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申屠夷身后,叶鹿不禁拧起眉头,要把她带走?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这女人是我带来的,从始至终与我在一起,你想审问什么?”煞气磅礴,申屠夷的气势,无人能够模仿,那是与生俱来的。
那银甲头领略迟疑,随后道:“卑职得罪了。”话落,他直奔申屠夷而来,居然来强的。
叶鹿实在不懂,申屠夷这模样居然都没能吓退他,还执着的要抓她审问,到底什么意思。
申屠夷哪容他们放肆,随着那银甲头领过来,他随即一脚出去,银甲头领翻过小桥,落在了水里。
就在此时,身后的叶鹿发出大叫。回头,只见一银甲兵抓着叶鹿的左肩正在往后拖。
抓住叶鹿的手,将她重新掌控在手中,拽,她立即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
嘶啦一声,那银甲兵抓住的地方布料破开,叶鹿重回申屠夷怀中,左肩头的衣服却被撕掉了。
她曾纹刺的符文露出来,异常清晰。
拧着身子将左肩头藏在申屠夷的臂弯里,叶鹿扭头瞅着那些小兵,“朗朗乾坤,你们还打算扒了我的衣服不成?”
“马上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申屠夷面色冷硬,眉目间煞气流窜,他的确要被这群银甲兵惹毛了。
“撤。”那掉进水里的银甲头领爬出来,一边下令。
将这里围起来的银甲兵快速撤退,这里眨眼间恢复了宁静。
叶鹿紧紧皱着眉头,“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儿?你都说了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居然还要来强的。”不过想想,这里也的确是帝都,城主的话不好使。
申屠夷眉峰微蹙,垂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朱北遇从外面回来了,他脸色也很不好,“还在外面围着呢,我们怕是出不去了。不止我们这个驿馆,四周的驿馆遭遇相同。”各地城主都在这里,不得不让他们想到些别的可能。
叶鹿看着他们俩,“这太子到底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想抓住你们,然后咔嚓了吧。再把各城收入自己囊中?”
“哪有那么容易,各城都有兵马,岂容他乱来?”朱北遇摇头,不说别城,他们铁朱二城目前的城主是他爷爷。即便是抓了他要挟,他爷爷也不会就范。
“那调查一个宫女被杀,也不用把你们这些城主都囚禁起来,再说那个宫女本来就是自杀。”叶鹿觉得那就说不通了。
三人不语,本来还想启程离开帝都,眼下是甭想走了。
“朱少爷,咱们单独说几句。”话落,申屠夷举步离开。
朱北遇随后跟上,这俩人眨眼间就消失了。
叶鹿站在小桥上,左肩头凉飕飕,不知这俩人要单独说些什么,居然不让她听。
反手摸了摸露出来的肩膀,叶鹿忽的一诧,这帮人该不会真的是冲她来的吧。
顶着申屠夷那天煞孤星的威力也要抓她,抓住她的时候故意抓住这一侧肩膀,后来又扯坏了衣服。尽管一切看似是意外,可是,又不像意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或许是知道她后背上有什么,所以才扯坏了衣服。如此说来,哎呀,清机可能有危险。
跳脚,叶鹿跑下小桥,正好申屠夷和朱北遇回来了,她立即跳到他身边,仰脸儿看着他,“我觉得清机小老头可能有危险?怎么办?咱们能不能逃出去?”
垂眸看着她,申屠夷面色无波,“出不去。不过,清机你就不用担心了,他进宫了,为那宫女超度。”
“那就好,若因为我连累了他,那我就太过意不去了。”叶鹿长叹口气,但凡帮了她的人好像都倒霉,她现在是倒霉体质,不能沾。
“上次你因此而担心,得来的结果就是被骗。以后,这种好心还是留着吧。”申屠夷淡淡泼凉水。
叶鹿噘嘴,“被那个杀破狼骗,是因为我看不透他。但清机是不一样的,他师父是许老头,而许老头我又认识。要说他们俩是坏人,我是不相信的。”许老头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是九命人,若他真想做什么,早就动手了,哪会告诉她躲在天煞孤星身边安全。
他们二人说的是什么,朱北遇并不清楚,不过看起来叶鹿是差不多已经知道刚刚那伙人有一大半的目的是她。
“申屠城主还说你一时未必会想清楚太子的目的,现在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叶鹿也没有申屠夷说的那么迟钝。
闻言,叶鹿仰脸儿看着申屠夷,“你还真以为我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呀!”
“没错。”垂眸看着她,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可见申屠夷就是这般认为的。
无语,叶鹿翻了翻眼皮,“眼下怎么办?”逃也逃不出去,太子到底怎么回事儿也未知。
来抓她,肯定是有人授予,毕竟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虽然那时在辽城见过,可她那时是不足轻重的小人物,他大概早把她给忘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大概和大晋太子勾结上了。大晋太子兴许是给了他什么好处,但是条件便是抓她。
兴许也不是抓她,而是锁定她在哪儿,又要探查清楚她身上纹刺的符文。
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让叶鹿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有一个人,千方百计的要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