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不过气了。

“皇上,你最好是喝醉了!”尤九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在苏酌夏的耳边开口,只是,除却他们两人外再无他人听见了,不然,又会在这宫中传开了。

“娘娘,是送您去‘翎央殿’还是‘鸾福宫’?”跟在一侧的太监低声询问,看着不远处相差不远的两座宫殿,一时拿不定主意。

“先送皇上回‘翎央殿’,然后再送本宫回‘鸾福宫’。”

可是,话刚刚落下,便听见身上的人,闷闷开口:“朕也要去‘鸾福宫’。”

尤九顿时觉得心里有一股怒气在沸腾,可是怒极反笑,嘴角反而勾起一丝阴测测的笑容,侧目看着那苏酌夏的发,声音平缓,“皇上是醒了,还是一直都醒着?”

苏酌夏沉默片刻,最后,才低声道:“半睡半醒……”

“哦?”尤九挑眉,“既然如此,皇上自是可以自己回宫吧,那臣妾也不用送了。”说完,便想要让那抬轿的太监停下,刚刚张嘴,便又听见苏酌夏道:“朕只是胸口疼的睡不着……”那带着醉意的娇嗔,再加上他此刻的动作,十足十的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尤九闻言,微微抿唇,“皇上,你明明知道……”

“朕知道,可是,你告诉朕……”苏酌夏缓声打断尤九的话,声音里皆是疑惑,“为什么朕只要靠近你,心脏便会疼?”

尤九放在衣袖下的手猛然缩起,却是闭口不言。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要她告诉他,因为苏脂灵太过爱你,所以给你下了蛊?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无人开口说话,尤九只能听见耳畔处苏酌夏那沉重的呼吸不时响起。许久,才听见苏酌夏再次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朕?为什么朕每次靠近你都这么痛?”而不等尤九有所反应,紧接着苏酌夏又道:“可是,即便痛,朕也心甘如怡……”声音轻缓,仿若是在低声喃喃。

尽管如此,这句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尤九的耳中。

尤九怔了。

而下一刻,尤九眼前瞬间被水汽弥漫,泪水顷刻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温热的泪水仿若止不住了般,不等尤九反应过来便流了满脸,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容都有些花了。

“唔……”

原本趴在身上的人骤的送尤九的身上离开,因为疼痛而引起的闷哼在夜色里响起,也将尤九拉回。

尤九眼眸骤的一颤,只见苏酌夏已捂着胸口朝骄撵的另一侧倒去,刚刚还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颊此刻也泛着苍白,额上更是冒着层层冷汗。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跟在一侧的小太监见此情况,瞬间惊了,匆忙让骄撵停下,“快!快去传御医!”

而尤九怔然的盯着那苏酌夏,直到骄撵落下,这才慌忙从骄撵上下来,也不顾那妆容了,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拭去。看着苏酌夏依旧捂着胸口,随即僵硬着身后朝那骄撵后退去,离苏酌夏再远一些。

直到苏酌夏的脸色有所缓和,尤九这才停下脚步,看着那皆是慌张的太监,哑声开口:“无碍了,送皇上回宫吧。”

只要她不靠近他……他就无碍。

她知道……

等到骄撵到了‘鸾福宫’,许是因为醉酒,再加上尤九未在身侧,心脏上的疼痛也消失了,苏酌夏已靠在那骄撵上沉沉的睡着了。就连太监联手小心翼翼的将他抬到寝宫的床榻上,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如今早已是深夜,尤九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让玉妍退下了。

站在寝殿中央,尤九只着了一件粉色衣衫,看着那躺在床榻上的苏酌夏,眸子幽深,可是细看,又仿佛她的眸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

“可是,即便痛,朕也心甘如怡……”

……

这句话,尤九如今再次想来,只觉得嘴角的笑意都泛着苦涩。

而泪水更是再次想要涌出,尤九快速垂眸,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掩去。

她都搞不懂,为何如今这般爱哭……

“为什么哭?”巫年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尤九的身子骤的一顿,快速抬手将鬓角的发丝理好,一手却快速将那眼角的泪水拭去。

“……未哭。”尤九淡了语气,就连声音都不带一丝哽咽,仿若她真的没哭。

身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朝她走来,果不其然,不过一瞬,本就昏暗的烛光此刻也被巫年的身影给遮去。

抬起眸子对上巫年的注视,仿若在让他看,她真的没有哭。可是,即便眼上的泪水已被她全部拭去,可是那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是将她的情绪全部出卖。

巫年本就比尤九高了足有一头,此刻低眸看着站在身前的尤九,看着那带着执拗的眸,终是无奈的叹气,抬手抚上尤九的面颊,动作轻柔,“小家伙,你是否忘了,我日日都在你的身边。”

他也只是告诉她,即便此刻没哭,刚刚他也全部看见了。

尤九闻言,紧抿的双唇微动,白皙的贝齿随即咬上那下唇。

巫年缓缓收回那抚在尤九脸颊上的手,微微侧身,看着那躺在那里熟睡的苏酌夏,眸子泛冷,薄唇亦染上一丝冰凉,“若是你下不了手,我替你下手,自是可以。”

“不用!”尤九快速拒绝,“我自己来就好……我是傀儡,不会心软。”是,她是傀儡,没有心,又怎会心软?

巫年转而看向那尤九,薄唇微勾,“是吗?我记得……几个月前你便如此说过。”

“那是因为他去战场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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