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上端坐着的是戒律堂堂主景祥,按辈分来算,她须得喊他一声师兄,可是他未必希望她喊他师兄。(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她隐隐能感觉到他并不是那么喜欢她,甚至有一点点厌恶,一点点怜悯。这倒是让相仪很惊奇,既然厌恶她又怎么会怜悯她。她又有什么好叫他怜悯她的!
相仪冷眼看着景祥,没有一丝跪下的自觉。像是第一次来一般,她站得笔直,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她应该跪在地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相仪,景祥不禁皱了皱眉,又不跪。戒律堂的规矩,不管何人,犯了错了就得跪在堂下,这就好比杀威棒一样。可是相仪竟然就那么站着,若是第一次他可以当作她不知道,可以提醒她,可是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来,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她也是一样的不肯跪,那个时候羲和替她解了围,如今羲和不在这里。她也并不是因为打伤弟子这样的小错来戒律堂了,说说话他很不想插手这件事,不管这件事里她究竟是不是为污蔑的,他都不想管,这无非是他们入云峰之间的事,是他们师徒之间的博弈罢了!
事到如今他依旧想不明白羲和到底要做什么,还有他那个做事诡异的师伯,这里头究竟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他很想置身事外,可是谁让他是戒律堂堂主,只有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他都不要想能置身事外。可是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做了别人的棋子。(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不甘渐渐有了一丝怒意。争不过羲和,斗不过掌门真人,他难道还处置不了小小的一个相仪吗?
“跪下!”景祥竖眉望着相仪,让相仪看不出喜怒,缓缓说道。相仪抬头看了景祥一眼,弯了弯嘴角,好笑的说道:“为什么要我跪你?”这句话问得单纯,可是言者无心听着有意。本来及其普通不含攻击的一句话,在景祥听来,却像是相仪在质问他,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有她跪他的资格。若是今日站在他面前的是江如练,他确实不敢说让江如练跪他,凭江如练的骄傲,只会给他一个白眼。但是她又算得了什么,左右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来路不明,空有一张和江如练长得相似的脸罢了!也只有痴情的羲和才会把她看得比命重。
在他眼里,她又算得了什么,他让她跪他,难道还辱没了她不成吗?似无意一般,景祥放出威压,现在他只想挫挫相仪的锐气。相仪也察觉到了景祥的不满,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朝她涌来,让她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她抬头看了景祥一眼,景祥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但是他的眼里的厌恶,是多么的明显,分明就是在说,还不给我跪下!看到这样的眼神,相仪被激怒了。莫名其妙的,竟然要她跪他,她没有跪过任何人,为什么要跪他?难道她连问个为什么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咬着牙,相仪越发的挺直着自己的背,她偏不屈服,带着倔强,相仪直勾勾的盯着景祥。这让景祥浑身不舒服,是以他又施放一股威压朝相仪攻击而去。相仪有些站不稳,瞥了一眼坐在景祥身旁的云极真人,他只是小口的品着茶,似乎没有看出她正被景祥为难。又好像一直就没有发现她一样,确实是这样的,从她进入戒律堂的那一刻起,云极真人就没有看过她一眼。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坐在堂上是为了什么,她应该是他的弟子啊!他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直就知道云极真人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她,认她做弟子好像也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难道就是她的本意吗?就算他是天门山的掌门真人,那又如何,她并没有多稀罕他。她还没有那么不要脸皮,别人看不上她,她难道还要凑上去自找不自在吗?
但是心口莫名的开始抽搐,甚至有一点委屈的感觉。这并不是她该有的感觉啊!她从来没有觉得云极真人是她的师尊。来了天门山那么久了,她见他的次数少得可怜,而他也没有指点过他一星半点,他们之间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但是她怎么会那么难受呢?
偌大的戒律堂里,所有的人都冷眼看着相仪,没有一个愿意为她说话,只有坐在云极真人身旁的守阁长老,脸上有一丝不自在,其他的人都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师兄倒是着急,也不等我就先开始了。”
就在相仪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强加在她身上的威压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白着一张脸向后看去,果然是羲和站在那里。只是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一头白发的人,相仪记得他,他是目夷师兄,就是那个传闻在天门山大劫中受了重伤,至今没有养好的那个师兄,说起来他似乎一直和羲和师兄在一块。这样说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差不了的,很显然此刻他也能算是她这边的人了。
景祥扫了羲和和目夷一眼,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头却不是那么痛快,羲和只是挥了一下袖子,就把他加在相仪身上的威压给破除了,这足以说明他和羲和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彼此都是同期的弟子,羲和还因为受了江如练的影响,功力五百年没有进步,但是即便是过了五百年他还是不是羲和的对手。也难怪要说羲和是天才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叹道,若是江如练还活着,不知今日又会是一个什么光景,要知道当年江如练比羲和还要优秀,整个修仙界的人没有不知道江如练的,提起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