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田力,看到田力坐在院子里抽着闷烟,屋里不时有笑声传来,听起来怪怪的。田力见我来了,站起来迎接,他问我还住的惯不,我说还可以,然后他点了点头招呼我坐下。
我坐下后他没说话,于是我就开口问他:“你有没有退烧药,孟兰发烧了,很严重。”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进屋找找,我赶紧也跟了过去。
屋里五个人全部都不正常,他们一看到我们进来,就张牙舞爪扑了过来,还好我身手敏捷,一一把它们推开,然后我俩进了西屋,把门关上。田力在房间里找到了半盒退烧药,然后我告诉他尽量远离他的家人,他们现在不认人,见谁咬谁,千万别被咬到,会传染的。
田力苦笑了一下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离开了他家,回到了属于我和孟兰的临时小屋。我烧了点开水,给孟兰送去退烧药,她服下退烧药然后就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心生恻隐,为什么有些人会活的这么痛苦,甚至连自己儿时的记忆都不曾拥有。
在我看来人这一生中也只有童年才是最无忧的,童年值得用一生去回味,而孟兰却偏偏记不起她的童年。
很快就到了晚上,田力来叫我们吃饭,说村里人特意给我们摆了一桌酒席,今晚我们是贵宾。我询问孟兰,她说不去,头疼的厉害,于是我就不再勉强,本来我想留下陪她的,可田力说怎么说也要去一个,不然太不给面子了。
酒席摆在村子里面,摆了好几桌,很多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也有少数女人和小孩。酒桌上大家不住地给我倒酒,说一些客套的话,弄得我挺不好意思,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还没把事情查清楚,倒先喝上了。
我酒量不行,于是田力自告奋勇说要替我喝,有人代酒自然再好不过,村里人热情,敬酒却也有度,没有人喝醉,没有人发酒疯。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了,于是便熄了篝火各自回家休息。
田力替我喝了不少酒,走路都会摔跤,不得已我只好扶着他把他送到刘老汉家。刘老汉家没有院墙,只有两间房连为一体,今晚的酒席他没来,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睡了。我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再敲还是没人应答,于是就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我摸索着把田力放在床上,然后就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回去之后孟兰已经醒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我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发烧。我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把药吃了,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问我:“哪来的血?”
我一惊,忙低头看,果然,我手上有血,血还没干。我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确定这血不是我的。
孟兰问我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我说就是喝酒,散场后送田力回去,然后我就回来了,手上为什么有血我也不知道。
孟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她跟我说:“快带我去找田叔叔。”
我心里虽然疑惑,还是被她拉着出了小屋,我带着她来到了刘老汉家,我俩叫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于是我再次推开了门。走过去之后孟兰突然说:“有血腥味!”
她不说我没发现,仔细一闻还真是有一股血腥味,不太明显,加上我喝了酒,鼻子不灵敏,所以没闻出来。
这么说来,我手上的血是刚刚送田力回来时擦到的,也就是说,刘老汉出事了!
孟兰打开了手机,然后我们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之后我看到床上躺着的是田力,里边躺着的才是刘老汉,此刻刘老汉面色苍白,我走近一看,他脖子上竟有两个血洞,血正是从那两个血洞里流出来的。
在上源村时我们遭遇血蝠,血蝠咬人就是咬大动脉,这次该不会又是血蝠吧!刘老汉已经气绝身亡了,可能是失血过多,床上到处都是血,田力身上也被血染红了,而此刻他却睡的正香。
我拍了拍田力,他迷迷糊糊的看样子酒还没醒,于是我就趴在他耳边大喊:“醒醒,死人了!”
田力听到我的诈喊翻了个身从床上掉了下去,他赶紧爬起来问:“在哪里在哪里!”
等他看到床上刘老汉的尸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张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我和孟兰倒还好些,在此之前我们不止一次见过死尸,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是一堆肉,不是每一具尸体都会尸变的,也不是所有的鬼都会害人,首先要看它有没有那个能力。
田力反应过来之后哇的一声跑了出去,我们也急忙跟了过去。田力一口气跑到村东头,他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他一个没接触过诡异事件的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没吓出毛病已经很不错了!
等他喘了一会儿,我对他说不用害怕,死人而已!
他依然喘着气,对我说:“不害怕!让你跟一个死人睡在一起你怕不怕!”
我一时语塞,场面有些尴尬。片刻后田力意识到自己语气可能重了点,他跟我道歉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想静静!”
“我能理解,今晚就不去新坟了,你在哪过夜?”我问他。
他说这个不用担心,让我们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天一亮自然会有人发现刘老汉的尸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调查。
回去之后,我和孟兰坐在床上商量对策,我们开始分析整件事的经过,这所有的怪事似乎都围绕着田家启坟,自从田家启坟之后怪事就开始发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