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黄色符纸也着实厉害,鬼物只要靠近,便被灼烧得体? ?? .?r?a n?en`在骆巧雨的身边形成了一个严密的符阵,对她进行着全方位的防御。符纸漫天飞舞,犹如一个飞速转动的飞盘,在四周留下一道道旋转的影子。
这便是上任巫女留给她的一个保命手段。
骆巧雨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缠着婆婆学习符术的情景,那是个晴朗的夏日午后,婆婆伏案用朱砂笔写画着些什么,年幼的她还刚刚到书案的高度。
“婆婆,你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用红红的笔画画?”年幼的她睁着大眼,好奇地问。
“丫头,婆婆这是在制作符箓呢,可不是画画!”婆婆抬起头,用朱砂笔的头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有些好笑地说道。
“符箓是什么?”她歪着脑袋迷惑不解地问道。
“符箓是一种法术,亦称符字、墨箓、丹书。符箓是符和箓的合称。符箓术导源于我们巫觋,不过,道教却把符箓发扬光大,道教在长期传习符箓术的过程中,创造了纷繁的符箓道法,造作了众多的符书。所创符箓难以数计符箓样式千奇百怪。”婆婆详细地解释道。
“原来符箓还源于我们巫觋啊!”她知道巫觋是什么,古代称女巫为“巫”,男巫为”觋“,合称“巫觋”。
“符箓可是好东西呢,归纳起来主要有如下四类:复文、云篆、灵符宝符、符图等,我们历代巫女都是用符高手,在历代传承中,有种运用符箓而形成的一套防御阵法。”婆婆说着,就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她闻言,立即来了兴趣,欣喜地缠着婆婆说道:“婆婆,我要学!”
婆婆自然是等着她这话,见她果真来了兴趣,便说道:“好,等婆婆画好这几张符,便教你!以后你也要学会这符箓的画法。”
“啊……”她闻言,一张兴奋的小脸立即跨了下来,看到那有如天书般的符箓,以及婆婆那龙飞凤舞的画法,想到自己也要学,她便觉得那是天大的难事。两只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着该怎么拒绝,但又想到自己想学的新巫术,又踌躇着。
但巫女婆婆哪里容得她偷奸耍滑,可以说她们巫女更多的是依靠着符箓施法,于是,后来就算再复杂的符文她都要学全、学熟。
想到婆婆自小对她的关爱,以及对她的悉心教导,她的心便一阵抽痛。婆婆在时,她肆意地享受着婆婆的关爱和宠溺,如今失去了婆婆的保护,她不得不成长,甚至还要独自面对入侵山林的妖物和鬼魅,她这才觉得有婆婆在是多么幸福。
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间,她的手臂又是一痛,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令她及时回神,原来就在方才她思绪纷乱之际,那本该严不可破的符阵竟然有了一丝空隙,让那鬼物有机可趁,竟然突破了防御,伤到了她。
骆巧雨及时收回心神,但也晚了一步,符阵还是被破了,那原本绕成一圈的符阵被那鬼物任借着不惜自身的伤害而突破,一张张符纸燃尽最后的余灰。
“还是没办法吗?果然是初次战斗,没有经验啊!”骆巧雨在心里喃喃地道:“看来,这鬼母果然不同于一般的鬼物,竟然能如此心志。看来以我的资历还远远不及对付此等鬼物啊!”
是的,眼前的鬼物便是鬼母,是我那个失去了踪迹的大嫂,后来我才知道,大嫂失踪后就便炼化了鬼母。
骆巧雨有些懊恼,难道失去了婆婆的护佑,自己就不能独挡一面吗?难道骆家村的守护,就要自己的手里断代不成?!不,她不要,她一定要扛起婆婆留下的责任。要知道,在她的身后,不只是这片山林,还有骆家村上百余口的性命。骆家村历代巫女的传承,如何能让这些在自己的手里毁灭?
想到此处,骆巧雨忽略手臂处传来的疼痛,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手中的摇铃也更疾速的摇晃,山林里回荡着急促的铃声。
“小雨!”此时,远处山林小筑的方向传来了骆宏彦着急的喊声。
骆巧雨听到他的声音,心头一紧,“糟了,他怎么过来了?”
随着骆宏彦的靠近,不只是骆巧雨发现他的到来,那鬼母也发现了,竟然舍弃了骆巧雨向着骆宏彦而去。骆宏彦却浑然未觉,径自向着骆巧雨跑来。
“不要过来,快回去!”骆巧雨大声地喊道。
但已经还不及了,鬼母的速度太快了,哪是骆宏彦这个普通人所能及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近在眼前了。
“闪开,那是鬼母!”骆巧雨眼见鬼母攻向骆宏彦,大喊一声,手里飞出一样物件,击向鬼母的后背。
“啊!”骆宏彦被眼前飞扑而来的鬼物吓得后退一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鬼母被骆巧雨飞出的物件击中,发出凄厉的叫声,紧接着一声“嘣”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原来骆巧雨扔出的东西竟然是她手里的招魂铃,那招魂铃可是历代巫女传承下来的法器,击中鬼母的同时也令它的后背发出“哧哧”地声音,竟然灼烧出一个黑洞。
与此同时,一声“喵”的猫叫声响起,随着便有个黑影扑向鬼母。竟然就是灵猫黑狄,只见它伸出前肢,一把抓向鬼母的面门。这一动作几乎与骆巧雨扔出摇铃并击中鬼母同一时间,令那鬼母不只是尖声出声,同时也喷出一口毒气出来。
黑狄轻巧闪过,跃到了棵大树上才算险险地避了开去。
一切都发生电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