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心思这般狭隘,这般歹毒,想不到啊。”
“看着衣着还挺光鲜的,衣冠qín_shòu!”
…………
禁寿开始听到这些的时候,不动于衷,可是他没想到这般下人走卒之辈居然敢当面议论自己,令他更为愤怒的是人群中有个塌鼻小厮特意诋毁自己,把自己描绘成十恶不赦的坏蛋,这让他感觉心中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气急之下,气血不顺,喉咙一甜嘴角溢出口鲜血,竟是被活生生气得。
右臂的灼痛仍没有消除,内伤外伤之下,只好边快速疗伤边迅速思量:“没想到,这扫把星居然这么快,一个不注意手臂居然被他折断了!”
这时他仍然认为是禁星偷袭的后果,自己好歹也是灵徒,没有发挥实力,大意了,对,大意了,他这般安慰自己!
抬起头蓄足气力冲人群大吼一声:“滚,看什么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顿了顿又单独冲那个塌鼻小厮吼道:“还有你,对,就是你,居然敢讽刺你大爷我,老子出去后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经他这么一威胁,人群声音顿时静了下来,毕竟他们虽然喜欢落井下石,但也不敢正面与禁寿作对,这样做只是发泄一下他们这类人在底层中的不满。
而那个塌鼻小厮听到禁寿的狠话,心中一凉暗暗叫苦起来,他这般做其实是在赌。他出生在莲花地一个偏僻的村庄,无父无母的他从小备受其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鼻子很塌,就有了塌鼻这个称呼。
有一天他偶然看到一个大胡子汉子斩杀马贼,手起刀落,彩光四射,如天神下凡,威风凛凛。这让他羡慕不已。
几经打听后,才知道大胡子汉子是禁氏的人,费尽心思他终于入了禁府,当了一名打杂的小厮,他打听到,那大胡子汉子是禁寿族长的第三个儿子,被人唤作三爷,真名禁胡。他的儿子禁壮他只曾偶然见过一面。
今天看见禁壮遭受欺辱,先前不敢前去帮忙,后来看见禁壮的朋友很随意地将禁寿的右臂折了,这才随着人群而来,于是就有了刚才的演讲,这演讲肯定是一个响亮的马屁,替禁壮出了气,替他壮势。他以这种方式赌自己的前途,赌对了以后前途光明,赌错了也许丢了小命,但他不怕,他知道禁寿跟的是禁天一系,是个手下,若自己成了禁壮的助手,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
禁星深深地看了眼这个塌鼻小厮,随后看着地面上半蹲的禁寿,眼神闪烁后笑道:“你都这样了,还敢威胁人吗?谁给你的权利?”
“我!”
话音方落,一个高傲轻蔑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随着人群的散开,走出一个少年,长得清秀俊逸,相貌不凡,他一袭白袍,扬着头颅,很是颐指气使的味道。
后面还有几个走路夸张的随从,那头颅跟他们的主人一样,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看着围观的人群直接推搡而过,被推搡的那群围观者,一言不发,噤若寒蝉,他们知道这是会场主办人的公子,为了以后的生活只是把头颅低得更低了,害怕被禁天认识一般。
斜睨了眼禁星,这禁天冷声说道:“禁星,看见大哥过来,还不过来见礼?”
禁星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自己主子来了,禁寿心中高兴之极,稳住右臂哈着腰过来叫了声公子。
禁天瞥了眼禁寿点点头问道:“怎么回事?”禁寿按照自己的角度讲述了一番,不过并没有说明自己是蓄意的,中间的好多对自己的不利环节也都省去了。
说完之后还怨毒地看了眼禁星,见他不看自己。便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眼人群中那个塌鼻小厮,见小厮不敢与自己对视低着个脑袋,心中的得意之情才得以释放。
了解情况之后,禁天兴师问罪地冷哼道:“禁星,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打伤禁寿,难道你不知道禁寿是我的人吗?”
禁星不客气地答道:“大哥,你不知道吗,他对三弟小毒手,居然动用法术将他打伤,你说我该不该出手?”
禁天眉头一挑,回头看了眼禁寿,禁寿此时哪敢承认,不住摇头。得到了答案,禁天再次平淡说道:“禁星你言重了,禁寿说没有这事,说禁壮先动手打他,不得已之下才出手自卫,我看是个误会?”
“好你个禁天,你居然肆意放任随从打伤自己嫡系兄弟,好样的啊!”禁壮躺在黑妹的怀里大声道。
“大胆!”
“你怎么敢跟公子这般说话?”
禁天身后的随从顿时叫喊起来,禁天向后一摆手,又道:“二弟,以你灵徒上阶的修为,怎么会被禁寿打伤呢?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的啊?”
看到禁天这般维护禁寿,如此跋扈,而且还出言伤禁壮,禁星内心早已怒火滔天,他站起身走到禁天身前,冷声道:“禁天,我叫你声大哥,是给你面子,你别颠倒黑白!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禁天笑了,笑得很猖狂,似乎他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哦?你说你对我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发,嗯?”
“垃圾!”禁星随口说道,这句话一出口无异于平地惊雷,禁天、黑妹、禁壮、围观众人皆是一怔,感觉匪夷所思,禁氏门第家规森严,这番话说出后是要挨家训的!
在他们愣神的时候,禁壮大笑出声,打破了此处的诡谲气氛,只有他一人笑,其他人未敢置一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