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跟外婆说,我要去找吴非,让她在家等我就行,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了,毕竟苏晴不在,外婆岁数大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到处走。
我去了桃村,见到吴非,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连串怪事讲给他听,他听完之后眉毛皱成了一条直线,他用食指摸了摸鼻子跟我说:“别的事先不管,咱们先解决四合院的事情再说。”
我问他为什么,那两起惨案难道不重要,受害者死前不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吴非跟我说,不是不管,只是先放一边,捡最重要的处理,四合院已经死了人,要减少伤亡,就得从那里下手,而且警民合作,办事效率更高。
我听从了吴非的建议,我俩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匆匆忙忙赶到了我们村。来到四合院,十来个警员都在院子里,他们各自沉默,地上丢满了烟头。杨督察见我来了,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年轻人,你可来了,这位是……”
“他叫吴非,是来协助我们调查的,不知道杨督察听没听说过道士?”
杨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把吴非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客气的对我们说:“快,里边请。”
“小张,倒茶。”杨督察冲外面喊道。
半天没有人回应,杨督察尴尬的笑了笑对我们说:“不好意思两位,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有两个弟兄殉职了,还有一个重伤仍在医院抢救,大家心情不好,还请两位别见怪!”
吴非颔首道:“杨督察能不能把昨天晚上的详细经过说一下?”
杨辉递给我一支烟,我摆手摇头,他又递给吴非,点了烟之后,杨辉说起了昨晚的经历。
他说,昨天晚上大家打扫了一天,都很累了,就各自洗澡去了,我们一共有十五个成员,可全部洗澡间只有七个,我们只好在外面等。大概等了五分钟的样子,突然从洗澡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好像是警员林贵的声音,我当时第一个冲了进去,我看到林贵时,他的样子很奇怪,他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手指着洗澡间上方,表情好像很痛苦。
我帮他披上衣服,带他出去,谁知道刚走到院子里,他手里的香皂却突然掉到了自己脚下,一下没留意,就踩到香皂摔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林贵出事时,颜如玉正站在一块石头上唱着歌,我们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林贵的状况,而她仿佛置身事外一样,那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不是颜如玉。
后来我们想扶她下来,她却突然间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说了一句:“你们都要死!”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掏出手枪,瞄准了我,还好小何把我推开了,可是小何却替我挡了那一枪……
杨辉说到这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其实早在几天前我就看她有些不对劲,她常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吴非问道。
“大概三天前吧,就是那具无名男尸被带回去之后的事,颜小姐是总部负责验尸的,那天她对尸体进行了解剖,资料我都带来了,你们等等……”
不大一会儿,杨辉拿着公文袋走了过来,他把资料递到吴非手里,做了个手势示意吴非打开来看。吴非从里面拿出几张a4纸打印的资料及几张x光片,然后低下头细细看着。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把x光片举过头顶,看了大半天,摸着下巴说:“没有异常,报告里也没有提到有什么异常,死者并没有受到攻击。”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死者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体格健壮,如果遇到袭击,按理说有机会反抗的,除非对方人很多,或速度很快,才能在死者不注意的情况下把他按倒,然后进行剥皮。”杨辉分析道。
吴非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但是这跟颜小姐有什么关系?”
“颜如玉正是解剖了尸体之后才出现反常举动的,她想要杀我,而且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她打死了一名警员,就算我不抓她,她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杨辉说道。
吴非颔首说:“那就想办法把她找出来,我要见到她本人才能看出问题,还有,这四合院里不太平,晚上都留点神。”
“你说这话是……”杨辉眉头一皱,问道。
吴非呵呵一笑,看了杨辉一眼:“你要是想听我就跟你讲一讲,不过信不信由你,晚上睡觉时,一定要睡下铺,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起来,好奇害死猫!”
我知道吴非又要跟杨督察讲那个老掉牙的鬼故事了,我小时候几乎每天都听到村里的老人们在讲,我都能倒着背下来了。就是从前有个屋,屋里有个人……
吴非熄了烟,故事便开始了……
上个世纪60年,这四合院里住着八户人家,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至少能填饱肚子。这八户人家祖上据说是结拜兄弟,分家后就一直住在四合院里,靠着祖上遗留的财产,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但是好景不长,张家迎亲,张灯结彩,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来道喜,新婚当晚,新郎官喝醉了,他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突然看到……
吴非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我白了他一眼,每次他跟别人讲这个故事,到这里都要停顿一下,故弄玄虚!
杨督察果然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问:“看到什么了?”
吴非嘿嘿一笑:“看到新娘子是个女人……”
杨督察咳了一声,吴非自觉没趣,于是就接着讲了下去。
新婚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