安的书信。

寥寥几句的书信哪里能慰藉蕴尉的相思之苦?三皇子怕蕴尉想不开跑到前线去,给蕴尉住的小院加派了三倍的人手,用以保护他的安全。而林庸更是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其实,这俩人都想多了。蕴尉想秋寒屿没错,但是他还真没打算现在去前线寻夫。因为,三皇子最近看林庸的眼神就像是狼见了生肉一样发绿光,根本不是一个直男该有的眼神儿。

眼看这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有勾搭成女干的趋势,蕴尉哪里敢离开给两人发展的空间。这俩人将来一个肯定是要登上主位的,另一个大概也能做到三品往上的大官,这样两个人若是有什么首尾,蕴尉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日后史书会怎么评价两人。

鉴于两人目前还在朦胧暧昧的阶段,蕴尉只采取了严防死守的政策,他下定决心绝不做那个给两人捅破窗户纸的人。

林庸是个聪明人,看到蕴尉的举止做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日常生活作息有意识地开始回避三皇子,与他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三皇子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明白,反而往两人住的小院跑得更勤快了。

蕴尉的精力基本都放在跟三皇子斗智斗勇上了。直到有一日,皇子府的管事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要知道,蕴尉和林庸现在的身份是三皇子的真爱,各方想要巴结走关系的不计其数,统统都被三皇子安排人拦下了,回报到蕴尉和林庸面前的这还是头一次。

“来人可有拜帖?拿来我看看!”蕴尉看看林庸,对方回他一个“一无所知”的迷惘眼神。也是,人家求见的是他蕴尉一个人。

“回公子,来人大概有十几个,并无拜帖,他们说是您和秋帅在边关的同袍,您答应过他们若是他们无处安身可以过来寻您。在下已经核实过他们的路引,确实是从边关过来的没错。”管事儿条理分明地向蕴尉一一禀明。

“边关?”蕴尉一下子想起来了,从凳子跳了起来,“人呢?快,快带我去找他们!”蕴尉火急火燎地催着管事儿领他去见人。

“在下已经将他们安置在偏厅,并派人好生伺候着了,公子莫急。”蕴尉刚刚还在心里夸赞管事儿做事沉稳,现在却觉得这厮就是个慢郎中嘛!

耐着性子,跟着管事儿到了偏厅,看到昔日或健朗或结实的儿郎如今的样子,蕴尉的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啊?你们这一个个的……”蕴尉的声音已经哽咽。这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囫囵的,都是缺胳膊少腿,连瞎眼少耳朵的都没有。

“见过蕴公子!”这些人见了蕴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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