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断腿,这话真没错,原本看着近咫尺的山谷入口,我走得却极费力。壹看书 ?我心里又急摸着黑前行着,眼见着村子就在前方,就是走不到。
我突然停了下来,不对,我感到后背似有双眼睛盯视着我,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那是种眼神凝聚的注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夜里的猫在全神贯注地盯着你的感觉。阵阵凉意袭上心头,我终于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我在山道上疾步甚至开始小跑,此时的我已经是头发散乱,神色慌张。但我管不了这许多,我已经在这山道上走了许久,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明明近在咫尺的山谷入口,我却怎么也走不到。
我越想越害怕,心里不由得想起之前见到葛幼梅的样子。她好像极力阻止我回村,难道是这山谷有问题?应该不是的,我在这葛家村住了十多年,从没发现过什么问题。
虽然村子里的老人总说山里不太平,让小孩儿们不要跑到大山里去,但我觉得那都是骗小孩的,山里最多也只是些大点的野兽会伤人。
不过,葛幼梅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之前没注意到,葛幼梅似乎有些闪烁其词,又一个劲阻止我回去,是出自什么目的呢?
小时候,葛幼梅是个极活泼爱笑的,人长得又水灵漂亮,村里的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爱围着她转。? 要看 书只是后来,她家因为太穷,养不起他们家六口人,便将身为二女的她,不得不跟着从城里回村的人外出赚钱。
那时,我还挺伤心了一阵子,我们本是极要好闺蜜还有葛若竹,三人之间可以说无话不谈的,葛幼梅这一走,我便觉得少了许多乐趣,当时葛若竹和我都很伤心,只是我们都无力挽留她。
我想起方才见到葛幼梅的样子,她好像神色慌张,也不似小时那样活泼爱笑,而且面容憔悴,似是那许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或许是她长大了,样子不同小时候也是情有可原,她说家里老人病了,应该是为家里人担心吧!我甩了甩头,为葛幼梅的异样找了个理由。不过,我现在不是该想葛幼梅,而是应该想想如何走出眼前的困境。
不知何时,前头起了大雾,村子的灯火也看不见了。 我急着向前走去,可是走了这么久,还是走不出去,难道我遇到了鬼打墙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听老爷子说过人在山里走,常常会遇到鬼打墙,特别是晚归的山民,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山里常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没,最喜欢迷失人的心智。有些只是山精野怪的恶作剧,有些则是害人的玩意要找替死鬼。总之只要静心宁神就不怕鬼打墙了。
我想到这里,便让自己镇定下来,我记得老爷子说过遇到鬼打墙最忌讳的是慌张,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局,永远走不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在外面出声,打破这鬼打墙。
只是我现在哪里有人在外出声来帮我打破呢,如今看来只能靠自己来自救了。我豁然开朗,突然不害怕了,想来自家的夫婿就是鬼化身,我如何能怕这小小的鬼打墙呢!
我镇定来,便停了下了,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走了。看了看四周,只见漆黑的夜里,山道幽幽长长,如一条灰白的长蛇,蜿蜒盘旋,延伸向远方,前头迷雾重重,烟幕遮蔽了前方的路,看不到路的尽头。
我镇定心神,慢慢地向前走去,迷雾中,似有一个人影在前方。我似找到了目标,立即向着那个黑影走去。越走越近,那人影慢慢映入眼帘。我感觉那身材有些熟悉,那娇小的身材,在哪见过的。
我带着疑惑,又紧走了几步,然而,那人影却在她我靠近时,又飘移了几许,然后总是不紧不慢的让我跟着。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去那人影是谁了,这不就是之前在山道上见过的葛幼梅吗?她那粗布衣衫我到现在还有印象呢!
我加快了脚步,紧走几步,在后面喊道:“幼梅姐,你等等!”
那人影似听到我的喊叫,停顿了一下,但在我靠近时,又如之前那样加快了速度。我追赶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我疑惑,葛幼梅这是怎么了,之前在山道上不是跟我说过话吗,怎么这会儿不理我了?
我想起自己还在鬼打墙里,想着能在这里碰到葛幼梅,那她一定有办法带我出去的。于是,我不离不弃地跟在她的后头。她似是在给我带路,总是停停走走的,却又不让我靠近。
然而,在转过几道弯后,葛幼梅的身影突然不见了,四周的迷雾也越来越重。
“幼梅姐,幼梅姐,你在哪儿?”我叫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我四下望呀望,却找不到葛幼梅的身影。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不是葛幼梅?不会呀,我能很确定,那个人影就是之前见过的葛幼梅,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葛幼梅并不是在给我带路?
失去了葛幼梅的人影,我还是在迷雾里打转。我想到:“这不是办法,必须想法子出去,不然,只会被困死在这里。”
这时,感觉已经很晚了,再不走出去,怕是真要被困死在这里了,于是紧赶了几步,却又看到前方的人影,“幼梅姐,方才我喊你,你怎么没听到?”
我心下一喜,连忙跑过去,这回可不能跟丢了,上前一拍她的肩膀。
她就转过身来,天呀,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血肉模糊的脸,鼻子嘴巴都已经没有,只留下空洞洞的黑洞,脸上的腐肉成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