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骆巧雨昏迷过去的时候,山林中央,那处骆巧雨与鬼母战斗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这人黑衣兜帽遮挡了大半张脸,手里拿竹笛,兜帽下仅留下一个弧度优美的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还趴着身形怪异的婴孩,正是之前在我家出现过的鬼婴。
他们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林子里,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闯入被后山的防护大阵。他们无声无息地出现,平日里游荡在山林里的蓝魄们却因为之前的那场战斗都已经失去了踪迹。
这时,只听见那个鬼婴不时怪叫着,情绪显得很是激动,几乎是在黑衣人停下来的同时,鬼婴就像猴子一般跃了出去。
它在几棵苍天大树上跳跃,用它那扁平得几乎看不到的小鼻子嗅着上面的气息。几个来回后,才又跃回了黑衣人的肩头,嘴里不停怪叫着。
“这里就是鬼母消失的地方吗,它留下的最后气息就在这里?”神秘男子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他伸手拍了拍在他肩头焦燥不安的鬼婴,似是安抚它激动的情绪。
“鬼婴能寻着鬼母的气息找到鬼母的下落,看鬼婴的反应,这里应该是鬼母最后停留的地方。”黑衣人自问自答,他看着眼前的巨坑,声音很是冰冷。
“只是是什么人能令鬼母都折在这里呢?”黑衣人喃喃自语道。
鬼婴在他的肩头不安地骚动起来,但黑衣人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在巨坑的四周仔细查看着。
“仔细瞧瞧,看看能否发生是何人所为!”
男子似是不甘心就此离去,他损失了一名“大将”,一个好不容易炼化的鬼母,鬼婴也会因失去鬼母而变得更难控制,这对他来说,损失更大,他来此就是为了查清事情真相。
男子在四周查看了起来,这时,他肩上的鬼婴似是有所发现,从他的肩头跳离,一下子跃到了一棵大树底下,在那四周不停地“唧唧”地叫着。
男子见它如此,想到定是有所发现,便快步走到鬼婴的那里,他用鼻子嗅了嗅,想要确定这里到底发生些什么。
突然他感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气息,一股连他都畏惧的气息。
“不好,快走!”男子突然一跃而走,顺手抓起鬼婴,向着林子外面掠去
此时的他已经惊慌到极点,他飞身朝林子外奔去,但是显然还是迟了一步。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一道冰冷冷的声音从林子的深出传来。
黑衣人听到这声音,脚下的步子一顿时,差点失了方寸,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加快速度向前疾奔,眼见着林子外的光亮就在眼前了,他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然而林子里却在此时起了大雾。
厚重的浓雾由林子深处疾速漫延,很快就笼罩了整个林子。黑衣人眼见着林子出口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在浓雾里。他索性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服了。
黑衣人转身对着林子深处的方向,冷冷地说道:“小小的毒雾还困不住本少!”
“哦,是嘛,那加上本大人呢!”林子深处那道冰冷的声音传出,接着便有一道白色人影缓缓地从浓雾里走出。白衣黑发,随风飘扬,这不是傩林主人骆鸿业又是谁!
“想拦下本少,那就亮出真招吧!”黑衣人说着,便将手里的竹笛举到了嘴边,随着一曲悠扬的笛音响起,他的身子向后退去。
骆鸿业也不忙着回应,只是双眼微眯,冷冷地看向黑衣人的肩头。那里正停留着鬼婴,鬼婴被他的眼神扫到,小身子开始颤抖,嘴里发出恐惧的叫声,那声调就像是土狗被打怕了般“呜呜”的叫着。
黑衣人的笛声起初还是悠悠扬扬,却见来人稳丝不动,像是毫无影响般,藏在黑衣兜帽里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像是醒悟过来般,笛声一转再转,变得激昂起来。
“怎么,知道*曲对本大人无效了吗?”骆鸿业对黑衣人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又道:“就算你换了曲子也别想能全身而退!”
他的话音刚落,身子快消失在原地,很快又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探出一只手,掐向黑衣人的颈脖。黑衣人也有所防备,身子疾退,两人一前一后,一进一退,疾速在林子里对峙着。
黑衣人肩头的鬼婴在骆鸿业靠近时便已经跳开,躲到了一棵大树上,骆鸿业却没有就此放过它,另一只手一挥便将鬼婴击落。
黑衣人虽然在躲避着骆鸿业的攻击,却也没有停止笛音的吹奏,曲调急转,高音顿起。一道道声波击向骆鸿业。骆鸿业却是冷哼一声,加快了速度,一把掐住了黑衣人的颈脖,然后扬手一甩便将黑衣人如同一块破布般甩了出去。
黑衣人闷哼了一声,身子撞飞出去十来米,撞到了一棵大树上,笛子脱离了出去,就见他嘴里流下了道腥红,人从树干上滑落下来。
“你是自我了断呢,还是本大人再帮你一下?”骆鸿业丝毫没有给他**的时间,一步步朝他走来。
黑衣人似乎一招就被他打怕了,看向骆鸿业的眼神也有所畏惧起来。
“真没想到,这里藏着如此高手?”黑衣人抬起手给自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
“没想到吗?所以你才敢带着两个鬼东西闯进后山墓地,破坏了里面的阵法还炸了墓地?”骆鸿业说着,已经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俯视般看着坐在地上的黑衣人。
“你怎么知道?”黑衣人诧异地看向骆鸿业。
“你当这林子真这么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