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来,就看见骆宛天和熊胖子两人一左一右用手里的匕首插进了水怪的鱼腹中。水怪痛得奋力挣扎着,搅得湖水都浑浊起来。
我这才看清这湖底水怪竟然是一条巨形鲵鱼,它的体形很大,足有两个成年人大小,四条长须又长又粗。它与普通鲵鱼似又不同,像是变异了般,两排牙齿竟然泛着绿光,似是有剧毒。
它这会儿正奋力地想甩开插在身上的匕首,骆宛天和熊胖子正被它带动着左右摇摆,但他们哪里肯放手。我见状快速地游过去,绕到后面,拿着玉匕首狠狠地插在了鱼背上,那水怪更是用力地挣扎起来,险些将我甩下来。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着牙死死地不放开玉匕首,两只手紧紧握着玉匕首用力插下去,又向下拖拉,于是那水怪便被我从鱼背上开了个大大的口子,痛得它哇哇地大叫起来了。湖水被搅得沸腾起来,底下的淤泥也跟着翻滚。
怪鱼上下浮动着,使力地摇摆着自己巨大的身子,一下子甩下了我们三个人。
骆宛天和熊胖子被甩飞出去,我则是脱离了玉匕首,人也跟着飞了出去。那水怪像痛疯了又像是作了最后的挣扎,冲着我一头撞了过来,我只觉得腰部被一痛,重重地摔到了石棺上,头磕到了棺体上,立时便觉得头冒金星,血流成柱,头立时晕晕沉沉地想昏过去,我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昏迷。
我不知道的是,我流出的血并没有被水晕染开,而瞬间被石棺都吸收了,与此同时,石棺上的符文统统闪过一道红色的流光,速度很快,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抹红光的闪过。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但是也已过力再战斗了,看到骆宛天和熊胖子在飞出去后,马上便反应过来,奋力而速度地游回来。熊胖子一个扑身,将手里的匕首再次刺向还在痛得打转儿的水怪。骆宛天也不迟疑,跟着便也狠狠地刺下。
怪鱼在他们的合力下,最终挣扎了几下,不动了,慢慢地沉到了水底去。熊胖子反应快,跟着了沉下去,骆宛天却已经向我游来,跟我比划着,问我有没有事。我虚弱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毛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到我身后,轻轻****着我的伤口。
我的伤口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我这才想到小黑为什么叫我带上毛球了,原来这小家伙能临时允当止血的功用。
熊胖子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我的玉匕首,将它交还给我。不过,他对骆宛天比划着要带我上去,却被我拦住了,好容易下来了趟又怎么能空手而归,我对他们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又比划着那大鱼死透了没有,熊胖子指着已经一动不动的鱼身给我看,我这才知道我们三人合力将这水怪解决了。
骆宛天见我没事,便指着那石棺比划,意思说快些开启石棺。我和熊胖子点头,自然没反对,经过方才那一场,我已经感觉体力不济了,自然想早点收了灵魄快些上岸去。
骆宛天将心石放进了凹槽里,这回再没有水怪来阻止了。那心石正好吻合,就在放上去的同时,一道道红光闪过,那些符文像是活了般游动起来。我感觉是自己眼花了,抬头去看骆宛天和熊胖子,就见他俩痴迷地看着石棺。
心道:不好,他们不会被迷了心智吧,连忙游过去去拉扯他们。他们一动不动的,我心中大急,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没有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事。、
可是,我怎么也推也推不醒他们,他们好似一下子便被定身人了,双眼无神,茫然地看着前方。没办法了,我只好叫毛球去咬他们。
只见毛球在他们的手背各自咬了一下,他们的身子晃了晃,我再去推时,骆宛天和熊胖子这才醒转过来。两人看到我的神情都露出疑惑,我比划着他们被迷障了,是毛球及时叫醒了他们。
两人这才松了口中气,好在他们被迷得时间也并不长。不过,这石棺上的符文真是厉害,竟然还让两个大活人当场就迷障了。我不知道的是,正是我方才的血启动了石棺上的符文。
等我们都回过神来时,石棺已经缓缓开起,露出里面的红色漆棺来。只是那红漆已然脱落,只残存着一些痕迹。原来这石棺只是外棺,乃是椁。
老爷子曾跟我讲过,中国古代有严格的表示死者身份和等级的棺葬制。棺即盛放死者的木制葬具;椁,套在棺外的外棺。木棺出现于中国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时期,至龙山文化已出现木椁,用于氏族中的头领。
至周代,棺椁制度化,规定:天子棺椁四重,亲身的棺称椑,其外蒙以兕及水牛皮;第二重称地也,以椴木制成;第三重称属,第四重称大棺。帝后之外椁两重,多用梓木,因而其棺椁又称“梓宫”。上公、侯伯子男、大夫,以等差分别为三重、二重、一重。士不重,但用大棺。又,天子大棺厚八寸,大夫士大棺厚六寸,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无椁。后世帝王、贵族、士大夫,基本沿用此制,然时也有逾制者。
只是,这石棺就只有二重,表明这并不是帝王的棺椁,但石棺上又雕刻着龙凤图案又是怎么回事?若说是哪代帝王水葬于此又说不过去,这也太寒酸了点。
我心中正疑惑着呢,就见熊胖子和骆宛天已经去撬开红漆棺盖,他们很轻松地便撬开了。三人都面面相觑,因为太容易了,这棺盖似乎并没有订死。
我心中心念急转,难道有人已经来打开过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