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那奏折写得可真是极好。我已找宫里的公公把那篇辣椒赋抄了出来。”
“徐家可不得了,不吭不哈的做了这么大的事。”
“云族真是有眼力远见,信了徐家,跟着一起走大运载入史册。”
“江一驴与徐清林、云族是什么关系,如此执着的给他们请功?”
“没听说江一驴与两族有什么关系。”
“江一驴做的事都不是咱们能想象出来的。”
“那是,谁像江一驴一样野蛮在朝堂上脱鞋打人?”
“看来陛下是真的要重视农事。我等回府得问问封田的地种的如何?”
“对了,刚才有官员说北地的籽瓜已熟,马上就要运至长安,白太师府里有近千亩的籽瓜地,是不是早就瓜熟了?”
“好些天没听白太师提起籽瓜地的事。难道怕我们向他要籽瓜吃?”
“这个白太师,可真是够扣门的,近千亩地的籽瓜,一亩就算产千斤,结出来的籽瓜也足够长安人人吃几个,这么多竟然不送几个给我们尝尝!”
众位官员四处瞧看,脖颈下挂着梨子大肉瘤的白步海正在一脸焦急的跟江昆说话。
不知江昆说了什么,白步海目光黯淡无比,而后手抚额头竟是快要晕倒过去。
宫人连忙跑至,把白步海扶着去太医院。
江昆还语气抱怨的高声道:“你们家问都不问问徐家,就这么自负的直接往地里种籽瓜,那可是近千亩的地,要是都种了粮食,能养活多少百姓!”
“江大人,刚才你与白太师之间发生了何事?”
“屁事没有!”江昆才懒得理这群爱八卦的官员,拂袖带着几位下属大步离开。做农事官员这么多年,今天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心情那个舒畅。
大喜讯传到徐府时,徐淼淼正在看徐清林、徐磊及海青滇的信。
三封信的内容一致之处就是归心似箭,可是在南地遇到洪水及泥石流,桥梁倒塌,官路被河水冲毁,只能改走水路,归家之日就往后延期。
宫里的人把东西送到了云府,向云义黎兄弟道过贺便走了。
云义黎自是心情喜悦,跟三个弟弟道:“当时咸阳吴家用卑鄙手段把淼淼家几百亩的封田抢种了麦子,我为了消淼淼的气,就把族里的封田交给她。岂料她派人种的是新的农作物辣椒,我族沾了她家的光,得到陛下的褒奖及赏赐。”
云立飞还是第一次见到宫里的公公,深感荣幸,跟云莫清、云子晨自豪欢喜了好几天。
当天,海族的赵氏、刘氏等人就知道了此事。
“妹夫种那个什么椒怎么没有带上我们府?”
刘氏仍在禁足期,见海英峰来了,没说几句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以前她在海英峰面前都是叫徐清林或是徐郡公,自从想要把徐淼淼娶进府,就改口叫妹夫了。
海府的人多,海英峰的妹妹、堂妹、庶堂妹的有几十个,那么妹夫就有几十个,不过能种出辣椒的也就徐清林这个堂妹夫了。
“辣椒。”海英峰这两天已经听了许多人说辣椒两个字,早就记忆深刻了。
那些官员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好心,还有同情的,都在问一个问题:徐府怎么没有带上你们府种辣椒。
本来他不觉得什么,被这些官员问来问去,不由得琢磨起来。
他一直想名留青史,在南地边防这么多年,后来又帮李严夺宫,可谓是出生入死,有许多回就死在敌人之手。
他这么艰难的当上大元帅,可是没有大的战役,无法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徐府种了几个月的辣椒,这就能够记录在史书。
那个云族就更轻松了,只是跟着徐府种了辣椒,也跟着在史书上留名。
他要是知道徐府种辣椒能够记入史书,肯定不会错过机会。
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吃。这件事真是快要把他郁闷坏了。
“妹夫是怎么想的,竟是带上没权没势的云族种什么椒。”刘氏真想好好跟徐清林上三天三夜的课,让他知道人要往高处走,水要往低处流,像云族那样的小家族,这样大的好事根本不需要考虑他们。
“辣椒。”海英峰长叹一声,“这都怪我一开始冷落了妹夫一家。”
当时东宫二位不和,都传出要和离的消息。
他就把李南视为生母的徐淼淼给记恨上,对徐家也不感冒了,当时刘氏不给徐府送东西,也装作不知道。
事到如今,他只能往开里想看淡些,不能因此失了平常心。
刘氏蹙眉头道:“我们是冷落妹夫了,可是二弟并没有冷落妹夫,怎么妹夫也不带着二弟种辣椒?”
“谁知道呢?”
一旁的大奴婢待海英峰走后,轻声道:“大夫人,奴婢听府里的几位管家说,徐府做的人是县主,不是郡公爷。您看……”
刘氏激动的道:“要是淼淼做主,那就更应该叫上我们府种辣椒。没有我的滇儿给她提供酒楼、点心铺子,她从哪里去赚银钱?”
大奴婢低下头,轻声道:“大夫人,据奴婢所知,滇少爷的凯旋楼、点心铺子之前都不赚银钱,县主去了两趟出了主意,又加上两个大主厨之后,这才大赚特赚的。”
“没有田哪来的粮食。没有酒楼、铺子。淼淼有再多的主意,也没地方可实施。”
大奴婢无言以对。
“徐家一穷二白,最算再过十年也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