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乌阳难得神色认真的看着相仪,却更让相仪不自在了。
相仪突然慌得厉害,但她也不知道她慌什么,只是感觉体内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几乎要喷薄而出。而她也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这种事情,是以当下面色一变,站起来就往外走,嘴里却说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风萧萧乐得看乌阳的笑话见相仪落荒而逃了,没有立马追出去,反而笑着说道,“哈!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早就惦记上相仪了吧!还好相仪眼光好,没有看上你。”
乌阳目光一沉,瞪着风萧萧说道,“那关你什么事,那么闲还不去练剑,出了事只会连累别人,早晚相仪要被你害死。”
乌阳的话很难听,风萧萧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冷哼一声说道,“谁稀罕管你!”说着追着相仪的步伐出了乌金峰。
相仪呼吸得很急促,脑子里混沌一片,她的心突然慌得很厉害,脑子里迅速的闪过许多画面,却都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突然眼前浮现一双无比温柔又深情的眼睛,那双眼睛就那么看着她,看得她心里越发慌得厉害了。
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相仪御剑飞往了天门峰,脚步有些踉跄,她现在就想找个能让她心安的地方,可是偌大一个天门山,她却觉得自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就在相仪慌得无路可逃的时候,耳旁突然有笛声传来,奇异的曲调让相仪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心里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么奇怪的曲子,她怎么就感觉熟悉无比呢?直觉告诉她,她只要往前走,就能找到真相了,而这个真相就是她苦苦找寻了许久的关于她的身世和来历的,但她突然有些害怕。不自觉就想起了守真人和,目夷师兄说的话,不知道或许比知道要好很多,知道了会后悔的。因为真相往往像一把锈钝的刀,却能一点一点割扯着人的血肉。
“宁姜,你帮了我那么多,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红衣的少年红着脸,看着她说出的话又是那么的笃定。
“小练,师兄只希望你能过得更好!”羲和转过身,温柔**溺的看着她缓缓说道。
脑子里疯狂的闪过无数个画面,相仪却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会这样呢?食梦蚕不是从她身体里拿出来了吗?她怎么又出现幻觉了?
相仪的呼吸越发的紊乱,脚步也凌乱无比,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明明是想离那笛声的来源远远的,可是不自觉的她偏偏就往那边去了。
“相仪,相仪,你怎么了?”随后而来的风萧萧看着不对劲的相仪,一个劲的喊着相仪的名字,可是相仪始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反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风萧萧只能担忧的追上前去。
而相仪却在石阶旁的柱子后看见了季禾子,他拿着一只翠玉的笛子,呜呜咽咽的吹着。虽然停停顿顿,可是旋律却让相仪无比熟悉和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手心和脚心都在发汗,她甚至觉得自己都头晕目眩的。
“这是什么?”相仪不受控制的伸手去拉季禾子,两眼殷切的看着他。希望吹出这奇怪的曲子的季禾子能给他答案。
季禾子正摆弄着手里的翠玉笛,相仪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了他一跳,半晌季禾子才回过神来,看着相仪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知道,偶然听到,觉得很特别就记下了。”
风萧萧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看着有些失控的相仪,一把抓住相仪的胳膊冲着她摇了摇头。
相仪慌乱无措,看着风萧萧冷静的眼神,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自己牢牢抓住的季禾子,她感到十分抱歉,下意识的她立刻松开了手。季禾子吹的这首曲子很奇怪,让她莫名的想哭。心底里抑制不住的哀伤,就那么涌了出来。压不下,赶不走。
“师叔你怎么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相仪的不对劲,更何况是照顾了相仪有些日子的季禾子,虽然直觉感受他,他最好什么都别问,可是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
相仪看着季禾子,眼里流露出季禾子从来就没有看过的悲伤和无措。相仪深吸一口气,掰开风萧萧的手,转身就下了石阶,要她怎么说,她又能怎么说?
“相仪!”风萧萧喊着相仪的名字,追着相仪下了石阶。
相仪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慌乱无措的她,居然跑到了牵机石柱这里来了。
明明季禾子已经没有再吹笛子了,可是笛声却越发流畅的在她的耳畔响着。
不要,不要,她后悔了,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求求老天能让她马上平静下来。
心底的悲伤强烈的起伏着,相仪的眼眶也酸涩得难受,她不敢闭上眼睛,害怕眼里的泪水会就这么流出来。
当她几乎要撞上牵机石时,她慌乱的步子总算是停下来了。一抬头她就看到了牵机石上隽刻的“江如练”那三个字。越是看她的眼睛越是难受,可就是这样,她的眼睛偏偏一刻也离不开牵机石,离不开“江如练”那三个字。
她感觉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敢轻举妄动,她甚至不敢有丝毫松懈,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三个字。渐渐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断断续续的画面,连成了一个一个的片段。这些片段却让相仪的脚步有些不稳,她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但是那记忆像是喷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