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茴桑的军营还是像往常一样接受训练,但是受训场上,只有众位副将,却迟迟不见了少将军祺展的身影。祺展在副将一位时,便从未缺席过每日晨时的营训,且每日一定是最早到训场的那个。因此今日独独不见祺展,众人皆是疑惑起来,纷纷猜测着原因。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兵突然冲进了祺展的帐房中,司马珏正在缝制着祺展的内袍,她被闯进的小兵吓了一跳,手一抖,银针便戳进了手指里,顿时鲜血涌出,司马珏吃痛地皱起了眉,将破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出什么事了?”
谁知小兵竟然哭哭啼啼起来,“不好了,夫人,将军,今晨将军他还未到营训场,在路上就被首领的人给拦了下来押往了首领的大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什么?”司马珏手中的针线一落,有些慌乱,急声道:“你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小兵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泣声道;“听今晨进过首领帐中的兄弟说,好像是首领一口咬定我们将军在密谋叛乱一事,才把将军给抓了去的。”
尹少寒!司马珏脑中第一个想到了尹少寒的名字,她知道这定是尹少寒的计划之一,心里顿时平定了下来,但脸上还是焦急着,“首领怎会如此糊涂啊,夫君是最最忠义之人,怎么会被扣上了叛乱的帽子,我要去找首领!”
说完,司马珏健步如飞,急匆匆地赶往首领的大帐,刚到门口,却被门外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司马珏横眉一对,怒道:“你们竟敢拦我?让开,我要见我的夫君,我要问问首领,到底我的夫君犯了什么罪?”
门口的守卫也是一脸无奈,小声劝道:“夫人,我们知道你是来找将军的,但是你此时来,恐怕是毫无用处啊,你还是回去吧,不然将军还没救出来,你也给连累进去了。”
守卫倒也是好心,不忍看见司马珏莽撞行事,反而得罪了正在气头上的首领。司马珏意会,但却仍然执意要进去,她大喊道:“首领你可听得见,我家将军忠肝义胆,你怎可冤枉他,你自问良心何在?”此话一出,大帐之中总算是有了动静,只听里面悠悠地传出一句:“门外,让她进来!”
司马珏闻声立即冲进了大帐中,大帐中只有怀可一人,却看不到祺展的身影,司马珏无所畏惧,坚毅道:“首领,我的夫君何在?”
怀可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他企图犯上作乱,正在受刑!”怀可似有疲惫,两眼中带着血丝,眼下两圈黑印,看起来一夜没睡。
“首领,你说我夫君犯上作乱,可有证据?”
怀可倚在一旁,没有气力,随手从案台上拿起一页信纸,往下一掷,道:“你自己看吧。”
司马珏拾起飘落到地上的书信,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她定睛一看,书信是内容是祺展早前写给萧梦凌的,祺展在信中提到自己想要一统茴桑的心愿,希望兀侈方面可以在外协助他云云,而书信的落款时间是早在一个月之前。
“这可是祺展的笔迹,你一认便知。你说,我是否有冤枉他?”
司马珏看着信上的笔迹,却是祺展的无疑,可是尹少寒这么做的原由是什么?他不是需要祺展的协助吗,为何要在此时让祺展背上这个会丢了性命的罪名?所有这些司马珏都尚且不清楚,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怀可见司马珏看着书信一声不吭,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表情有些失望,因为他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司马珏看了信之后立即告诉他:这不是我夫君的笔迹,你看这里......可是现在他看见司马珏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就已经确信那封信的确是祺展亲笔。
“我也希望这信不是他写的。”怀可终于开口了,“我是那么地信任他,可是他却要杀了我!着实伤了我的心,我不知道这以后在茴桑,我还能相信谁了?我也希望我是冤枉他,但是不可能,他密谋反叛已是事实,现在只等着他招出同谋......”
“然后呢?”司马珏抬起眼,双眼落寞,如魂去体,“然后便杀了他?”
“下去吧,回去等着。”怀可站起身,走进内帐中,掀开内帐门帘的刹那,司马珏好像听见了祺展的惨叫声,她心里一紧,急忙走出了大帐。
司马珏回到了帐房中,一时间脑中还在恍惚之中,突然她瞧见帐中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瞥到侧影便是那人是尹少寒!看来他早已在帐中等候她多时。
“少寒。”司马珏低声道:“你现在过来,不怕引人耳目?”
“现在全族上下的注意力都在首领大帐和大帐里的祺展身上,又怎么在意我这个闲人。”
“那封信是你伪造的?”司马珏开门见山,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没错。”
“你这样会止他于死地。少寒!你不是还要倚靠他完成大计吗?现在又为何......”
“我正是要派他做大用,才如此,若是不这样,他是狠不下心推翻了怀可的。”尹少寒看着司马珏,她的脸上的焦急如今才淡了一些,“珏儿,你在乎他的性命?”
“我......我在意。这两年来,他是这茴桑族里我唯一的倚靠,他对我不薄,我希望他能活着,少寒,你可明白?”
尹少寒握紧双手,眼中露出寒意,“我明白。珏儿,放心,祺展他不会死,但此事是否能成,却要靠你。”
“我?”司马珏听到祺展性命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