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才知道,姐姐的这种反应是怕生的表现。(
再后来,他一直用心跟她‘交’流,久而久之,她熟悉了他,在心灵上接受了她,也知道了他是她的弟弟。
“既然怕生,那你还带我来这里干嘛?”
他的话,让她有些好奇。
站在玻璃‘门’外的黎绍卿,悠然点起一支烟来,“只想让你看看她,只想让你知道,是谁将她害成这样。”
“遭人陷害?”
她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你姐姐是因为父母以外离开,而患上重度抑郁症的吗?”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在海边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只是以前的想法。”
他猛的吸了一口烟,目光‘阴’沉了下来,“我姐的确因为父母的事,身患抑郁,可是还不至于抑郁到,‘精’神频频失控的地步,是黎建国那个小人‘操’控了一切,是她十七年来,一直在姐姐的‘药’物里做手脚,以至于让她久久好不起来,病情反而更加严重。”
黎建国那个小人,‘操’控了一切的话,就像一道惊了,狠狠劈中了白芷晴的神经。
他可是他们的亲叔叔,他干嘛要‘操’控一切,干嘛要在她的‘药’物里动手脚?
简直不可思议啊?
“黎绍卿,你不会‘弄’错了吧,他可是你们的亲叔叔啊。”
她的声音在震颤着,就连双‘腿’都是颤栗的。
“不会,你跟我来,马上你就会知道。”
黎绍卿将白芷晴带到了医院的配‘药’室,他们悄悄的躲在暗‘色’的窗帘背后。
黎雨菲每天早中晚,都会接受静脉注‘射’‘药’物,用来抑制她的体内狂躁,易怒的因子,现在晚上八点,正是黎雨菲接受用‘药’,准备睡觉的时候。
自上次黎绍卿发现王江是黎建国的人,在姐姐的‘药’物中动过手脚,为了不引起黎建国的怀疑,他以给王江放长假休息的理由,将他‘弄’走了半个月,从今天开始,他会继续以姐姐的主治医生待在他身边。
他知道,等一会他一定回来这里,一定会在这间医‘药’室添加好那些‘药’物。
“黎绍卿,这是你家,我们干嘛要躲起来。”
白芷晴根本不知道,黎绍卿将她跟自己躲在窗帘后的用意,有些好奇的问出声来。
“稍安勿躁。”
他将她控在怀里,低头看了她一眼,“等会不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能出声。”
“什么事?”
她不明所以。
“等会你就知道。”
经过白芷晴那天对黎建国的辩解后,黎绍卿知道白芷晴已经彻底被黎建国,那虚伪的假象,笑面虎的皮囊,彻底‘蒙’蔽白芷晴的眼睛,现在就算他说太多,也是徒劳。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让她亲眼看。
果不其然,王江果然在晚班前,来到医‘药’室,他放下包,换上了白大褂,去洗手台洗了手,消了毒,做好每个医生换‘药’前的所有准备工作。
黎雨菲是个长期的抑郁病患,对于这种镇静剂最基本的‘药’物,每天都会有固定的医疗机构送过来,而一送就会送来一天的,像针剂这类‘药’物,一般都被放在医用冰箱的冷藏。
所以,在他将从冰箱拿出的针剂,推入一次‘性’的针管里,白芷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在她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支小瓶‘药’物,随着针剂一起推入吊瓶中,随即,将只有三厘米高的玻璃‘药’瓶,直接丢进了洗手台的下水管中时,她皱起了眉头。
王江的电话响起来,因为是黎建国打过来的,王江需要避开这栋小型别墅的每一个人,所以他来到了窗前,脚步声‘逼’近,白芷晴的心一下窜到嗓子眼。
而黎绍卿也没想到,王江会朝这边过来,他以为王江会掀开窗帘,将窗帘背后作为安全地带,要躲起来接电话时,却不知他竟然停住了脚步。
王江只要要避开所有的人,可是今晚好像这栋别墅格外的安静,他已经问过管家,这几天黎雨菲的病情有些恶化,总是没日没夜的闹腾,几乎将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累趴了,所以,今天晚上小姐安静了,其他佣人都去休息了。
管家已被他支开去拿东西,短时间不会有人进来,王江‘胸’有成竹,格外放心,所以,他只站在飘窗前,看着正对他下面的大‘门’,保证管家不在短时间上来,讲电话是绝对安全的。
“黎总。”
王江在跟那边的人打招呼,他电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跟白芷晴跟黎绍卿站立的距离太近,那边的声音,很是清晰。
白芷晴不以为然,黎总,也可以是李总,估计是谐音。可是直到电话那头,传来黎建国冷冽的声音后,白芷晴才猛然发现,黎绍卿并没对她说话。
因为此刻,黎建国正在跟这名医生询问黎雨菲的病情,正在给他‘交’代,以后为她添加‘药’剂的剂量,甚至还吩咐,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人不知鬼不觉的将黎雨菲‘弄’死。
白芷晴彻底被震懵,膛大的双眼看着那名医生,而那边太过清晰的黎建国的声音,在一点点的揪扯着她的心。
他真的想要陷害他的姐姐,她只是一个抑郁症病人,足够可怜,他为何还要伤害她?
她可是他的亲侄‘女’啊?
白芷晴玻璃般脆弱的心,受到了一亿点的伤害。
就在她冷不过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