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矮榻上的人一声长吟,似有愁绪烦恼。
“……”公孙梓犀瞧他一眼,复饮几口,继续唱:“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不能言,肠中车轮转。嗳哟!”一根箸子“啪嗒”落地。
6遥雪埋着脸,颤手摸向后脑勺,那处顿时鼓起拇指大小的疙瘩,不禁横眉怒目:“姨母,你定要下如此狠手吗?”
公孙梓犀振振有词:“毫无丈夫气概的男人,我素来不喜。”
“你不喜便不喜,和我讴歌有甚关系,姨母打也打过了,小侄往后不簪花便是,何苦多加十板,你让小侄明日如何见人。”
“哈哈,6十一,你把脸蒙上不就行了。”
垂帘后面,圆脸少女露脸一笑,快步来到6遥雪榻前,让家僮搬来一张小几,将竹撞放下,把新鲜可口的小食一字排开。
“好孩子。”公孙梓犀三步并做两步,笑弯了眉眼,举着手中酒壶摇了摇:“姑娘我正饮着一品佳酿,唯缺下酒的好物,知我心者唯有明玉也。僮儿,快将来箸子杯爵,今夜好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