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都已经回来了,不看到我哥,我是不会离开的!”我固执地说。
熊胖子无奈地看着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劝我。
“熊哥,我小义哥怎么了,他还在不在村子里?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又问。
“唉,你还是别问了,等天明了,我送你出去!”熊胖子摇头,就是不肯回答我。我了解,他就这样倔脾气,如果他自己不想说的事,就算打断他腿也不会说的。
正如小的时候,有一次他同几个村子里的熊孩子,当然这当中也有小义哥,一起到人家地里偷黄瓜吃,被主人家追着满村子跑,后来只有他被追到交给他阿爸处置,主人家要他供出同伙来,好找他们家长算账。不管他阿爸怎么打他,让他交代“同伙”,他就是不说,最后差点打断他的腿。
后来主人家看他阿爸打狠了,终于不忍才放过了他。因此他在村子里的孩子们心中的地位升高了一大截,成了不折不扣的孩子王。
我见熊胖子不说话,直接眯着眼打起盹来,看样子,他是许久没休息好了,我也就没再说话。
这时,小黑已经回到我身边,我抱着小黑,站在门口向山下望去。突然发现村子里,有灯光亮起,看那方向正是我家。
我心下一喜,抬脚就出来了门,向着灯光的方向跑去。身后,响起熊胖子压低了嗓子喊我的声音,但是,我这会儿哪里管他的警告,着急地奔向家的方向。心系着小义哥一家子的安危,让我如何能够安心地在鬼屋子里躲藏着。
既然已经回来了,不管村子里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这一刻,我的勇气变得十足。
我快速地跑下山坡子,一头便扎进了村子,很快就往家的方向跑去。
终于,我看到了自家的小院,再也不管其他,一脚迈进了自家的院子才停下来,粗喘着气,四下张望着。
我怀里的小黑,“喵”地叫了一声,抗议起我的怀抱来,许是方才一路上太过紧张,将它搂得太紧了。
我连忙松了松,摸了摸它那光滑的后背,吐了一口气道:“小黑,我们到了,这就是我家!”
“喵!”小黑猫叫着回应。
我这才放开它,让它下地去玩,自己则是向着主屋走去。
我的家并没有村长家的气派,几间小屋围成一个小院,外头用石砖砌成围墙,中间的大屋是主屋,小义哥一家就是住在主屋里,两边几间瓦房其中有间是我的屋子,还有就是厨房和杂物间。
这里民风纯朴,从未有过宵小之类的,各家各房往往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白日里都是东家窜西家,闲聊唠嗑、和睦相处也是其乐融融。
我走进院子,一把推开主屋的门,只见堂屋内,一张高脚八仙桌上正摆放着饭菜,上有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副碗筷。油灯在“噼啪”地燃烧着,桌上的饭菜许是放久了,已经冷透。
我看了看,屋内却没有人,似是大哥他们一家之前还在吃晚饭的,却临时有事离开了的样子。
我在屋子里转了转,堂屋内的摆设一目了然,整齐干净,必是每日清扫过的,我家嫂子本是个勤快之人,自然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哥,小义哥!”我叫唤了两声,却并没有人应答。
“怎么回事?”我疑惑张望,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方才我进院子的时候便留意过了,并没有人在,堂屋里摆放着的饭菜表明兄嫂他们离开时也有段时间了,但他们到哪去了?
突然我想到了,之前村子里灯火全都熄灭了,我在山坡子上却又看到唯独我家里的灯亮起来,难道是有人故意引我回家?
“上当了!”我暗道不好,连忙想要出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凉意,冰冷的气息一下子令整个堂屋的空气都冷了一截,我心里一阵慌乱。这气息很熟悉,自进了这个村子便感觉得到了,之前只是隐隐约约地跟在身后。现在,这感觉太清晰了,让我有种不寒而立的感觉。
“是那东西跟来了吗?”我悄悄地在心里问,但小黑猫已经被我放到院子里去了,就算是想靠它壮胆都不行了。
我有些颤抖地身子,不敢回头望,而那冰凉的气息让我后背发凉,一阵寒意从后面一直传到我胸前。
“啊!”我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捂住了嘴巴。
紧接着身子便落入了个冰冷却又舒适的怀抱里。
“嘘!是我,蕾儿,别怕!”耳边传来骆鸿煊那清悦的声音。
我终于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镇定下来。
“鸿,鸿煊?”声音里充满颤音,显示着刚才着实被吓得不清。
鸿煊轻抚着我的秀发,轻柔地安抚着我。在他的安抚下,我好半天才回过神了,转过身来,扑到他的身上便是一顿捶打。
“你!你吓死我了!”说着,便呜呜地哭出声来。
我这一天来被吓了又吓,先是在山道上那个莫名其妙的鬼打墙,还有恐怖的女鬼,再是在村长家那个诡异的场景以及那若有似无的跟踪,这空无一人的村子。
这里处处都透着古怪,让我这个小小女子,怎么经受得起?起初我还独自强撑着的,如今见自家夫婿来了,紧绷着的那根弦仿佛到了极限,一下子便绷断了,眼泪也跟着决堤似的。
鸿煊轻抚着我的后背,任由着我在自己身上发泄着情绪。
“这真是难为丫头你了,早上我甩手出门后,没过多久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