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事关重大,如今丢失,这罪名实是不小,侍卫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着急地反问:“监正大人,这兵符都让贼人给偷了,可是大事,此时那贼人定然还未逃出皇宫,何不禀报皇上搜查皇宫?”
监正瞥了他一眼,甩了甩衣袖,幽幽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大刀阔斧的话道:“皇上已知此事,你们尽管给我好好住口,别声张此事便是了。”
侍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担忧地捏紧了手里的长剑,再次看了一眼石炜离开的方向,额头上冷汗渗渗,无奈监正以发了话,只能撤出宫殿,按住眼下的情况不伸张出去。
一夜皇宫内安详,并无发生任何异样,直到翌日清晨。
霍灵犀受不了独孤止的软禁,一大早清醒了之后,便不顾宫女的阻拦,愣是要去乾清宫找独孤止。
女官拦在前头,看着霍灵犀倔强的模样,十分头疼地劝说道:“娘娘,皇上有令,在您还未封后之前,不能踏出寝殿一步。”
“不稀罕你们的后位,我警告你,别再拦着我!”霍灵犀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继续往前走。
女官又拦了上来,将她拽住,不依不挠地苦苦哀求道:“娘娘,这是皇上下的指令,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的,若是您出去了,我们免不了要受罚的。”
“行啊!”
霍灵犀推开女官,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在寝殿内扫视了一圈,冷笑一声,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砸碎在地上,捡起碎瓷放在脖子上,将女官吓了的脸色苍白。
女官跪倒在地,看着她手里的碎瓷贴近着白皙的脖子,惊恐地颤抖着身子,“娘娘,皇上说了,您不能有任何一点闪失,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霍灵犀看着她胆颤的模样,冷哼着威胁道:“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你若是再拦我的路,我就划破自己的脖子,告诉皇上,是你干的!”
女官一惊,看着她歹毒的模样,吓得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不停地磕头求饶,见她满意地离开,也不敢再伸张拦路,只得悻悻地跟在她身后,拉着一张苦瓜脸。
霍灵犀知她怕了,一路上风风火火闯到独孤止的乾清宫,还未踏入宫殿,便率先听到殿内男人传出来的谈话声,不慎听到了君逸的名字,以及关于昨天晚上兵符被盗一事,顿时让她止住了脚步,停在门口。
殿内只有老太监和独孤止,而昨天晚上兵符被盗一事,霍灵犀却是不知情的,但是既然独孤止提到了君逸,这兵符被盗之事八成是和君逸有关,霍灵犀暗自揣测,站在宫殿门口,心里没来由的忐忑不安。
隔着一道珠帘,老太监的身影和独孤止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清晰入眼,霍灵犀静静地站在门口,瞄了一眼,并未进入殿中,只听见老太监小心翼翼地汇报道:“皇上,昨晚那小侍卫石炜擅自闯入交泰殿,趁着手下的人换夜看守大殿之际,将兵符给偷了出去,连夜送出了皇宫,人也没有再回来,奴才认为,此事事关重大,便已经命人封锁消息以防消息走漏,闹出风波,且连夜派人追踪石炜,见他入了君逸王府,可这兵符随意走失不得,如今落入君逸手中,只怕是他如今,是彻底起了叛变之心呐。”
老太监语重心长的哀叹入耳,独孤止倚在龙榻上,漫不经心地听着挡下的情况,悠悠品着上等茶水,阖着眼帘,对昨晚交泰殿内兵符被盗一大要事却并无做任何惊讶,只低低笑了一声,反应如此神秘莫测,搞得老太监一头雾水。
兵符系着朝廷军权,军方向来只认兵符不认人,一旦兵符落入君逸手中,那么就代表军权被他拿捏在手中,军方不管拿着兵符的人,只要手掌兵符,便能随意调动兵权的权利,老太监担忧此次君逸会利用兵符调动兵权叛变攻城,却见独孤止没有意思担忧,反倒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渗人,便一脸不解地问:“皇上,您笑什么?”
独孤止慵懒地抬起眼帘,扫他一眼,轻笑着反问:“兵符在晚间被偷,又落入君逸手中,若是朕在他发兵之前落实他叛变的罪证,你觉得他还会有翻身的余地吗。”
老太监细细回味他话里的意思,心觉没错,可还是放心不下,提醒道:“皇上,可这军营,是认兵符不认人呐,万一兵符一到手,那君逸立马调动兵权发起叛变,攻打入宫,这可怎么办呐?”
老太监的意思,是担忧军方认兵符不认人,不管持着兵符的人是谁,一律服从听其号令,到时候尽管独孤止摆出君逸的罪证落实他的造反的罪名,也无济于事啊,毕竟兵权在他的手里,推翻整个朝廷,也有可能。
独孤止当然早就想到这一点,低低嗤笑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忽而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直巴掌大小的小金老虎,虎口大开,张牙舞爪,上面雕刻着一个铁铮铮的军字,老太监一瞅,顿时被闪到了眼睛,看向独孤止,震惊地问道:“皇上,这兵符怎么会在您的手里?难道昨晚被君逸派来的内应拿去的那兵符,是假的?”
独孤止轻点了下头,嘴角擒着一抹森冷不可捉摸的笑意,把玩着手中的兵符,低低一叹:“如若不让他拿走假兵符,何以抓他罪证,判他罪名,还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束手就擒?”
老太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昨晚君逸派人来将兵符偷走一事独孤止早已预料到,并且弄出一个假的兵符藏在了交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