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你来得正好,怎么样了?那刘幽求可是招了?”当看到周兴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守在诏狱出口处的袁公瑜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兴奋,连忙走上前几步,笑眯眯的问道。
却见周兴一脸苦笑着说道:“那厮的骨头很硬,属下将所有能想到的刑罚都用遍了,可他却依然没有招认,不过袁大夫且放心,只要再给属下两天的时间,属下保证一定能够撬开那厮的嘴巴。”
“哼,真是废物,你不是号称只要别人一听说你的刑讯手段,就立马乖乖屈服吗?可是现在一天一夜都过去了,那厮竟然还没有招供,若是两天之内他再招不了,我敢保证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在官场混下去了!”袁公瑜那一张脸瞬时便阴沉了下来,指着周兴大声喝道。
“是,请袁大夫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周兴的心中闪过一丝怨怒,可是和事后却不敢将这种怒气表示出来,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地退下去,然后将怒火发泄到刘幽求身上……
“来俊臣,呵呵,你来了,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吧?本官相信你和周兴那废物不一样……”
袁公瑜见到来俊臣,又换上了一副笑容,对着对方轻轻笑道。
可是一见来俊臣的脸色,袁公瑜顿时面色大变,沉声说道:“怎么?你也没有让他招出来?那高舍鸡的骨头也很硬?我说的是不是?”
只见来俊臣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愧色,对着他抱拳说道:“袁大夫,属下让你失望了,不过请相信属下,至多再过两天的时间,属下一定让这厮招供……”
“滚!”袁公瑜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指着来俊臣骂道:“真是个废物,一天一夜,竟然都没让他招供,白费了本官的一番期望!”
来俊臣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怨毒,然而却什么都不敢说,乖乖的又退了回去。
过了一会,王弘义走了过来,袁公瑜刚想说什么,却见王弘义哇的一口,吐了个昏天黑地,他强忍着那股刺鼻的味道,然后问道:“王御史号称白兔御史,无论是手段还是心计都远比周兴和来俊臣这两个废物要强上不少,这一次可是有斩获?”
却见王弘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又是吐了一大口,差点吐到袁公瑜的身上。
袁公瑜皱了皱眉,立刻让人将王弘义拖回审讯室,大声骂道:“何时能够让对方招供,你何时再出来,就算是熏死在里面都不要再出来了!”
之后又有侯思止走了出来,脸上看起来很是得意,袁公瑜不由大喜,说道:“我素来知道你喜欢白司马和孟青棒,审讯手段不同凡响,又见你一脸高兴,是不是审问出结果来了?”
却见侯思止呵呵笑道:“虽然没审问出来,却也不远了。”
“哦?到底是什么情况?思止你速速跟我说一说。”袁公瑜脸上很是高兴,连忙问道。
却见侯思止笑道:“别人都知道用强,其实这种策略是错误的,属下并没有这样,反而引起了那张威的好感。”
“哦?到底是怎么做的?快快,先坐下来说。”袁公瑜呵呵一笑,对着侯思止说道。
只见侯思止嘿嘿笑道:“都说俺是卖烧饼的,还有人给俺起诨号叫烧饼御史,可那又怎样?俺有头脑。其实一开始属下也是采取强硬的态度,那张威拒不回答,属下急了,便将那张威双脚提起来,到拽着他行走,那张威竟然说他倒了大霉,就像是从驴背上掉下来,脚挂在镫子上,被驴拉着走,属下一听这厮竟然辱骂属下,自然更怒,便接着拖拽,这时候张威却说道,侯思止,你要想要我张威的脑袋,直接砍下来就是,没有必要逼我承认谋反。属下突然福至心灵,说属下并没有屈打成招的打算,只不过属下被袁大夫逼迫,如果问不出结果来,属下的脑袋就没了,其实属下对他还挺敬重的,没想到那张威说道,你虽然穿着御史服饰,身负皇命,然而为人不正直,张口闭口什么白司马,孟青棒,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招供?你要是有恭敬之心,我就来教教你,应该怎么向我审讯。属下闻言立刻对他恭敬行礼,承认错误,好吃好喝的去招待他,让他坐在正位,属下亲自拜他,他这才答应要在两天后给属下一个答案。”
“嗯?你说你就这样博得了他的好感?”袁公瑜闻言不由一怔,随即问道。
“是啊,呵呵,数下够聪明吧?”侯思止哈哈一笑,颇为自得的说道。
“够你奶奶!”袁公瑜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一脚将侯思止踹翻在地,怒冲冲的喝道:“我怎么找了你这个蠢货?你被人家耍了,竟然还如此洋洋得意!”
“这,这怎么可能?请袁大夫相信,两天之后,小人一定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侯思止一脸的懵懂,对着袁公瑜小声说道。
“哼,老夫现在就给你答案,你立刻给老夫滚蛋,你这一辈子完了,再不可能有前途了,滚!”袁公瑜怒不可遏,立刻命令随从将侯思止轰出御史台。
而在随后,其他几人也都一脸无奈地走了出来,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这让袁公瑜几乎要疯了,对着这些审讯官们大骂不已,要求他们在一天之内务必得出想要的结果,否则的话立马滚出御史台,永不叙用。
然而袁公瑜却没有想到,御史台进行秘密审讯的消息终于走漏出去了,李显在听说他那些心腹爱将在遭受怎样的刑讯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立刻点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