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等多久,警察便到了,很快他们就将斜对门的房间封锁起来,有人过来对我们这层楼的住客进行笔录,我在过道上看到了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在一个女警的搀扶下下了楼,应该是单独去做笔录了。
旅店老板在被警察盘问,那个中年胖子在看到那副场景后到现在都还在害怕得瑟瑟发抖。我趁这个空档在门口偷望,就见到一个头发发白,穿着白大褂的半大老头,带着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在给尸体做检查。
那老头指挥着年轻女子,“小篮子,仔细查查,看是什么原因造成如此大面积失血的?”
“师父,这尸体太奇怪了,每个毛孔都在出血,却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年轻女子说。
“嗯,你再仔细点,每个尸体都会告诉你真相的!”老头说着,转过身来,和我来个对视。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精光,像是有什么惊奇的发现般,他“咦”了一声,便朝着门外而来。我本能地后退,扯着还在看热闹的熊胖子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我说那个女娃,你等等!”那老头叫住了我们。
我只好转过身来,向他问道:“老人家,你是叫我吗?”
“对,就是你!”他说着,向我走近。
熊胖子见他来,有意无意地挡在我的面前,就连在一边做着笔录的骆宛天和骆宏彦也向我们这边望来。
“呵呵,先来自我介绍一下,老头子我姓钱,是市警察局的法医。”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您好,钱法医!”我羞涩地问候道,不知道这位老法医叫住我是做什么,不会是怪我刚才的偷看吧,听说城里人都看不起我们乡下人的,我不想惹麻烦。可是,貌似这老法医不想放过我呢。
“别怕,老头子就想找你说说话!”他说着,看了一眼全身戒备的熊胖子。
“钱法医是吧,有什么话您跟我说!”熊胖子前上一步,他虽然防备着,但嘴上还是很客气,他坐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来,笑呵呵地给老法医派烟。
那老法医也不客气,随手接过,又让熊胖子给点上吸了口,却还是绕过熊胖子,跟我说道:“女娃子,你叫什么,刚刚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你身上的阴气很重啊!”
我一听,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位老法医这么厉害,一眼就能看到我身阴气了,看到和颜悦色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何况人家一上来就先自我介绍了。我见他的年纪跟我家老爷子差不了多少,一头发白的头发让我想到了自家老爷子,更是让我亲近了不少。
于是,我连忙报出自己的名字,便问道:“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阴气的?”
我这话一说出口,就是承认自己身上异于常人了,立即被熊胖子瞪了一眼。
“这点眼力劲老头子还是有的!”老法医却像是没看到熊胖子的举动般,继续说道。
他又吸了口烟,接着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之前的事时,那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她提着一个工具箱,对老头子说道:“师父,已经好了!”
老法医被打断了问话,也不恼怒,转过身对着年轻女子道:“好,尸体让他们运回局里做深度尸检,来,小篮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他向年轻女子招了招手道:“这个女娃子叫花半蕾,你们年纪相当,过来认识一下!”
年轻女子冲着我微笑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只是她疑惑,连我也感觉不解,这老法医还真是自来熟呢!
接着便听到他对我继续介绍道:“这个是老头子我的小徒弟,叫叶晓兰,你叫她小篮子就是。”
我听了他的话,连忙也向这位年轻的女法医微笑招呼道:“叶法医好!”
“妹子好,叫我小篮子好了,不用客气!同事们都这么叫的!”她脱了手套,笑着要跟我握手。
我有些迟疑,刚刚我还看到她那手在尸体上摸来摸去的。她像是也意识到了,连忙要缩回手,我却一把握住了,职业没有贵贱,法医的工作很令要尊敬,何况还是一位女法医,我的害怕也只是一闪而过。
“妹子,你的身上阴气好像很重呢!”叶晓兰靠近我,悄悄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心下一惊,怎么他们师徒都能感觉到我身上的阴气,难道他们不是一般的法医?
这时,骆宛天他们也录完了笔录,向我们走了过来。
“嫂子,这两位是?”骆宛天看向钱老和叶晓兰。
我连忙向他们介绍,骆宛天一把握住钱老的手道:“钱老是吧,久仰大名了!”
我吃惊地看着骆宛天,他也跟我一样是第一次来到这杭城,怎么会对这位老法医说久仰。显然这位老法医跟我一样有所疑惑。
“怎么,小伙子难道还认识老头子不成?”钱老看着骆宛天握住他的手问道。
骆宛天放开手,才说道:“呵呵,我这也是第一次见钱老您,不过,我认识你的大徒弟彭飞羽呢,跟他还打过几次交道。”
“哦,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犯到飞羽手里了?”钱老半眯起眼睛,开玩笑似地问。
“哪能啊,我们也是碰巧遇到飞羽兄弟的,就跟他喝过几次酒!”骆宛天的嘴角抽了抽,显出尴尬的神情。
我的心里更加奇怪,很少见骆宛天能有这副表情的,看来他跟那个叫什么彭飞羽的一定有什么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以前骆宛天和骆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