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要是不放心就再滴几滴血上去!”骆巧雨看向放置在我床头的紫玉匣子,俏皮地说。
她象只是无意地一说,我却二话不说,解开手上的纱布,拿起一旁的小刀就在伤口处轻轻一划拉,血就大颗大颗地滴在了紫玉匣的盒面上。
动作之闲熟,就像那不是自己的手般。其实这已经是我习以为常的事了,当然不会生疏。但身边却有人不淡定了,就见我的眼前一花,便有人闪到我的跟前。
一只大手已经把我的手握在手里,“你这是干什么!”
一声大喊在我的耳边响起,随后就拿起边上的纱布开始为我包扎。我奇怪地看着正在为我包手的骆宏彦,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了。
“咳咳,”两声干咳响起,骆宛天疑惑地拍了拍骆宏彦,“阿彦?”
骆宏彦抬头,这才想起自己干了什么,慌忙地放开我的手,尴尬地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
我收回手,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手,只觉得脸上热热的,这还是除骆鸿煊外第一被其他男人如此亲密接触。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嘻嘻,花姐姐,这是止血药,对止血很有奇效的,你拿着!”骆巧雨打破僵局,笑嘻嘻地递来一个小瓶的药膏。
我连忙接过,道了一声谢。
“那嫂子先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
骆宛天拉过骆宏彦便往外走,我回过神,对着他们的背影道:“多谢两位了!你们慢走!”
骆宛天挥了挥手,两人走出了我家,像是没有发生刚才的那事般。
骆巧雨这时也道:“花姐姐,那我也先走了,有事尽管来后山找我!”
说着,便从敞开的窗户跃了出去,外面传来她的声音:“我会让黑狄来陪你!”
我闻言心里一暖,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这么细心,知道我经过昨晚那一场惊吓会害怕,竟然让巫女的灵宠来陪我。
我回头,看到紫玉匣,伸手将它拿起,盒面上的黑点已经扩大,本来只是指甲盖大小的,现在已经是小孩子拳头大小了。看来,这真会随着喂养而不断涨大的。
就在我此时,只见紫玉匣上缓缓地升起一股青烟,那青烟渐渐化实,竟然显现出一道人影来。
“骆鸿煊!”
我被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床前的人影。
“媳妇!”他伸出手,慢慢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只感觉右边的脸夹接触到一片冰凉,眼睛就模糊起来,泪已经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终于见到他了,这些天的担忧,昨晚的惊吓,竟然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闭上眼,细心地感受脸上传来的冰凉,一切都像是在梦中般,我甚至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存在我的内心深处。
他的出现竟然是如此突然,突然得我连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些天来日日盼望能再次见到他,如今见到了却不知道如何面对。
“傻瓜,怎么哭了,难道不想见到为夫吗?”骆鸿煊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这声音是如此悦耳,如同山涧清泉缓缓地流进我的心田,清凉了我澎湃的心湖。我张开眼,看着他那张完美的俊脸,再次确认了他的存在。
“你,你怎么出来了?婆婆不是说要七七四十九天你才能显形吗?”
“这还要感谢媳妇你!”骆鸿煊笑了,露出一排白牙,闪亮我的眼。
呃,好帅!我心里突然涌出这话。
“感谢我?”
“嗯,你吸收了蓝魄,身上的阴气爆满,滋养了我的残魂,又加之方才你滴的精血,加深了我的鬼力,我的显形自然不在话下!”
“蓝魄?你是说昨晚涌到院子里来的蓝火,也就是后山山林那些骆家村的先祖吗?那我吸收了他们,他们是不是不存在了?”我疑惑地问。
骆鸿煊点头,“是后山的那些蓝火,但那不是真正的骆家村先祖,只是些骆家村人魂体的残魄罢了。给你吸收了也无甚影响!”
又问道:“媳妇,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会意,他这是问我吸收了这么多阴气后对身体的影响。
“好多了!”
我的身上有老爷子的小荷包,已经慢慢地缓和我身上的冰凉,我已经逐渐感觉小荷包的妙用了。
“那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骆鸿煊突然靠近,将他的俊脸贴近我的眼前,人也随之出现在床上。
我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急忙向床里缩了缩,“算账,算什么账?”
我看着眼前的俊脸,高耸的鼻梁,轻薄的唇,还有深邃的明眸,竟然让我一时忘了呼吸,只觉得他的气息充盈着鼻尖。对于自己的问题,却早已抛之脑后。
“当然是这个!”他说着,拿起我的左手,举到我的眼前。
我低头,看到的是骆宏彦为我包扎的伤口,呃,他该不会生气了吧?我让别的男人碰了自己的手,还放任他给自己包扎。这对于自己这个有夫之妇好象不应该,他该不是要跟我算这个吧?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如此毫不在意地伤害自己,我有多心疼?你的血有多珍贵,知道吗?明明婆婆交待每天只需要三滴,你却要割开这么大的伤口,滴下一堆的血,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吗?”
骆鸿煊抬起头,双眼瞪视着我,他的眼里充满心疼还有不满。
这是对我行为的不满吗?
我笑了,原来他是为了这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