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还真是像啊!”襢宫浅笑一声看着西垣缓缓说道。û#20320;
“所以才能成为朋友啊!”西垣说着瞥了一眼素色帘子,似是自叹般的说道,“遥遥无期也要这样等下去吗?说是沉睡,可是神山上的九大棺椁又不是摆设,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阿阮是不会醒来了,所有的相仪都不会醒来的。”
襢宫知道西垣在说什么,却没有在意,看着西垣笑了笑说道,“说来你都不会相信,阿阮睁看过我,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她如今能睁眼了,总有一天会坐起来,会和我说话,会惊奇的问,‘这是哪里?’‘你是谁?’”西垣淡淡的瞥了襢宫一眼,打击他说道,“你是不是守着阿阮太久了,出现幻觉了,从第一任相仪开始沉睡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哪一个相仪醒过来。神界的沉睡,你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襢宫你清醒一点吧!沉睡的神是不会醒过来的,千千万万年,随着沧海桑田的变化,她们会像盘古大神一样,化作山川大地。”
“我清醒得很,阿阮睁开眼睛过,她看过我,虽然很短暂,但是我可以确定我没有看错。不错沉睡的神是不会醒来的,可是你比我更清楚,每一任相仪都不是真正的沉睡。而且也从来没有谁像我一样,愿意花上万年的时间来尝试,在神药的滋润下,阿阮身上有醒来的迹象。”襢宫略显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你我的心情太像了。”西垣叹了口气说道。襢宫看着西垣一瞬间又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襢宫才开口继续说道,“前些时候我见到了陆离,陆离能醒来,阿阮也一样能醒来的。”西垣扫了襢宫一眼,呸了一声说道,“少给我自欺欺人,陆离的事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点都没有插手。”
襢宫背过手去,说道,“不知道你说什么。”西垣望着素色帘子,轻声说道,“不想牵扯到神山的事,就不要再见陆离,不要再插手她的事。否则阿阮的事我也替你兜不住了。”说着感叹一声继续说道,“合作过那么多的相仪,就只有陆离是我曾经最欣赏的,可是她的心思太多了,你小心不要被她利用了。”
“我又不傻,离开神界带走阿阮的那一天我就没有再打算和你们有什么牵扯,可是我不想有什么办法,你还不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来了,陆离也一样,她知道我把阿阮藏在这里。话里话外的意思,你懂吗?”襢宫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这么说,陆离威胁你了!”西垣皱起眉头不悦的说道,明显的忽略了襢宫将他和陆离划成一类人了。
“威胁倒说不上,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么些年那个小丫头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变化这样大。连我的藏身之所她竟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叫沐宁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在神界的时候听说过这一号人物吗?”襢宫踱着步子问道。
西垣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陆离的事你不用管,我会替你处理好的。”襢宫毫无意外的冲着西垣说了声“多谢!”却见西垣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了神。不禁叹了口气,看着西垣发白的脸,还有脸色古怪的面具,心里已经将事情的大概猜个**不离十了,对着西垣说道,“你还是尽快回神山吧!你的身体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从神山上下来,我就没有再想过要回去。”西垣摇了摇头谢绝了襢宫的好意。
“可是这样对宁姜来说,不是更大的伤害了吗?她要是想起了一切,知道了你为她的付出,你要她如何自处。”襢宫明白了西垣的打算,却觉得西垣走到这一步太过了,事情未必就没有转机了,相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没有办法保证。
“所以,我不会让她想起来的,我就是要阻止她想起一切,就让她做她以为的她,她不需要再背负那么多。就算我的死会让她伤心,可是这样也好。就有了活着的念想,不要像我一样,不人不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么。”西垣看着朝草屋走来的相仪,对襢宫说道,“阻碍这一切的人,我都会清理个干净,让她无忧无虑,做她最想做的人。”
“可是违背神谕是会遭天谴的。”襢宫不禁劝说道,万物灵主各司其职,相仪不能停,元息不能走。这是神谕,谁也无法改变。元息违背神谕离开了神山这么久,必然会受到反噬,所以他才更加担心元息的身体撑不了那么久了。
“所以我才说过没有打算回去了。”西垣浅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真是个残忍的家伙,我要是宁姜,真恨不得永远都不要知道你是谁,也省得累自己受苦!”襢宫见西垣不听劝说,还这么一意孤行,不禁怒道。
相仪却不知道屋子里的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远远的看到他们似乎还在说话,便没有进屋子,西垣支开她想必是谈话的内容比较私密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她本来就是风光霁月之人,也并不想知道西垣和襢宫究竟说些什么。是以绕开屋子往后头走去,既然他们两个聊得热火朝天,就让她自己给自己找一些乐子好了。
才走出没有多远,相仪却感觉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她,她猛地一回头,却见草屋左侧的窗户开着,正对着窗的位置摆了一张**,**上躺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美人。那个没人侧着头,睁着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相仪看。相仪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突然慌得厉害,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