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想着,手上的玉匕首也来劲,挥退一名砍向我的鬼差,身子一闪就躲过了另一名鬼差的锁魂链。
“哎,我说小娘皮,老子劝你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再吃皮肉之苦,就你一个弱女子也撑不了多久,等被咱兄弟抓住就有你受的了!”一名鬼差在我身后喊。
可是,我哪里能被这么乖乖不反抗,就算是蚱蜢都还能蹦跶几下呢,何况我这个大活人!
只是,鬼差们似乎也被激出了火气,对我的包围之势也越来越小。虽然,更多的鬼差都被骆鸿煊引去,其他鬼差也去对付那些突然出现的阴鬼们,留下来对付我的也就五六名。但是,就这几名也够我受的,他们的灭魂刀似乎能伤及灵魂,我的身上不只传来ròu_tǐ上的疼痛更多的是魂体上的疼痛。
我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脑袋疼得欲裂,视线跟着模糊起来。我能看到对面鬼差们发出咛笑,看到他们停下动作,看着我在痛苦挣扎。耳边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却似是感觉那声音来自遥远,而且还是像虫鸣般在我的脑海里回放。
“看,这小娘们快不行了!”一个鬼差咛笑着,停下了手中的大刀,干脆站在一边观看。
“呸,他娘的,就一个小娘皮都敢在咱兄弟前蹦跶,看兄弟等会不多抽她几鞭!”另一个声音喊道。
“别介,上头说了,抓到他们可要安全送回去,尤其是这女的!”
“哼,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搞的,咱鬼城混进这么只小耗子,不干脆杀了算了还要抓什么活的,还要毫发无伤,老子想不明白这小娘皮还有啥用!”
“这个你别管,上头发话咱也只能办事!好了,这小娘们也差不多了,咱锁了就走吧!”
这个话音刚落,便有人上前来一把将我锁了,一道冰冷的铁链就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此时我已经神志不清,但是我还是努力撑着眼皮,想要看清周围的事物。
我的男人骆鸿煊还在战斗,我怎么能倒下!
然而,我的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身子一歪就向后倒了下去,但是疼痛没有传来,有一只大手粗鲁地将我提了起来。
“看不出这小娘皮还挺能撑的!”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如此说。
我的双眼终于一闭,晕死了起去。
我醒来的时候是被身上的伤口疼醒的,当我看清自己处境后,我强迫自己不要动,装着还在昏迷的样子。我这是被人扛在肩上疾速飞奔,腹部被搁得很不舒服,但是我还是坚持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我发现这个扛着我的人并不是我的男人骆鸿煊,也不是这几日相处的老赖。
我不知道这人怎么将我从那些鬼差手里抢到的,看他这样粗鲁的扛着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在这阴界我除了骆鸿煊外就认识老赖和小鬼林睿,显然这人都不是他们。那这是什么人,他要带我去哪里,他将我从鬼差手中抢下是为什么?
这些疑惑瞬间在我的脑海里回转,此时敌我不明,我必须冷静地想想对策。
然而,这人没跑出多久,身后便有脚步声和嘈杂声传来。
“该死,这些鬼东西怎么就跟鼻涕虫一样甩不掉呢!”扛着我的人骂了一句,这声音听起来令我感到一阵熟悉。
这是谁?感觉应该像熟人?那我有什么熟人什么在这里的吗?这几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但我也没有冲动地张口问人家,而是决定静观其变。要知道在这阴界有我的熟悉更有我的敌人,万一还是小心为妙,等到确认对方身份后再出声也不迟。
这时,这人扛着我已经拐过一个街角,但是身后追踪而来的鬼差也同样没被甩脱。
“在这边,兄弟们快上!”有鬼差在身后喊。
我偷偷地张开眼往后看去,就见四五名鬼差凶神恶煞地跟在身后,举着大刀铁链叫嚣着冲过来。扛着我的人听到身后的动静,终于骂了声娘,速度加快。
由于狂奔,我被颠簸得厉害,差点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倒了出来,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也越发厉害。这人根本不管我死活,只是扛着我极速狂奔。
“哼,就传这几只小鬼也想追上本少吗,老虎不发威,当本上是病猫不成,既然这么穷追不舍,就让你们尝尝本少的厉害!”那人说着,便停了下来,转身抬头,将一只笛子放在嘴里,对着鬼差们便是吹了几个单音,立即那些鬼差便像是被无形的绳子绊了脚步般,顿时摔成了一团。
而我从听到那人说话到动作后,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我认出这人是谁了。他就是梁承海!死去的梁承海!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从骆鸿煊被一阵笛音引开去就应该是这个梁承海出现了。那么这么说来,那个打鼓的人应该就是梁建业那个死老鬼了!
我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不能动,不能被发现了。果然,刚刚装昏迷是明智的,抓我的人果然不安好心。
只是,这个梁承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和他的父亲梁建业不是被鬼差拘魂关押了吗,还是他们因为在阎君那告了骆鸿煊,我的男人才会被地府通缉的不是吗?他们是逃出来的吗,梁承海抓走我是要做什么?
太多的疑问令我心里都不平静,就在此时,那些鬼差们已经纷纷爬来,但很快的,梁承海的笛声再次响起。这回我认得这曲调,正是他的绝活招魂曲。果然,就见他才吹出几个曲调,附近便有阴鬼出现,向着那些刚刚起身的鬼差而去。而且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