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巨大的光影兜头罩下,我缩进了骆鸿煊的怀里。好吧,死就死吧,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赴死,死也甘愿了。
只是,事情却并没有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发展,就见一道白影一闪,一掌袭向骆鸿煊,一手将我被抓了出来,动作一气呵成,全都在光影落下来之际。
我大惊,惊呼着骆鸿煊的名字,欲摆脱来人的束缚向骆鸿煊扑去,但紧抓我手臂的大手如同铁钳令我无法挣脱。也就在我挣扎之际那巨大的光影手掌已然落下,将骆鸿煊压了下去。
“轰隆隆……”一声轰天巨响,地面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巨手掌印。
“不……鸿煊……”我一声痛彻心扉的惊呼,双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哎呀呀,就这样晕过去了!可真不经吓的!”从议事大厅里慢慢踱出一位紫袍男子,手摇羽扇,一派轻松地摇头叹息。
“阎君,方才您老人家差点把您自个儿的后辈子孙给咔嚓了!”抱着昏迷过去的我的白无常不满地看着向他走来的紫袍男人。
“嘘,小白,小心说话,有些话可不能让府君听了去!”紫袍男人对自己的属下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笑得一脸邪魅,那对桃花眼眨了眨。
可惜他的属下并不领情,一脸报怨地道:“阎君,请别叫属下小白!还有,这女子该如何处置?”
“唉,别这么严肃嘛,来,给本君笑一个!”羽扇挑起白无常的下巴,意图挑戏地要求道。
白无常抱着人一个闪身已经离开紫袍男人三米远,提醒道:“阎君,正事正事!”
“好吧好吧,真是无趣,你们呀,一个个就这么无趣。”羽扇一一指过在场一干大小鬼差,“好了,把她关进府君监牢里去。”
“君上,那他呢?”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坑里的黑无常,蹲在坑里播拉着泥块问。
“呀,小八,他死了没有啊?”白无常白眼一闪,出现在大坑边上。
“哼,哪有这么不济,本君下手可是有轻重的!”紫影一闪,也出现在大坑的边上,“好歹也是咱花家的女婿,要是这么不济,等花丫头醒来就让她踹了他!”
“阎君,等她醒了恐怕第一个要踹您老人家的呢!”白无常很是无奈地看向紫袍男人。
“哼,给她胆子都不敢!”紫袍男人羽扇一挥,“好了,收队,小黑,把人挖出来,送至本君地狱去。”
黑无常站起身,诧异地问:“君上,真的要送进去?”
“怎么,阴天子之令你还敢违抗不成?”紫袍男人停下脚步,侧神斜眼看向黑无常。
黑无常身子颤了颤,拱手一礼应道:“是,属下尊命!”
“唉,无趣,真无趣……”紫袍男人转身摇头晃脑地走了,留下一干众阴兵和一高一低站在大坑边上的黑白无常。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时立即坐起身来,四下寻找自己的男人,“煊,鸿煊!”
“别吵,吵什么吵!”一道像个破锣嗓子的女音响起,接着便是重物敲击的声音。
我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监牢里,反应过来的我,立即起身扑到铁栅里,大声呼叫着:“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关我,快放我出去!”
“哎哟,叫你别吵倒还吵上了!”那女音靠近,就见一个牢卒模样的中年妇女向我走来,她的手里拿着长鞭子,“呼啦”一声甩开来,鞭子的破空声令我吓得缩回了手,退了开去。
“啪——”的一声巨响,鞭子抽打在铁栅上,“哼,叫你吵,再敢吵就抽死你!”女狱卒恶狠狠地响我呼喝道。
我缩了,这么可怕的女人还第一次见,看来自己真是被下狱了。骆鸿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起自己昏迷之前,那巨大光手掌印落下,骆鸿煊被压在了底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心里好担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将自己退到墙角处,抱着双膝,把头埋进去。陷入了自怨自怜中,泪,默默的滑落,都怪自己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他。
那女狱卒见我安静下来,骂了几声转身走了,牢中再度安静下来。
我缩在角落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能胆怯,不能畏缩,得想办法救他。那个什么府君说要把骆鸿煊打入地狱,也不知道被打入哪一层了,我必须保持冷静,想法逃出去,然后再去救自己的男人。
我抬起头抹干了眼泪,现在没有时间让我自怨自怜,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我也相信,会有人帮我的。只要我逃出去,相信老赖会来联系我的,还有小鬼林睿,那个小家伙打探消息最灵通了,让他去查一定能查出骆鸿煊被关押在哪层地狱的。骆鸿业留给我们的资源也要利用起来,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营救骆鸿煊而准备的,之前没怎么用上,如今却到用上的时候了。
我如此想着,心里就振奋起来,首先要做的是让自己逃出去,或者想办法与老赖和林睿联系上。于是,我开始打量起这里的地形环境来,就见这里是一个单间牢房。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女牢,两边都没关押人,除了刚才来过的那个女狱卒外,我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就在我细细打量周围环境时,外面的大门“咔嚓”一声开了,然后便有脚步声走进来。我连忙跑回去,缩到角落里去,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不管是谁,应该与我没什么关系。
片刻后,有两双大脚就停在了我这间牢门前,“就是这里了!”这是女狱卒的声音。
“呵呵,有劳大人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