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红喜当头,这是兀侈上下都在庆贺首领府今日的喜事。茶楼里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首领府的大公子萧梦凌与新纳的小妾之间动人悱恻的爱情故事。
“说起咱们首领的宝贝儿子萧大公子与他新婚妾室的故事,那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了,此人便是我们兀侈的野蛮小娘子,首领的宝贝姑娘萧芷凌萧大小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萧大公子的新婚妾室不是别人,正是萧大小姐的贴身丫鬟秦思琴是也!”
茶馆里的听书人中一阵哗然,“嚯!莫不是萧小姐给大公子引荐的?”
“非也非也。”说书人摇着手中的折扇,道:“那秦思琴原本是在街边卖身葬父的可怜人家的女儿,本是遇上了大公子在先,萧大公子心善,便二话没说要买了秦思琴,替她葬父。谁知此事被首领知晓,觉得秦思琴可怜,愿意出银子让她葬父,卖身就不必了。可秦思琴知晓那日想买她的竟然是首领府的大公子,于是便整日在首领府守着,希望大公子能让她进府侍候在他左右。谁知......”说书人停住话语,留了个念想,说完似震惊状看着听书的众人。
“谁知什么啊?张书人你倒是说啊!”台下的听书人急切地想听到下面的故事,纷纷张口问道。
“谁知,那秦思琴竟被大小姐看上,要她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那秦思琴心想不能侍候大公子,能与大公子在一个府中也是好啊,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与大公子每日相对,却又不能亲近,大公子眼馋心热得啊,日夜想着要得到佳人了。”
“嗬,张书人,说得好似你就每日待在咱们大公子的床下一样。你可是每日入夜都潜进首领府大公子房中,偷听他与那小娘子私会啊?啊?”众人一听,哄堂大笑起来,顿时议论声此起彼伏。
张书人羞赧不过,于是高吼一声,台下便嘘声一片。
“既然你们不信,那就作罢,若是想来听下回的,明日请早吧!”台下又一片嘘声,不一会儿,聚集在听书台前的人一一四散开去,唯独有一男子还坐在原处,迟迟不肯离去。
张书人眯眼一瞧,凑近一看,“哟,这不是文老板么?”那迟迟不愿离开说书台的竟是胭脂铺的文莫如老板。
“文老板,怎么好久没来我这茶馆光顾了,今儿个倒是有空啊。”
文莫如冷笑一声,似醉非醉道:“今儿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兀侈的达官贵人,名仕小姐都被请去首领府的喜宴了,我那小小胭脂铺当然冷清了......嗬,谁在乎一个小小胭脂铺的老板,我不过是个......”文莫如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张书人一瞧文莫如的脸上酒色晕染,嘴上模模糊糊地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哟,文老板似乎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啊。可否让我叫伙计给你上壶醒酒茶?”
“不用!”文莫如从座椅上一跃而起,大声喝道:“醉了比醒着好,比醒着好,醒着只能叫我伤心,伤心啊......”说完,文莫如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首领府外,宾客络绎不绝,好不热闹。首领萧风放话此次喜宴要办足三天三夜,兀侈族人集市可休,劳作可休,全族同庆。
此时正在对镜梳妆的秦思琴笑颜似花蜜,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头饰可否整齐。
“嫂嫂,可是如愿以偿了?”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秦思琴闻声一慌,在镜子中看到了身后的人,立马转身跪了下去:“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萧芷凌看着膝下跪着的秦思琴,鄙夷道:“怎么?等急了?看到不是你的新郎官,失望了?”
“不,不敢。小姐有何吩咐?”
“思琴,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大哥,在外我还是会尊你一声‘嫂嫂’。不过,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的心思,你入府的那一刻本就是冲着我大哥来的,如今为了我大哥,我便还了你们这个心愿,是想叫你好好安心在首领府,在我大哥身边安分地做一个妾。若是你还藏了什么别的心思,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就是大哥,也救不了你!”
秦思琴顺服地连连点头,边说着:“我怎敢有别的心思,小姐就算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
“不敢就好,你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说。别叫我失望!”说完,萧芷凌出了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她并无察觉身后秦思琴的脸庞渐渐变得惨白。
是夜,首领府正殿之中,新郎官正忙着给众人敬酒,接受着兀侈各路来人的祝福,萧梦凌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一路开怀畅饮,乐得合不拢嘴。新娘子此刻正静静地坐在婚房中,等待着春宵来临。不一会儿,婚房门忽地被人推开。
“梦郎,是你吗?”秦思琴隔着盖头,娇声问道。
“一声声梦郎叫得好生亲密啊,你可还记得我这个‘文郎’?”
秦思琴四肢吓得一软,连忙掀起了盖头,向门口一望,竟是文莫如。
“文......文郎,你如何能进来?”秦思琴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嗬!你一声不响地就嫁给了萧梦凌,做了未来首领府的少夫人。叫我这个小小文莫如好生羡慕啊,思琴!”文莫如五分清醒五分醉意,慢慢向秦思琴靠近。
“文郎......你莫急,你听我解释啊。”
“好,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文郎,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会不知吗?我身在这首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