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烦躁的挠挠头,这些个党争还是太复杂,在过去的十几年中他的所有重点都是全心全意的在宇文淳身边潜伏,所对付的也就只有宇文淳一个人,活动的场地基本不会超出凉州府,如今林子大了,鸟儿多了,小小少年的脑子明显不够用了。
“兄长,白浅觉得吧。”
顾青城托腮,倒是一副专注的样子,静静的等待白浅的下文,从他内心是十分看好白浅这个小小少年的,和相爷亲手养的娃儿一样,都贼拉聪慧贼拉棒。
“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白浅冷汗,吞吞吐吐:“兄长,浅觉得的吧,现在到了晚膳的时辰了,浅这就出去给相爷准备完善···”
拉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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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厢,顾青城刚刚到了边关,还在努力纠结如何攻克居庸关这个自家堡垒时,宇文澈已经带着几个辅助官员风风火火的到了东南去。
东南到底富庶,可是马车行至大街上,还能在街角瞧着成群结队的乞丐,虽然数目并不是特别多,但是也决计不太少。
宇文澈略微颔首,十分认真的听着东南十三郡的总郡守张凤鸣为他做的细致介绍,时不时的还回以微笑,表达自己的尊重和专注。
张凤鸣早早就听说此次的主事官是个在凤阳城崭露头角的宇文家旁支,心中难免担忧,他已经在地方干了小半辈子,从来没进过凤阳城,所以忽然来了这样一个貌似很受皇帝器重的钦差大人,心里还是有些慌乱的葬地王。
不过今日初次见面,到时让他有些意外。受宠的贝子不是应该趾高气昂嘛,面前的贝子澈倒是温柔的很,身上少了些凌厉,多了些温和。
侍奉这样的主子不知不觉的就放松了许多。
要说这东南十三郡的官员别的不说,排场倒是摆的足足的,自然,也可以说这是人家对钦差大臣的恭敬和尊重。
总郡守张凤鸣带着手下十三郡的郡官直接出城十里,恭迎宇文澈的队伍。便是皇帝亲临,也不过如此,人接到了,立马接风宴,流水席,若不是宇文澈主动提议逛逛东南十三郡的街市,瞧瞧风土人情,此时定然不知又被安排到那里去享受了。
便是瞧瞧大街,那阵仗也是摆的足足的,八骑高头大马,坐着八位郡官,为后面豪华版的马车开路,马车中软垫靠背,水果美酒,捎带着郡守张凤鸣带着两个资历深一些的郡官作陪,马车后面还是剩下的三名郡官安安稳稳的守在车后,一时之间,这东南十三郡长官齐聚,生怕别人不知道马车里面来了大人物似的。
这才道这里一日,宇文澈着实是被传说中富庶的东南十三郡吓到了。
果然富庶,果然热情,果然让人连想寻个机会发火立立威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凤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早在凤阳城传出要派遣钦差来处理粮食的消息时,他就赶紧把手下这十三个郡官急急的叫了来,按照十三郡这么多年担那就是一个字:“笑”
一张张满脸褶子,红光满面的脸见到宇文澈笑的那叫一个恭敬,那叫一个欢快,那叫一个喜庆。
张凤鸣的行事准则就是态度好,好处少不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十三郡历来刀际钦庋,不管你凤阳城来的是个什么人物,脾气好的,脾气差的,爱钱的,爱权的,爱色的,甚至有特殊癖好的,只要你来了人家十三郡,全郡长官作陪,好吃好饿好玩的伺候着,就不信你能挑出什么毛病来,就算你是个龟毛的处~女座,温柔乡可是英雄冢啊,有的是办法让你舒舒服服的回家去。
宇文澈如今算是体验到了,帝王一般的享受,奢华无比的服务,原来景文帝是看他近日太辛苦,所以特意让来来十三郡休假的···
张凤鸣瞧着宇文澈一直面色平和,心中暗喜,虽然与这贝子澈接触时间尚短,还不了解他的为人,不过如今瞧着倒是个好相与的,同这样的人办事应该不难。呵呵,回想这么多年,多少个不好相与的不还是顺利过关?
心中有数,胸有成竹。张凤鸣的脸笑的更舒展了。
恭敬的给宇文澈递上一杯热茶,谦恭的不要不要的。
“贝子一路舟车劳顿,本该早些休息,如今却还心系我十三郡的百姓,真是让下官心中无限感动,自愧不如啊。”
张凤鸣话音刚落,一旁的孙大人立马接上去:“张大人正好说出下官心中所想啊,贝子如此勤勉,真是让我等羞愧,日后必当更加努力,不辜负皇帝陛下,贝子的信任。”
宇文澈笑,还没张口,果然另一侧的吴大人立马无缝衔接:“下官虽然见识浅薄,却也听说贝子甚的陛下器重,如今瞧了才知道,有贝子这样勤勉的世子,陛下怎能不喜?”
三人笑,一脸谄媚,满眼放光,一副恨不得吃了宇文澈的架势,尤其那个最善于无缝衔接的吴大人,明明已经一头白发了,却还是一脸的刻薄相,着实让人瞧着碍眼的得很超级符警。
张凤鸣等人说了半天,这个新来的贝子澈除了笑笑就是点头笑笑,如此安静的人反倒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马车中的其他两位也有次感,但是却还不得不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避免马车中冷场。
“贝子,如今马车行走