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73年战争结束,我们的部队回国了,很多战友再也没有回来。我们这些活着的老兵,亏欠战友的太多了,每个活下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战友舍命相救自己的记忆。我在忠华的老家找到了他的女儿,当我和她说起她父亲牺牲的事情,她只是哦了一声,平静得让我感到恐惧。我可以感受到,她眼睛里那种仇恨。”
“再后来,她经常说要打倒米国帝国主义这类口号。别人只当做当时时代背景下大家都喊的口号,可是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像火一样燃烧。”
“林怡长大后进入了部队,按理说,女孩子进部队,大多都是文职人员,或者是文工团,部队医院的编制。可是林怡却以文职的身份加入了特种部队,并且在我的默许下和那些特种兵一同训练,并且取得了比那些男人还有更优异的成绩。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训练,可是仇恨的力量,真的很可怕,她成了整个部队里最优秀的特种兵。”
“几年后,我离开了特种部队,晋升少将,进入了战略研究室工作,林怡成为了我的警卫员。她和阿霜关系非常好,阿霜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对阿霜的感情,又像是姐姐,又像是母亲。后来,阿霜少年班毕业了,到外面游历。林怡也申请复员,离开了部队,成为她的保镖。这孩子……这么多年,还是没放下心中的仇恨。”
阿霜说道:“父仇不共戴天,不是么。”
“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杀了,你会为我报仇么?”刘帅突然问道。
“你不该问这个问题。”阿霜冷冷地回答。
刘帅叹了口气,也许自己真的不会当父亲,也许这个女儿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算了,不说这事了,我想问一下,当初杀死约翰逊,是你的命令,还是林怡自作主张?”
阿霜淡然一笑,看着窗外说道:“是我命令她做的。因为我觉得一个分裂的米国,比起一个统一的米国更有帮助。即使我们控制了那个国家的总统。”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从小到大,你每次说谎,都喜欢看着窗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