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大殿里的弟子那个不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个个屏声静气的,深怕把自己也给卷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乌阳实在是忍不住大笑出声,那男弟子脸色更难看了,抬起拳头就要朝乌阳打去。乌阳一个凌厉的眼风朝那男弟子扫去,那男弟子便全身僵住,一动不动。看到男弟子的动作是,大殿里所有的弟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说那男弟子根本打不过乌阳,只说乌阳在外的名声就没有一个人敢惹乌阳,他竟然丝毫不畏惧,竟然敢对乌阳出手。
再看到男弟子僵住的身体,所有的人都很失望却好像又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们确实想看有人敢不畏惧乌阳去挑战乌阳,但是他们都知道乌阳的实力。不说是那个男弟子,这大殿里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乌阳的对手,是以那男弟子的反应还算是在情理之中。
乌阳是谁?连少渊师兄都对他另眼相看,上次剑台小比,乌阳出手招招狠辣,毫不留情,和他一组的对手,哪一个不是被他狠狠的给修理了。但即便是如此,那些真人们没有一个出口责骂乌阳,修仙向来以实力为尊,乌阳有天赋,真人们看重他,即便他有些傲气,有些狠辣,却无伤大雅。
其他的不说,只说乌阳在四字宫里就只是睡觉,到剑台练剑也是常常偷跑,这要是普通的弟子,早就被天门山除名了,可是到了乌阳身上却没有人多说一句。连最是严厉的景祥真人都对乌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单看天门山对乌阳的纵容,平常等闲的弟子就不敢找乌阳的麻烦,再加上乌阳的实力那些弟子遇见乌阳都想着绕道走,千万别得罪了祖宗,没想到今日却真敢有人挑战乌阳,这怎么能教那些弟子不激动r>男弟子只是见自己心仪的师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心里不忿得很,当然心里也想着能在文昭面前出出风头。可惜他忘了那个是乌阳,是轻易不能得罪的家伙。平日里他对乌阳也是敬而远之,乌阳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平日里没有往来,是以那男弟子不了解乌阳。乍被乌阳盯着,他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再看乌阳那凶狠的眼神,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好像他已经死了。对!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不能动弹。
甚至他感觉身旁的空气都变成了凌厉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剐着他,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而他则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受着恐惧的压迫和煎熬。眨眼间他就满头的大汗,手心里不住的冒着冷汗。
“这可真是好笑,她自己走路走不稳,却要怪罪到我的身上,再说了你是谁,她都没有说话,倒是能轮得到你指手画脚的!”乌阳嘲讽的看着那男弟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乌阳一出声,那男弟子恢复了正常,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正当他庆幸不已时,面色立刻涨得通红,他本想在师妹面前出出风头。却没想到风头没出到,倒是让所有的人看了出好戏,一时难堪得说不出话,只是此时他也是骑虎难下,虽然心里依旧惧怕着乌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可是我亲眼看到你用脚绊倒了文昭师妹的!”
“那你可看清了是我先出的脚,还是你文昭师妹先走过来的。”乌阳将手撑在书桌上,半歪着身子,问那满脸通红的男弟子道。那男弟子刚要开口,就意识到了自己中了乌阳的计,但此时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是你先出的脚!”那男弟子呐呐的说道,一脸的不甘心。
“那按你所说,刚才的事应该是我的脚不小心伸了出来,你师妹后来才走过来的。那还真的不能说是我绊倒了你的文昭师妹,你师妹走过来之前我的脚就已经在那里了,是你的文昭师妹自己没有看到,撞到了我的脚上,我没有怪罪你师妹,你却先怪罪我起来。要这样说以后你师妹要是摔倒了,还能怪路上的石头不识相,没有给你师妹让路,摔了你师妹。”乌阳笑着打量着那男弟子缓缓说道。
那男弟子还有说些什么,乌阳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要说我在你师妹走过来的时候才出的脚,那说是我绊倒了你师妹,我无话可说,可是我的脚早就在那里了,是你师妹眼睛长在头顶上,不看脚下的路,难道这样也要怪我,还是从今以后只要你师妹走进我,我就得提前退避三舍,免得在伤了你的师妹。”
面对乌阳的咄咄逼人,那男弟子没有丝毫招架之力。眼看着要败下阵来,那男弟子气得再次举起拳头,却被一旁的文昭拦了下来,“凌飞师兄!”文昭冲着男弟子摇了摇头。凌飞拽紧了拳头,缓缓的收回了手,一脸的不甘。
“你们给我记住!”文昭扫了相仪和乌阳一眼,转身就走出了天字宫,凌飞紧随其后。
文昭那摇摇欲坠的发髻,斑驳的小脸,一脸的忿恨,侧脸还挂着几丝散落着的碎发,不过那些碎发被墨汁所沾,此刻紧紧的粘着文昭的脸,怎么看怎么狼狈,虽然有些楚楚可怜的问道,但是加上文昭那双凌厉的眼睛,却有些不伦不类的。
文昭和凌飞的怒气出走,整个大殿又恢复了正常,乌阳不出声,谁也不敢说话,那些倒霉的遭了池鱼之殃的弟子,哀怨的弯着要收拾着满地的狼籍。
乐清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了满地的狼籍,以及空出的几个位置,却什么都没有说,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今日不需要辨别仙草和仙石,我们到后山去收集仙露。”乐清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