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还早,从小区门口来回出入的人都是一些起早出来散步和晨练的人。谭耀成在小区门外来回徘徊,就像是一名晨练者一样,偶尔摆动一下手臂。他并不敢再贸然进入了,因为他已经得知,自己上次进入小区的视频已经被警方取走了。而且,警方可能利用郝向阳作为诱饵,正在守株待兔地诱捕他。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知道郝向阳有晨练的习惯。他要暗中观察一下,假如有可能,那他就跟他的老师接洽。
当他在小区对面的马路牙上‘锻炼’了一会后,果然发现了郝向阳一身休闲服走了出来···
他心里一动,眼神立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老师周围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在郝向阳出来不久,又从小区里走出三名彪形大汉,正距离郝向阳不远处,分三个不同的角度,悄悄跟踪着郝向阳。
谭耀成一见这个情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然证实了自己老师并没有被捕,但也没想到居然警方会投入这么大的力量监控郝向阳。从明面上就发现了三个人,那在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呢。
谭耀成此时明白郝向阳关机的目的了,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此时不敢跟郝向阳有任何接触了。因为郝向阳只要跟任何有人有过接触,那么,跟踪者就会分人跟踪一切跟郝向阳接触的人。他不敢再停留了,立即悄悄退走了。他也明白郝向阳委托那个女孩给自己送钱,劝自己出国的目的了。这里确实不是自己久留之地了。
再说陆长明早上起来后,一直心神不定,这不仅仅是乔三带给的震撼消息,也同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他指使乔三所做的事情是违法的。这是因为他并不是代表警方指使线人盗取犯罪嫌疑人的罪证,而是他个人行为唆使他们盗取人家的**。这样的性质对于他作为执法者来说,是很清楚的。
他为此事昨晚一宿都没有睡踏实,也不知道乔三昨晚得没得手。可对方没给自己来电话,就更让他心里不安。他心里明白,万一乔三失手了,又在闫钰的威逼下,供出自己是指使者的话,那么自己就可能很麻烦了。他想到这里,决定不能再等了,立即冒险给乔三打去了电话。
“喂,陆警官早。”当电话接通后,手机里传来了乔三很平静的声音。
陆长明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乔三在电话里称呼自己为警官,这说明他可能不在闫钰家了。他于是问道:“你现在在哪?”
乔三的声音:“我在家里!”
“哦,那你什么时候从她家里出来的?”
“刚回来不久!”
陆长明眉头一扬道:“那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乔三那里沉寂了一下,然后对方回答道:“对不起,我还没有得手。她把钥匙转移走了。”
“哦,那就算了。”陆长明仿佛松了一口气。
乔三诧异道:“难道您不想得到那份证明了吗?”
陆长明神态坚定道:“是的。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以后就当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哦,那好吧。”
乔三挂断电话后,不由露出狡黠的一笑。
他一手还拿着刚才通话的手机,而另一只手还端着一张纸单,那就是陆长明曾经想得到的证明。原来,他已经得手了。
乔三之所以隐瞒了陆长明,那是他有强烈的私心作祟。他开始急于想帮陆长明的忙,那是陆长明当时放了他一码。而且,他还以为陆长明指使他这么做,是为了公务呢。可后来他发现,陆长明好像并不是代表警方。那自己还有必要把这份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吗?他眼睛盯着这张证明,不由得做起了盘算,假如自己利用它来要挟闫钰或者陈东河的话,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实惠呢?
他想到这里,就小心地把它收藏好,然后出门奔一处秘密的地下赌场了。对于像他这样的赌徒来说,每天的赌博活动是他无法摆脱的精神鸦片。
不过,当他敲门走进一家赌场后,里面居然多了两个不相识的赌友。他们好像是外地来的,听口音像是东北人,正跟自己熟悉的赌友进行一场热火朝天的博弈。
乔三看了一会,就不禁手痒了。他发现对方赌技平平,正好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机会,于是就对身旁一个熟悉的赌友一拍肩膀道:“老哥,请您靠靠边,我要凑把手。”
不料,对面的外地赌友一副轻蔑的眼神道:“你行不行呀?我们玩的可是大的。你要是输不起,我们可不收你那条破裤子。”
对方言外之意,就是你如果输不起,想当了裤子,我们还不稀罕呢。
乔三的自尊心立即受到了伤害。他立即从自己口袋里把一打百元大钞重重地往桌上一拍道:“小子,你有本事把它取走吗?”
对方轻蔑的眼神依旧:“哼,难道你觉得带有那点小钱,就能摇身变土豪吗?”
还没等乔三开口还击,旁边一个赌友向对面那个陌生赌友诡谲地笑了笑道:“这位老兄有所不知,我们这位乔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人家可傍了一个富婆呀。他可是出手阔绰得很。”
“哦,那请恕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乔公子请了。”对方的态度顿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乔三这时傲慢地坐下来,并悠闲地点燃了一支烟。
这场赌博又继续开始了···
乔三开始手气很顺,接二连三地赢钱。他的跟前桌面积累了厚厚一打钱。
对方好像是输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