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御书房里。”顾衡皱起眉头,语气中透着烦躁,“皇上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说了。”
“皇上说什么了?快说说!”段玉苒急切地问道。
顾衡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着段玉苒道:“明兰县主的落胎和远嫁不过是皇上策划的一场戏罢了!盛博侯夫妇被还是太子的今圣说服,决定留下明兰县主腹中的孩子,并选了一个盛博侯夫人远房的侄子当冤大头,将人迎娶过去。明兰县主和那个人虽然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孩子生下来只说是早产也无人怀疑!如今皇上登基,盛博侯便向皇上提起了明兰县主和那个孩子的事,皇上才动了将她们母子接回来的想法。”
“果然是这样!”段玉苒冷笑地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真是不明白你那位兄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顾衡轻咳了一声,他无法反驳段玉苒这句话!别说妻子听了觉得匪夷所思,他在御书房听到之后都是一脸的无法置信!
“原来那个孩子真的是皇上的。”段玉苒道,“只是皇上又何必急于一时,非要在先帝孝期将人接进宫中呢?莫非是盛博侯的要胁?”
顾衡的手指轻敲了一下桌子,沉声道:“我觉得奇怪之处也在于此!皇上今日跟我提起此事时,脸上有着不安与急躁,与他所说是盛博侯提起才动这个念头似乎不符。这背后恐怕还有别的事,只是皇上不愿告诉我罢了。”
段玉苒挑眉,嘲讽地道:“皇上现在连王爷都不肯相信了?那今天跟你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顾衡也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段玉苒的问话,而是问她,“皇后娘娘召你进宫说了什么,倒令你不痛快?”
段玉苒便将于皇后奇葩的猜测告诉了顾衡,“想将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呢!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也亏她想得出来!”
顾衡则是听得脸色又变得黑沉起来。
“我在想,要不要干脆将去年万寿节发生的事告诉皇后算了!”段玉苒忿然地道。
“告诉她也好。”顾衡阴沉地道,“不然这个黑锅恐怕我还真得背上了!”
“什么?”段玉苒闻言惊得跳下榻来,“难道皇上今天叫你去御书房也是让你背黑锅?”
顾衡阴恻地道:“皇上说,明兰县主换个身份进宫成为妃嫔,只要深居后宫不在人前露面,便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那个孩子却不能跟着一起进宫,因为不好安排身份。但皇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皇上的意思是让我收养这个孩子……”
“我真是擦他个……”段玉苒气昏了头想骂句粗话,但话到嘴边才想到皇帝和顾衡是一个爹娘!“真是****个烂菊花啊!妥妥的昏君!他脑子是不是让开水烫过,脑浆子糊住了!这种恶心的事也做得出来!这种人当皇……呜呜……”
段玉苒胸中的愤怒满胀,破口大骂皇帝!顾衡赶紧起身捂住她的嘴!
“心里骂就行了,小心隔墙有耳。”顾衡淡淡地低声道,“别说你想骂,我也是想骂!但当下最要紧的却是想办法将这件事解决了!”
段玉苒气得直翻眼睛,但也不得不认同顾衡说的对!
见段玉苒不再呜呜乱叫,顾衡收了手将她抱在怀里,感觉到妻子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心疼的抚着她的后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