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忌讳,老爷子也曾给我说过,不过我那时还小总觉得自己一个山野村姑不会接触到这些,所以也不怎么在意,就当是故事听了。
如今我与骆鸿煊这样人鬼在一起,以后注定要遇见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我还是多打听一些忌讳之事也是好的。
“那你和鸿煊刚才就是在封正它为龙吗?”我继续问。
“是的,不过这封正鸿煊才会,他只不过借我的身体来操作。他的封正只是外因,成蛟也许还好说,成龙却是万难无比。其实普通人也能为它封正,但是效果却万万不如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况且他封正了它九次,算是最大的祝言赠与它,以后成龙还是怎样就看它自己了。”骆宛天回答得挺直接,也言明了修炼一途千难万险。
我正还要继续问下去,却听到这时,骆宏彦开口说道:“你们说我们这趟来这大墓,是不是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我被他这突然冒出的一问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要说古怪,无非多些凶险,不过哪座大墓里没有凶险呢,何况这墓主人很可能还是鬼将级别的,我们想拿人家的鬼丹,也不是说拿就拿的。虽然主人不在了,但也不代表主人生前没有什么布置,一般的古墓不是都有什么防盗措施的吗?
“你们说我们这趟是不是过于凶险了些,先是幻灵搞的那个幻境若不是有我的至阳血,我们怕是走不出去那个幻境,还有那个蛇灵,若非鸿煊出现我们怕是要葬身蛇腹了。”骆宏彦说道。
“阿彦,看来你还不蠢嘛!”骆宛天颇为欣赏地看了一眼骆宏彦,拍拍他的肩。
“去,你才蠢呢!”骆宏彦甩开他的手。
他好像忘了自己在说谁了,这要是把骆宛天这黑腹的家伙得罪了一会准没他好果子吃,他连忙改口道:“那个,我说你不蠢!”
我扶额,这不是越描越黑了,看看骆宛天变黑的脸就知道阿彦这回又捅了马蜂窝了。
我连忙打圆场道:“阿彦说得好像有点对,貌似这些是有人针对我们的,对方好像对我们很了解似的。”
骆宏彦的血能破幻灵的幻境,我聚阴能读灵蛇情绪,骆鸿煊能驱蛇,骆宛天能谋划,能统筹,这就像是对方要考验我们似的,于是我将自己这想法坦然说出。
“哼,分明是有人陷害,人家根本不想我们轻易拿到鬼丹,最好能死在这里他就更高兴。”骆宛天愤愤地说。
“咦,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得酸酸的,很不服气的样子。”骆宏彦挠挠头,不解地看向骆宛天。
“何止是不服气啊,简直是怨气冲天了,宛天你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你说得不会是骆鸿业吧?”我问。
也只有他会令骆宛天满腹怨怼,两个都很腹黑,满脑子的算计,骆鸿业还更胜骆宛天,那家伙简直一肚子的坏水。
“不对啊,既然他叫我们来的,为什么又要设计害我们呢,何况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鸿煊的弟弟吗,给鸿煊疗伤不是他最关心的吗,怎么还要害我们,他不想让我们拿到鬼丹何必要提出来,何况我们还带了来紫玉匣,这不是连鸿煊也要一起害了吗?”
骆宏彦越说越疑惑,我们这时还走在墓道里,大家边走边分析。我也觉得骆宏彦说得有理,于是两人都等着骆宛天说话。
“你果然还是个蠢货,我收回刚才夸你的话。他的目的当然是要我们拿到鬼丹替鸿煊疗伤,但谁说他不会从中作梗给我们使绑子,那人臭屁的样子像是谁都欠他钱似的,趁机让我们吃些苦头,他躲在一旁看戏何乐而不为。”骆宛天不悦地说。
我心说你还说人家臭屁,你的德性可跟他有得一比,分明就是半斤对八两。不过,这话我是不敢说出口的,让他们知道我也没好果子吃。
“再说了,我们就算都葬身于此,他定然也有办法拿到鬼丹给鸿煊疗伤,以上次他对嫂子那态度,说不定他就是想把嫂子一块送进来折在这里,这样他就能与鸿煊一起在傩林,再也没人跟他抢兄长了。”骆宛天继续说。
“呃,怎么说得人家不只是腹黑,还很恋兄似的。”我说。
“哼,看他那在乎紧张的样子,就跟从小跟在兄长后面求保护的小屁孩似的。”骆宛天鄙夷地说。
我怎么觉得他才是被抢了兄弟的那个小屁孩啊,这么愤青,是不是他也有恋兄情节呀!只是,骆鸿业真的是在设计我们吗?
我在疑惑中,突然我的脚下一滞,跟着身子也定住,眼睛一花,就感觉身子被拉进了一个所在。
当我好不容易适应,平衡了身子,缓缓张开眼,入目的却是一片红光,四周充满雾气,一股阴寒之气萦绕周身,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里是哪里?”
我在红光里呼喊骆宏彦和骆宛天两人,却得不到他们的回应,难道只是我被拉进了这里?
突然,我感觉一种情绪波动,就如之前灵蛇给我的那些负面情绪般如潮水般涌来,不过,这回是平和、宁静的。
我害怕了,虽然这些情绪是正面的,但就我一人落在这奇怪的环境里,令我感到陌生和恐惧。
“别怕,孩子,吾不会伤你,乃有事相托,才拉你进灵途的!”一个苍老厚浑又带有一股子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灵途又是什么?你要我做什么事?我只是个弱女子,不能帮你什么的!”我对着空气喊,这会稍稍适应了些,已经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