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太后却依然拒绝:“那人既然将栖霞丹投入这道菜中,自然要确保哀家吃下去,我若突然避开这道菜定会引他注意,到时候他改换目标不要紧,若是因此害了你,那就是哀家的过错了。”
不待楚凌钥反对,太后很快便接着道:“哀家尽量稳住那人,其余事情却是需要凌玥你来做了。”
“太后尽管吩咐。”
“宫中你还不熟悉,我身边有几个绝对信得过的人,你尽管拿去用,务必要‘私’下查探出那投毒之人的身份来。”
“凌玥明白。”
虽然对于太后‘交’给她的几个人也并不是多么信任,然而如太后所说,她在宫中实在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多费些心力。
饶是太后说过要以身涉险,晚膳结束之后楚凌钥还是托白傲霜给把了脉:“怎么样?又严重了么?”
白傲霜皱眉,脸‘色’并不比上午时好看多少,而是细细琢磨了许久才有些疑‘惑’的道:“太后体内栖霞丹的‘药’‘性’已渐渐消退下去了。”
“啊?”
楚凌钥不解:“可是太后方才明明没有刻意避开那道菜,怎么会……”
太后显然也没有想到这种状况,面上颇带了些疑‘惑’,就听白傲霜道:“只有一个解释,那投毒之人许是良心发现,许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停了投毒之事。”
楚凌钥与太后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良心发现这种解释三岁孩子都不会信,但他们商讨之时一向是避开所有人的,又有谁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不管怎么说,停止服用这‘药’物总没有坏处,太后暂且宽心。”
暂时找不到其他解释,这件事也只好搁置下来,幸而接下来的几天食物中都未再出现栖霞丹,倒也让人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相比于渐渐松缓下来的慈宁宫,御书房这些天的气氛却是越发沉凝。
那天慕容璟上禀金陵王一事之后,李峰屹自是派人出去查探了一番,只是除了确信来人的确是金陵王之外,却再没有一丝收获。
沉寂二十年又突然出现的皇弟让李峰屹颇有些头疼,偏偏太后这次全然放手,让他一人去面对,李峰屹更是有些找不到头绪。
关键是二十年过去,他所认识的皇弟已全然变了‘性’格,若是二十年前,金陵王必然不会隐忍至此,他若正大光明进入皇城,李峰屹倒能找到理由监视他,偏偏这人二十年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悄无声息的就‘摸’进了城中,这就让他为难了。
不管怎么说金陵王都是他仅剩的兄弟,他若大张旗鼓去抓人,师出无名之下必会遭人唾骂;但若派人暗中盯住金陵王……
二十年强他那皇弟便是靠着一身功夫让禁卫军臣服,这么多年过去,他还真不知道宫中暗卫能否悄无声息的将人捉住。
“景晟侯到——”
大太监尖尖细细的声音传进来,李峰屹深吸口气坐直了身子,看着一身便装仍入出鞘利剑般的慕容璟,面上全然是温和的笑容:“小景晟侯免礼,坐。”
他这两天想来想去仍是觉得慕容璟是他对付金陵王最好的一张牌,又不好直接宣旨惹人注意,便派了人去慈宁宫守着,果然一大早便等来了自家侯爷。
虽说从慈宁宫被截下的时候慕容璟还有些懵,但站在御书房‘门’前他便猜到了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故而不等李峰屹开口,他便率先道:“皇上,金陵王一事臣不过是偶然发现,其中内情全然不知,不知皇上召臣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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