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才被景祥训斥了,是以不敢随意开口有什么好说的,是她错了,确实该罚她,但是她错不是错在伤了文昭,而是将文昭伤得太重。文昭挑衅风萧萧活该挨打,但文昭的错还不至于要被伤得如此重。更何况她不想杀人的,所以她有错,是以也没有开口辩解的必要。
乌阳从事至终就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这完全是私人恩怨,偏偏他们那么不经打,还要告到戒律堂来。这让他很不耻,是以他也完全不在乎惩戒是什么。更何况他也并非一定要留在天门山,若是天门山对这件事处理的不公,他就带着相仪离开这里,反正相仪也不是那么想留下来。
“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你们有意伤害同门。”景祥怒道,他有意将话说得这样重,就是希望他们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然后将整件事的经过都详细的说出来。他眼睛没有瞎,难道还看不出相仪和乌阳的不肯配合吗?
风萧萧张了张口,看了看相仪和乌阳,还是选择了沉默,她却没有想到他们的沉默让景祥怒火攻心,他一心要给他们台阶下,想好好调查这件事,却没有想到这三个家伙竟然都不买他的帐。
“既然都不说话,那就都逐出天门山去!”景祥气得涨红了整张脸,大怒道。虽然只是气话,但是他此时确实无比愤怒。
凌飞跪在下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正要说声“师叔英明!”却被一阵脚步打断了,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呢?
“师兄又何必这样动怒,事情不是还没调查清楚,气话归气话,但是若是听在有心人耳里,岂不是要酿成大祸了!”羲和缓缓的走进了戒律堂,温声说道。(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一脸不忿的季禾子,和神色莫测的陶翼。景祥看到羲和的瞬间,只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羲和来了,恐怕这事更不好解决了。
乍一听到要将他们逐出天门山,风萧萧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正要开口,却见羲和真人走进了戒律堂,她只好又保持了沉默。
相仪却只是抬头看着景祥,原来打了同门是要逐出天门山的,但是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天门山,她要查的事都还没有查清楚她还不能走。但是她伤了文昭是事实,所以必须要逐出天门山吗?
乌阳的反应却不同于风萧萧和相仪,他显得有些兴奋,大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相仪是不是还愿意离开,若是相仪不走,那他也不可能走的。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你去请掌门真人过来吗?”怎么就把这个祸患招来了呢?景祥真人望着陶翼,希望陶翼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弟子,路上遇上了羲和师叔,师叔说不必去请掌门真人了,他过来就可以了,是以弟子才回来的。”陶翼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师尊,他确实去了,可是无奈遇到羲和师叔劫道,还非要他跟着他过来。
景祥叹了口气,到底我是你师尊还是他是你师尊,他的话你倒是当成圣旨一般。
“师兄不必责怪他了,是我要他和我回来的,师尊今日闭关,我怕陶翼师侄白走一趟,是以才要他跟着我回来的。”羲和神色自若的走到椅子旁,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说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相仪问道:“怎么相仪跪在那里?可是她犯了什么错?”
面对羲和接二连三的追问,景祥暗骂他明知故问,面上却不得不一派平和的说道:“他们三个出手打伤了一个新弟子,那新弟子至今昏迷不醒。”景祥简洁的回答道,一句话既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又回答了羲和为什么相仪会跪在那里的原因,可是景祥深知这个答复恐怕应付不了羲和。
“按理说师兄办事我不该插手。”羲和饮了一口弟子刚端上来的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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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师尊如今闭关,我是相仪的师兄,自然要为她出面。”羲和缓缓说道,“且不说你只是她的师兄,并受不起她的这一跪,就说这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也未必就是相仪之错,师兄何以要相仪跪在这里。”说着转过头去看着景祥道:“师兄你说呢?”
他就知道羲和来就是搅事的,但是羲和说的也确实合情合理,虽然现在让相仪起来不合规矩,但是若是不让相仪起来,还成了他欺负相仪了,是以他沉着面色对相仪一招手说道:“师妹,你且起来回话。”
跪着还是站着对于相仪来说没有区别,反正又不能坐。但看了羲和一眼,相仪还是缓缓站了起来,师兄为了她的事专门跑了一趟,不给他面子恐怕不太好。
“坐这边来吧!”羲和看着相仪缓缓说道,相仪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就挨着羲和坐了下去。景祥的眉头跳了一跳,这里是戒律堂,是他说了算的地方,且不说让相仪站着,已经是挑战了他的底线,羲和却还要得寸进尺,他正要发火,却听羲和说道:“师兄难道觉得不妥吗?”
不妥,当然不妥,可是你已经让她坐下了,我难道还非逼她站起来吗?
“师弟说笑了!”景祥咬牙切齿的道。凌飞却将一双手紧紧的拽着,面沉如水道:“师叔,文昭师妹至今昏迷不醒,你怎么能包庇凶手。”
凌飞话音一落,景祥的面色就难看了一分,真是不知进退,这个时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若是惹怒了羲和,他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不用说保住他的命了。
“你的话倒是有点意思!”羲和挑着眉看着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